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還未乾，幾縷黏在脖頸和鎖骨間，黏在細白的手臂上，黑眸亮，沁著水，凝白呈現出一種薄的剔。

空氣中彌散著清甜的柚子牛味，很的氣息，可過分出挑的曲線又勾勒出極致的。

梅子已，口甘甜，引人採擷。

秦硯微怔，著實沒想到門竟是這樣一幅活生香的畫面。

姜霓更是整個人呆住，商小可呢不是說去拿個快遞就上來嗎!

還有秦硯，他不是說他今晚跟組麼……

“嘭——”

房間門被重重摔上，秦硯整個人往後傾了一點。他偏頭，結輕，抄在包里的手著煙盒，挲著，將盒變了形。

間意難消，秦硯低眼在前掃了眼。

草。

姜霓再來開門的時候，上套了件白，遮了纖白的手臂和姣好的曲線，盈盈擺下的一雙卻還著，纖細筆直，卻又不失膩。

秦硯錯開視線，結了，“我來拿服。”

姜霓：“”

“上次你拿走的那一袋。”

姜霓想起來了。

上次在基地門口，保安遞給的那個袋子，裡面裝的是IAR的作訓服。

“哦，我收到柜子里了，你等一下。”話落，姜霓覺得這樣把人攔在門外似乎不妥，“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秦硯停頓了一下，“好。”

姜霓著門把手的指尖收，深呼吸，給秦硯讓開路。

還是第一次在深夜，讓一個男人進門。

秦硯腳上還穿著軍靴，深藍的子收進靴口，他應該是剛剛從劇組回來，上攜了春夜的寒涼。

看著亮可鑑的地板，秦硯沒繼續往前走，在玄關停了下來。

“沒關係的。”姜霓看出他的顧慮，輕聲提醒。

從秦硯邊經過，的過秦硯的手臂，“你要不要……喝點水”

無端的張。

“嗯，冰水。”

“冰水”

秦硯確實是想喝冰的，室的氣溫偏高，一室甜香氣，還有站在他面前、過分明艷人的姜霓。他的手始終抄在包里，挲著煙盒，抑著深的，很難捱。

“常溫的，也可以。”

姜霓眸清，滿眼不解，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這點難堪，他不想讓姜霓察覺。

“哦。”

姜霓還是拿了瓶冰水給秦硯，又轉而進了臥室，去取那一袋服。

的服都是小可在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套乾淨的作訓服被掛在了的櫃裡，和常穿的服在一起。

作訓服的布料偏，在這一室的輕里，異樣也曖昧。

姜霓把服取下疊平整，放進乾淨的紙袋裡，走出房間，便見秦硯仍舊立在桌邊，一瓶冰水已經去了大半。

“你……很熱嗎”

“……”秦硯繃著脊背，下嗓音里的異樣，“還好。”

房間裡忽然陷安靜，姜霓看著秦硯沉黑的眸子，依稀瞥見一抹翻湧的暗。兩人的視線勾纏在一起，姜霓著紙袋，指尖蜷。

走上前，將袋子遞到秦硯面前，“你的，服。”

“嗯。”

時間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半晌，手裡的紙袋被輕拉了下，姜霓低眼，看到秦硯的手指正扯著袋子。頭頂上方響起男人沉的聲音，得很低，“捨不得給我”

姜霓：“……”

“不是。”鬆手。

袋子被走，指間沒了依憑，頓覺空虛。

秦硯垂著眼，看姜霓漉漉的頭髮，纖長的眼睫，上還沾染著浴後的氣，過分的香甜，那一顆紅的小痣落在瑩白的皮上，艷如硃砂。

兩人的氣息織，姜霓微微往後瑟了下，作訓服子過分的布料在皮上過，輕易便帶起戰慄。

姜霓扶著桌邊，給自己尋找支撐。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寸余。

“明天什麼時候開工”秦硯問，聲音依然很低。

“五點……半。”

糙的布料又了上來，不經意地輕過，或許不是故意，或許是試探。

“大戲”

“不……不是。”

姜霓有點惱自己，怎麼就平白開始結了呢。抬起眼，眸亮，“你明天，要跟組嗎”

薄薄的指腹抵著掌心，努力讓自己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不結，不張。

“不一定，聽安排。”

“嗯”

“你如果想我……”

秦硯的話還沒說完，桌上的手機響起了語音通話的鈴聲，姜霓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避開的正當理由，“我……電話。”

微微轉過，指尖輕的餘韻未消，是小可發來的語音。

聽筒里響起小可的聲音：“燈燈，快遞好大一箱，我讓保安大哥先搬到隔壁房間，等我明天收拾好了再給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