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偏頭，含住紅的。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他們曾經在海拔七千米的雪山腳下接吻，曾在荒無人煙的雪原松林吻得難捨難分，還曾在仄的小旅館，讓陳舊和曖昧勾纏，親吻著彼此，灼燒溫。

還有那一次在君安酒店的樓頂，秦硯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他們擁抱、接吻，於茫茫夜，任獵獵的風捲起薄的綠白旗袍，勾出浪漫旖旎。

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麼刺激，和心靈上的雙重刺激。

姜霓憑坐於高樓之上，後便是深濃空的夜。秦硯偏頭，輕吻的角，含住紅，吮吸著，用齒尖輕咬著，用舌尖一遍遍描摹的形。

他一手托著，一手的指腹輕著白的後頸，那裡是姜霓的敏帶，每一次連珠寶項鍊都要自己佩戴，絕不肯加以人手。

可眼下，命門被輕易拿，秦硯按著的後頸，指腹上薄薄的繭在細膩皮上刮蹭著，輕輕重重，全無規律。這種無序讓姜霓徹底失守，幾近癱在他的懷裡。

貝齒被舌尖掃過，輕易就能抵開。秦硯像是不滿足於這種淺嘗輒止，勾著姜霓的舌尖，薄繭上的布料，加深了這個吻。

這種最是難熬，若即若離，描摹形狀，姜霓想要發出聲，卻被秦硯吻得更兇更重，然後被一點點探知，濡。

姜霓無所依靠，只能攀著秦硯的脖頸，將的重心全部落在他上，將空茫夜拋在後。

漫長而纏綿的一個吻，秦硯輕咬姜霓的角，聽悶悶的輕嘶聲。

姜霓閉著眼，任由溫涼落在薄薄的眼皮上，自上而下，親吻過鼻尖、角、臉頰，含上的耳垂。

的舌尖輕輕抵著耳垂的，秦硯像是偏這一，極盡耐心。溫涼落在頸側，帶了薄繭的指腹尋得一個妙。不過蜻蜓點水的，輕易便帶起姜霓的一戰慄。

“別咬。”秦硯開口，聲音啞得要命。

姜霓緩緩睜開眼，一雙烏亮的眼眸蒙著水，眼尾燒紅。氣吁吁，雙頰燒得發燙，上秦硯眼底的壞，將臉埋在他的肩頭。

真的沒有力氣了，甚至忘記了後還懸空著，忘了害怕。

伏在秦硯肩膀上，整個人得一塌糊塗。

夜深稠，垂星為幕，幾十米高樓之上乍有夜風卷過。周圍的空氣彌散著甜的香氣，於春夜裡泛起旖旎。

秦硯終於結束了這場纏黏，大發善心地將姜霓從圍欄上抱下來，撈過一旁的外套幫姜霓披上。姜霓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夜風拂過，輕了下，腳下一，直接跌在秦硯的懷裡。

“沒力氣了”秦硯問。

姜霓抬眼，雙頰酡紅，亮眼眸里似有嗔怪。秦硯輕笑了聲，替將外套攏，順便整理了的和擺。

“要不要再歇會兒”

姜霓這個時候也沒什麼較勁的心思里，實力懸殊，秦硯有一百種方法讓服。乾脆整個人伏在秦硯的懷裡，任由高大的男人將擁著，於樓頂夜下落影雙。

秦硯的手在姜霓的後腰，輕輕著，幫緩解不適。姜霓想往後靠，卻又被秦硯攬。

“的。”

“嗯……”

秦硯將人攬在懷裡，指腹輕輕按著姜霓白的後頸，放鬆繃的神經。姜霓像被一隻妥帖照顧的貓咪，眼眸微微瞇起，又聽秦硯低低的嗓音在耳邊，“你的。”

姜霓抓著秦硯的手臂，指尖收，整張臉埋在他的前，全然一副不想知道不想對面的樣子。

緩了好半天，姜霓才悶悶開口，嗓子同樣啞得不可思議。

“我們這樣……算什麼。”

秦硯輕吻蓬的發頂，輕聲和著的話：“你說了算。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姜霓又蹭了蹭秦硯的口，“可我覺得好虧。”

“為什麼”

“我其實很難追的。”

“我知道。”秦硯的吻未停，“所以，我榮幸之至。”

“你哪裡是榮幸，你本就是趁人之危，看著正人君子一個，其實……”姜霓咬。

“其實什麼”

“其實壞了，芯子都是黑的。”

秦硯輕笑，薄薄的音在夜里盪開。

“很壞麼”

姜霓沒答。

秦硯又問：“喜歡麼”

姜霓依然沒答，甚至整張臉都還埋在秦硯的前，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直到秦硯的指腹上臉頰，一抹在角被塗抹開，帶著涼意和甜氣息。

秦硯低眼，吻了吻的角，“應該是喜歡的。”

姜霓：“……”

*

翌日。

臨近收工的時候，徐嘉逸又來找姜霓，說是昨晚他改了幾腳本上的容，想和姜霓討論一下合不合適。

今天一白天，網絡上都是兩人各種曖昧傳言，繼《春日》的MV主角的消息流出後，不知是何方“知人士”，稱親眼目睹姜霓和徐嘉逸獨。

徐嘉逸流量出，友眾多;姜霓一直活躍在電影圈，人均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