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輕輕在紗布上，“什麼時候的事”

“去雅莫拉的第五天。”秦硯坦白。

“騙子。”

姜霓低淡地補了兩個字。那個時候就已經傷了，還敢騙說他平平安安。

“當時一定很危險。”

“去救一個被困在棚房裡的孩子，不小先……被劃傷了。”

“不止。”

秦硯輕笑了聲，“要不要這麼聰明”

姜霓抬眼，清潤的眸子，“今天是你去雅莫拉的第31天。”

二十多天都好不了的傷口，肯定不只是劃傷。

“被落下的鐵板……割傷了。”上姜霓定定的眸，秦硯結輕，又繼續妥協道：“後來在奈加山區撤離災民的時候，傷口又繃開了。”

姜霓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秦硯，眸澄亮，紅微抿，看得秦硯無端心悸，結輕。

他的彩彩，一定生氣了。

“對不……”

道歉的話沒能說完，姜霓已然俯下，紅的落在薄白紗布的那點跡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疼不疼”

姜霓眼眸似有水，反正很疼，整個心好像都被人攥了，狠狠地。

秦硯結輕，掌心上姜霓的發頂。他開口，嗓子像過了砂紙，“彩彩親親，就不疼了。”

低的一句話，沒於午夜的海聲中。

紗布被黑布料蓋，暗影藏伏，跳著，要掙黑暗。

作者有話說：

第51章

姜霓低頭, 紅的在傷口的位置上，生怕弄疼秦硯，很輕很輕地了下。

似有喟嘆聲。

隔著黑的布料, 的臉頰, 也被了下。

“彩彩……”秦硯輕的發頂, 指腹著藏在發間的珍珠。

午夜的海岸線被沉稠吞沒，隔著落地的玻璃窗, 能聽見湧的聲音, 一波疊著一波。

棲梅島的初夏空氣黏，沾染在皮上, 不消片刻, 便汗涔涔的。

白的地毯上、銀灰的大理石地磚上, 細小的鑽石散落一地，和今夜棲梅島熠熠的星空相映輝。

姜霓坐在秦硯上, 著窗外沉濃夜里的海岸, 幽冷海水捧了清泠月。

低頭去吻秦硯高的鼻樑，秦硯和掌心相抵，十指扣，輕聲提醒道：“別咬。”

“我沒咬。”

“你咬了。”

姜霓微怔，倏而抬手捂臉，秦硯輕笑，沉的嗓音，尾音盪進黏的空氣里。他拉下的手，看烏的眼眸。

後頸被扣住，姜霓被迫送上紅。秦硯輕輕著修的脖頸, 封堵紅, 聽細細的嗚咽聲, 融進午夜的水中。

聲未止，夜還很長。

*

翌日。

天還沒亮，姜霓就被秦硯鬧醒。

“好睏。”姜霓哼哼唧唧，翻了個，留給秦硯一個後背。

秦硯圈上的腰，探過，在姜霓耳邊低聲問，“要不要去看日出”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後，“看日出”三個字功趕走了姜霓的瞌睡蟲。

睜開眼，因為剛剛睡醒，眸還帶著亮。

“現在嗎”

“起來收拾一下，應該差不多。”

姜霓眸倏而一亮，直接坐了起來，薄被下，又被胡扯了上去，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後，秦硯輕笑，一邊套子一邊逗，“姜老師害了”

姜霓：“……”

皮帶落在了沙發上，腰松垮地搭在間，秦硯湊近，姜霓本能察覺他要說令人恥的話，“不要說!”

喝住秦硯，扯著被子將自己兜頭蒙住，“你要是敢說，就再也沒有下次了!”

秦硯勾笑，隔著被子在的發頂上了下，轉進了浴室。

房間裡只亮著黃的壁燈，窗簾拉了一層，過薄白的輕紗，棲梅島的海岸還未被徹底喚醒。

姜霓起，腰骨間一陣酸，不得不重新坐回到床上，慢慢地緩解的不適。

地上還落著細碎的鑽石，蝴蝶被從脊的中間撕開，紅綢和單薄的一小塊輕黑混在一起。

輕黑三邊勾著細繩，藏在蝴蝶之下。蝴蝶被毀，它倒是完完整整存在了許久。

因為秦硯說喜歡。

姜霓挑了件白的連長，寬大的擺幾乎遮到了腳踝，不僅如此，連手臂都遮得嚴嚴實實。

待秦硯從浴室出來，便見姜霓正坐在床邊，行李箱大敞著，裡面疊著七八條披肩。

姜霓從裡面勾出一條薄荷綠的，搭在上試了試，又將披肩拉高到下。

還好喜歡披肩，日常都備在箱子。

“你……不熱”秦硯打量著，用巾著微的頭髮。

姜霓轉頭，狠狠白了他一眼，“始作俑者。”

秦硯：“嗯”

姜霓走過來，拉下披肩，將在外面的白皙脖頸給他看，“你還說，都是你的錯。”

凝白之上，一片片曖昧的小草莓。

荒唐重現，秦硯眼底湧起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