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為了表示誠意,宗老給了蘇七月一些信息,主要是謝懷笙最近的行軌跡。
蘇七月明白,宗老想要抑制謝懷笙的行,拿回一些自己的主權,還有其余幾個有同樣想法的世家繼承人都會互相通氣,確保不會暴和蘇七月之間的易。
這種方式并不安全,必須盡快作出行。
于是,蘇七月把目鎖定在了謝懷瑾最近的一筆易上。
此時,醫院,裴蟄衍結束了上午的健康監測,回到了病房,臉依舊有些蒼白,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即便是已經習慣了忍疼痛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種跟癌癥患者化療般的疼痛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得了的。
好在,現在忍這種痛苦的人是他,不是蘇七月。
每次想到這一點,裴蟄衍的心里就安心了不,就連上的疼痛似乎都有了些許緩解。
“嗡……”
一旁的手機忽然振起來。
來電顯示是“”。
裴蟄衍愣了一下,猶豫了幾秒,接起電話。
腦子正在思考,如果他的現狀,他應該怎麼回答。
但接下來的話,裴老夫人直接破了裴蟄衍想要找借口的想法。
“我打電話問過袁一,他說你現在正在醫院配合醫生治療小時時?”
裴蟄衍:“……”
裴老夫人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率先給袁書打了電話,了解到了裴蟄衍的真實況,不讓他有半點說謊的可能。
“嗯。”
裴蟄衍只能承認。
電話那頭,裴老夫人扶額嘆了一口氣。
“所以,小時時也是你和七月的孩子?”
裴蟄衍:“沒錯,當初我傷太深,不愿繼續生活在京都,離家出走一個月后才知道自己又懷孕了,日子是任何人無法想象的艱難,幸好后來得到公冶鎮權的幫助,后來的事,您也都知道了。”
怕誤會,裴蟄衍又加了一句。
“我是自愿來救小時時的,七月本來打算自己來,但是,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是自愿的。”
裴老夫人的語氣有些不悅,但嗔怪的話語中藏著對裴蟄衍的關切和心疼。
“你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做事不管不顧,哪怕給你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我看你也是同樣的選擇,反正,死不了就好。”
裴老夫人破罐子破摔似的說著。
“你把我送到國外,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來給你添,聽你這口氣,沒有因為裴氏破產就了陣腳,還算是有點承力,但更艱難的境,恐怕還在后面,你只要記住,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不要因為別人的怠慢就消極。”
裴蟄衍點了點頭。
“我記住了,您放心就好。”
裴老夫人卻放心不了。
“上說出來的話最容易,好在你邊還有七月,雖然是容家的大小姐,但卻一直為你著想,所付出的力,比你多多了,你們這段能不能繼續走下去,還要看你們自己,待會兒,我讓袁一給你送一件東西,那是我攢下來的一筆資金,不算太多,但愿能幫上你一點忙。”
“好。”
掛斷電話的一個小時后,袁書帶著一份文件來到了醫院。
“裴總,這是老夫人讓我從房間的屜里找出來的,應該是財產轉移文件。”
裴蟄衍翻開文件,里面有鮮紅的古老家族印章,是積攢了八十多年的個人財產。
其實大部分都已經投到公司,曾經裴氏發展遇見困難的時候,裴老夫人已經出過了很多次手,目前剩下的已經沒有之前多,只有六千多萬。
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以做很多的事。
裴蟄衍看向袁書。
“裴氏的員工安置都結束了嗎?”
袁書恭敬點頭。
“已經安排完了,但還有一些不肯接現實的公司元老,說是要等您出院以后東山再起,趕也趕不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裴蟄衍閉了閉眼。
“補償款先替他們保存,他們待多久待多久。”
隨后,裴蟄衍又問。
“七月呢,這兩天沒來醫院,想必,是在做什麼不能被我知道的事?”
在裴蟄衍的面前,袁書覺自己本無遁形。
本來他還想瞞蘇七月這次的行。
“……是的,暗中保護蘇小姐的人報告說,蘇小姐今天好像去見了宗老,兩個人沒待多久,蘇小姐很快就離開了,后來,蘇小姐又安排人去調查關于進口建材的事,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我猜測,蘇小姐應該是和宗老達了什麼易。”
裴蟄衍黑沉的眸微微地瞇起,聯想到京都最近的新聞,蹙的眉逐漸舒展開,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我想得不錯,現在去宗老上找突破口,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袁書聽不懂裴蟄衍的話,但怕裴蟄衍嫌自己蠢,也沒敢多問。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拋售樓盤嗎?”
“繼續。”
裴蟄衍毫不猶豫地回答,黑沉的瞳眸著一深骨髓的冷意。
“他們既然想要,那就給他們,就怕,他們本接不住。”
“是!”
很快,蘇七月拿到了國際橋梁建筑的宴會邀請函,本來一切還算順利,直到得知參加宴會必須帶上自己的伴或者男伴才能場。
不就是一個建筑聚會,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要求?
出場的都是達顯貴,難不還要用伴來證明自己的地位?
蘇七月不理解,但不得不尊重。
放眼周圍,和建筑開發沒有任何直接聯系,又有一定地位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沈郁了。
第二天,蘇七月像往常一樣做好了飯菜,來到了醫院。
不過這次,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裴蟄衍和兩個孩子,而是先找來了沈郁的辦公室。
“沈醫生,這是我新研究的糕點,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蘇七月把一份設計致的明包裝的小蛋糕放在了沈郁的桌上,眼睛笑瞇瞇的。
蛋糕是青提的,一看就很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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