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不但三觀超正，居然還這麼平易近人。

張海林看著姜霓面前的燙青菜，終於問出了他疑很久的事：“姜老師，你每天都吃這一點，不嗎”

“習慣了，吃多了上鏡不好看。”

“誰說的，姜老師你什麼樣都好看!”

姜霓彎眼，“你們呢平時在基地的時候吃什麼訓練……辛苦嗎”

“還好，基地的伙食是好的，就是我在法國那段時間，吃不慣他們那兒的東西，我覺得還是咱們中國的東西最好吃。至於訓練，沒啥辛不辛苦的，都是那麼練出來的，早就習慣了。”

“你和秦隊長……還有任隊長，認識很久了”姜霓咬著青菜，問得很委婉。

記得秦硯臨走前的叮囑，不會讓他擔心的。可空白的那五年，沒來得及問，便只能從張海林這裡知悉一二。

“我都跟我們隊長四年了。”提起秦硯，張海林就特別驕傲，“姜老師你知道嗎，我們秦隊可是IAR特遣救援隊史上最年輕的隊長，在沒來IAR之前，他是在海軍陸戰隊。姜老師你知道世界兵種大賽嗎我們秦隊是拿過冠軍的!”

姜霓了解過這件事，那一年的亞軍是傑尼。

“我們隊長吧，就是看起來嚴肅，有點兇，其實特別細心，特別照顧人，你可別被他的外表給嚇到了。”

“嗯，我知道，我不怕他。”

“啊”

姜霓自覺失言，彎看向張海林，“你繼續說。”

“哦。”張海林木愣愣地點頭，“就說我自個兒吧，我去IAR 的第一年，我爸就得了病，特別花錢的病。我媽過世得早，家裡還有兩個妹妹在念書，條件不好，本拿不出那麼多錢給我爸看病。”

說到這裡，張海林眼睛有些紅。

“那個時候，每天訓練完，我就一個人躲在宿舍里哭，後來被隊長知道了，他借給了我一大筆錢，還托人把我爸送進了省上最好的醫院。”

“我爸死裡逃生撿回來一條命，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告訴我自己，從今往後，我張海林這條命就是隊長的。”

姜霓可以想像那時的秦硯，心如他，肯定會竭盡所能幫助張海林。這也是為什麼和他相過的人，都會被他折服。

正直且赤誠，看似冷的外表下，卻有一顆的心。

見姜霓有些出神，張海林想起劇組一直流傳著的和秦硯不對付的八卦。

張海林輕咳了聲，“姜老師，其實吧……我們隊長對你也特別好，特別上心。”

“啊”姜霓微怔。

一旁小可努力下八卦的，豎起一對耳朵，等待下文。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隊長臨上飛機前還代我，要好好照顧你，你是主角，戲份多，要多看著點幫著點。別看他平時對你兇，其實特關心你。”

姜霓想說，他平時對我也不兇。

他不敢兇我。

不過姜霓覺得，張海林這話里有水分。秦硯怎麼可能說出讓張海林特意照顧這種話。大抵是因為他和任斌都不在，劇組只剩下張海林一個人，讓他多看多幫。

或許，在他叮囑的一大堆話里，也能有一句是專門屬於的，比如——戲份多，尤其要多看著點。

姜霓莞爾。

“姜老師，所以說，我們隊長是個好的男人，就是有點悶。”

張海林總結道。

姜霓不笑出聲，“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給你們隊長說對象呢。”

“啊”張海林笑得憨厚，撓撓頭，“那不能，我們隊長對姑娘沒興趣。”

一旁正在喝湯的小可險些一口湯全都噴出來，嗆得一張小臉通紅。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張海林連忙找補，“我是說，我們隊長沒心思談，這幾年在隊裡，好多人都給他介紹過對象，他一個沒見過……”

不對，張海林忽然頓住，想起來秦硯床上的人頭髮。

“怎麼了”姜霓見張海林突然不說了，愈發好奇，“一個沒見過，然後呢”

張海林言又止，上姜霓期盼且探究的眼神，他有點拒絕不了。

姜老師應該不是那麼八卦的人，應該不會到說吧。

“就……我覺得……”張海林低聲音，“我們隊長，有人了。”

姜霓心頭一跳，耳尖不自覺地燒紅。

咽了咽嗓子，“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張海林又左右看了眼，“姜老師，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和別人說。我今早——在我們隊長的枕頭上，發現了一人的長頭髮。”

“……”姜霓下意識地就去自己的發尾。

“我猜，這個人，就在咱們組裡。”

姜霓：“……”

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旁小可暗發來的消息。

小姑娘哭唧唧：【燈燈，我給你準備的東西你沒用】

姜霓：“……”

*

整整十天，姜霓都沒有接到過秦硯的電話，雅莫拉當地的通和供電還在恢復，所有的通信都被中斷，唯一可以知道秦硯態的地方，只有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