拍賣接近尾聲,裴西宴在這場晚宴上用五個億的價格拍下了全部八件拍賣品。
池嫣盡管沒有拿下任何拍賣品,卻還是以京晟集團的名義,向京州慈善機構捐款了一個億。
除此之外,還格外關注貧困山區希小學的建立,已經與京州慈善機構那邊達協議,會不餘力的促進這些項目的發展。
拍賣會過後,主辦方還安排了一場酒會。
觥籌錯的影中,喬染與池嫣端著一杯酒,站在僻靜的角落裏說著話。
“難怪唐豔豔不怕死也要結他,這一擲千金闊綽的樣子,還真讓人心呢。”
池嫣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想起裴西宴肆意揮霍的模樣以及他的那句“哪條規定說了萬惡不赦的人就不可以行善積德呢?”,神有些複雜。
沒有搭喬染的話,隻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喬喬,我去下洗手間。”
池嫣往前走,穿過宴會大廳的人群,一路上,看見三三兩兩人的聚在一起談,有的有說有笑,有的神神,八卦兮兮。
池嫣在靠近洗手間的那條寬敞明亮的道上,看見了幾個男人聚在一起,一邊著煙,一邊閑聊。
那是一群年輕的公子哥,富二代。
也是葉風社圈裏的一群好友。
“裝模作樣,以為自己花幾個億,就行善積德呢,這些年來,他到底做了多喪心病狂的事,他自己心裏也沒個數吧?”
沒有人敢在明麵上去招惹裴西宴,但是暗地裏,那些嚼舌的從不在數。
“可憐了風哥,這一次又被針對了,等會不知道那些記者會怎麽寫他這次的窩囊,總之這事,我都覺得沒麵的。”
池嫣緩慢地放下了步子,耳邊的聲音愈發清晰。
“聽說風哥的手就是他廢掉的。嘖嘖,我是真的沒想到,風哥連這個啞虧都會吃。”
“風哥也不想的啊,可沒辦法,他家裏人暫時都他忍著,主要是現在他大舅在京州任職高,馬上就要往上晉升了,不過上頭未發文一切就都存有定數,現在局勢複雜,可出不得什麽差錯。裴西宴在京州的地位,誰不得忌憚?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因為這件事跟裴西宴鬧,那也就不值得了。”
“……”
池嫣猜想,葉風現在忍氣吞聲,估計也隻是等有朝一日他大舅大權在握,再來報這一箭之仇。
池嫣看著現在這局勢,有些懊惱,隻因為上一世,池嫣被家人捧在手心裏,無憂無慮長大,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實在鮮有耳聞,也不知道如何能給裴西宴提供最大的幫助。
越想,越有些頭疼。
就在這時,又聽見了一些閑言碎語。
“知道那個幽冥的組織嗎?聽說專幹殺人放火,見不得人的事,那組織就是他一手培養壯大的。“
“這麽恐怖?”
“多如牛的黑料也奈何不了他,不愧是上背著一部刑法的大佬啊。”
八卦真真假假,沒人知道,但是卻準確無誤地勾起了他們的興致。
“我還聽說裴西宴是從神病院裏跑出來的。”
“一個神病,卻掌控了整個京州的財富和權利,你不覺得更恐怖嗎?”
“……”
聞言,池嫣步子僵地愣在原地,渾上下,好似繃的如一弦一般的。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瘋言瘋語?
他這些年來,的確聲名狼藉,可是聽到這些子虛烏有的事肆無忌憚的傳播,池嫣心裏仍是充滿了巨大的憤怒。
當即踩著高跟鞋往前走,那清脆的聲音,聽上去鏗鏘有力。
眾人聽聞聲音,紛紛側著視線回過頭來。
顯然,池嫣的出現多讓他們有些意外了。
“這不是池大小姐嗎?”
其中,一個公子哥掐了手中的煙,目自上而下的從池嫣上掠過,眼底帶著一饒有興致的玩味:“你今天真的很漂亮,難怪連風哥都為你死心塌地著迷。”
池嫣看著跟前的人。
他穿著一黑西服,人模人樣,不過一眼看去,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他手上戴著的那一塊百達翡麗的腕表。
隻是,這腕表怎麽這麽悉?
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盡管心存疑,可是當時池嫣也沒有時間想那麽多。
掐著掌心,緩緩地回過神來。
認得,這是葉風玩得最好的朋友唐卿禮。
名字聽上去紳士有禮,實際上是一個花花浪的混不吝。
此時,唐卿禮正一不地盯著池嫣,上下打量。
畢竟是葉風深的好友,他們知道葉風對池嫣‘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隻是葉風遲遲沒有將池嫣弄到手,倒是讓人難以置信。
池嫣懶得搭理那些虛偽的臉,出聲便是開門見山的質問:“你們剛才在那說什麽?”
剛才?
說?
是說——裴西宴的事?
唐卿禮故作憾的歎息一聲,“怎麽,池大小姐,你把風哥晾到一邊不管,倒是對那種瘋子,神病有興趣?”
“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你們如此胡說八道,也不怕禍從口出嗎?”
真憑實據?
是想要裴西宴的神病證明還是想要他殺人放火的證據?
真是可笑。
裴西宴要是能留下那些,他還是裴西宴嗎?
唐卿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整個京州誰不知道他的黑料?嗬,那般罪大惡極的人,不下十八層地獄都委屈他了。”
池嫣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一輩子想要改變裴西宴的名聲實在是太難了。
很多事似乎已定局。
未來的路還很長,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池嫣當即決定不在這裏浪費時間跟這一群人逞口舌之快,然而,就在想轉的那一剎,唐卿禮輕笑一聲,將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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