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微微勾，從包里出手機。

姜霓回到片場，小可給遞來手機，順便沖眉弄眼，無聲道：秦隊長。

姜霓點開手機。

JJKing：【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怎麼這麼難】

姜霓垂著眼，角彎起，意識到周圍人來人往，又努力往下。

【秦隊長不是心裡藏了小姐姐】

【那就找小姐姐聊唄】

JJKing：【小姐姐工作太忙】

姜霓好不容易下去的角又忍不住想要翹起。

一旁目睹全程的小可：哇哦，這就是中的人嗎

*

收工已經是晚上八點，姜霓剛剛走到酒店門口，就被徐嘉逸攔住了。

“姜霓姐，你有空嗎，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拍MV的事。”

“現在”

“平時拍戲太忙了。”徐嘉逸撓頭，“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們改天再……”

“沒事，就現在說吧。”

“好，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徐嘉逸選的地方依然是頂樓的水吧，他點了兩杯蘋果，選了臨窗的位置。

姜霓吸著果，聽徐嘉逸講MV的腳本。聽到有趣的地方，笑得眉眼彎起，衝著徐嘉逸比了個大拇指。

“你說，你這首歌是給你初寫的”姜霓有點意外。

徐嘉逸看著姜霓，看生漂亮的眉眼，“嗯。”

“唔，沒想到，你還長的。”姜霓吸了口果，“那會不會我介意演”

“不會。”徐嘉逸看著姜霓笑，“不知道。”

“嗯不知道你給寫了歌還是不知道你喜歡”姜霓打量著徐嘉逸，“行啊，弟弟，你這還是暗”

徐嘉逸沒否認，看著姜霓，“嗯，暗。”

“那為什麼不表白”

“可能——”徐嘉逸頓了下，手指輕輕挲著果杯，“可能，還沒到時機吧，我想再給一點心理準備。”

姜霓點點頭，“可是……如果你還想和有進一步發展的話，就沒想過邀請來出演你MV的主角嗎”

徐嘉逸忽然就被問住了。

看著姜霓，接不上話。

姜霓咬著習慣，“嗯”

徐嘉逸有點勉強地牽了下角，“還是……再等等。”

姜霓點頭。

“一杯蘋果。”

吧檯冷不丁響起沉的男聲，姜霓轉頭去。

形頎長的男人，是秦硯。

咬著吸管，眨了眨眼。

秦硯也恰巧朝的方向看過來，眸沉凝，角微勾了下。

看見秦硯，徐嘉逸有些意外，“秦隊長，他怎麼一個人”

姜霓：“……”

看著是一個人，覺像來了一個師。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姜霓如坐針氈，聽徐嘉逸講腳本也有些心不在焉。雖然秦硯坐在離他們很遠的一桌，但姜霓就是莫名覺得自己一直在被注視著。

直到徐嘉逸講完腳本的最後一個部分，姜霓終於暗暗鬆了口氣。

“姜霓姐，為了不影響劇組進度，我打算把這個MV的拍攝放在八月，你覺得呢”

姜霓琢磨了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可以。”

“行，那就這麼敲定了。那我們……”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姜霓打斷了徐嘉逸的話，“我在這兒先把工作理完，你先回去休息吧。”

徐嘉逸微頓，即便想邀姜霓同行，但還是勉強點了下頭，“好，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嗯。”

告別徐嘉逸，姜霓深吸了口氣，出手機。

好傢夥，八點鐘劇組收工的時候，秦硯給發了三條信息，撥過兩個語音電話。

JJKing：【晚上有空嗎】

JJKing：【還在忙】

JJKing：【在】

姜霓咽了咽嗓子，很後知後覺地給秦硯回了一個字：【在……】

消息發完，抬眼，去看坐在不遠的秦硯。秦硯瞥了眼手機屏幕，眼皮掀起，角勾著淺薄弧度。

JJKing：【姜老師忙完了】

姜霓：“……”

【嗯】

JJKing：【那現在有空了】

姜霓：【嗯】

秦硯起，往門口走去。

姜霓連忙打字提醒：【找個人的地方】

有種……不太好的預，覺——會被收拾。

姜霓抬眼看秦硯的反應，見他瞥了眼手機，角弧度涼薄。屏幕上接著跳出綠的小氣泡：【天臺】

姜霓：“……”

其實，是不是應該找個人多的地方……會好一點點

*

影視基地酒店的天臺不比君安酒店，卻又別有一番致。春夜更深重，青山如黛延綿起伏，這裡線不甚明亮，暗夜濃稠藏伏。

秦硯倚在圍欄邊，安靜地等姜霓上來。

包里的煙被他在指間，盒再度變了形。秦硯咽了咽嗓子，等下姜霓要上來，這支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