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擰著眉, 緩緩起, 對人的份已經有了猜測。

“您是……”

“我是誰我是陳昊的姐姐!你是覺得我們老陳家沒有人了吧所以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我告訴你，不可能!”人想要掙開張海林，也越發咄咄人，“我弟弟現在還躺在醫院半死不活，你們必須得給個說法!”

提到“陳昊”兩個字，秦硯眸微滯，張海林察覺到他的異樣，趕將人拼命拉住，“姐, 姐我求你, 咱們別在這兒說, 換個地方，您有什麼想說想罵的，我們都聽著。”

劇組的人頻頻往這邊看過來，姜霓的目也一瞬不瞬地落在秦硯上。鮮見秦硯這個樣子，讓姜霓恍惚想起五年前初見時。

那個時候的秦硯，通的冷，他話很，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偶爾姜霓甚至能從那份沉默里覺到一點頹喪。

直到前不久秦硯和坦白，說起寧偉的事，姜霓才意識到，那時的覺並沒有錯。

可這個哭鬧的人是誰

陳昊又是誰

片刻之後，片場重回安靜，秦硯和張海林同那個哭鬧的人一起走了，姜霓還有戲要拍，人走不開，心裡卻惦記著。

劇組收工時已經接近凌晨，姜霓打秦硯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心中焦急，走到酒店後門的時候，恰好到了迎面出來的張海林。

張海林從來都是樂樂呵呵的樣子，這還是姜霓第一次見他漲紅著一張臉，人也繃得的，顯然是有氣沒地方撒。

“張教。”姜霓將人喊住，頓了下。

夏夜的山裡偏涼，姜霓攏了攏上的披肩，“你們……秦隊呢”

“隊長去送人了。”張海林邦邦地回，瞥見姜霓著薄的眼眸，他又覺得不應該胡遷怒於人。

“對不起，姜老師。”

年輕的小伙子垂著頭，喪得不得了。

“沒事。”姜霓言又止，沉下心中的擔憂，“今天來劇組鬧事的人，是和秦隊長有什麼過節嗎”

張海林張張口，想說，卻又被自己生生憋了回去。

姜霓明白張海林的難，事關秦硯，張海林肯定不會隨便說。

自知唐突，沖張海林點點頭，“沒關係，你早點休息。你們隊長回來的話，讓他……”

話到邊，變了另外一句，“也早點休息。”

告別了張海林，姜霓上樓。

秦硯的手機依然沒人接聽，姜霓掛掉電話，轉頭問小可，“宋老師住在哪個房間”

“啊哦，1001。”

和的房間在截然相反的方向。

姜霓轉，往走廊的另一側走去。

“噯，燈燈，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小可連忙跟上來，“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了。”

“有什麼不合適”姜霓偏頭，“你介意我這麼晚去找他”

“這難道很合適嗎”小可不解，“萬一被什麼八卦的人撞上，回頭又傳，咱們多冤枉啊。”

“你不擔心宋尉行”

小可：“……”

小姑娘一臉茫然，眨了眨眼，“我也不是他助理，擔心他幹什麼。”

1001的門還沒關，正著把手的宋尉行：“……”

見房間門開了一條，姜霓連忙抵住，“宋老師——”

“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您。”

張海林不願意說的事，宋尉行知道和秦硯的關係，或許願意說。

宋尉行瞥了眼姜霓後的小可，興致顯然不高，“你想問阿硯的事”

姜霓點頭。

“你不是說，不管什麼事，都要他親口告訴你麼。”宋尉行抱臂，倚在門邊，“怎麼，剛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不算數了”

姜霓沉默。

有種預，這件事，秦硯本不會跟說。

見姜霓被堵得接不上話，小可第一個不樂意了，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眼宋尉行，平日裡覺得他還算個有風度的前輩，沒想到這麼尖酸刻薄。

“宋老師何必這麼咄咄人”小可拉住姜霓的手腕，“走了燈燈，我們不問了。”

宋尉行擰眉，心中輕嘆，卻將堵在門口的子讓開，“進來吧。”

小可：……誒

宋尉行請姜霓和小可進來，男人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吧檯邊還新添了酒櫃。

“喝點什麼”宋尉行問。

助理習慣使然，小可驀然警鈴大作，將姜霓護在邊，“明天還要拍戲，就……白開水吧。”

宋尉行：“……”

這小姑娘的眼神，本防他跟防狼似的。宋尉行輕哂，他是做了什麼混帳事，會讓這小姑娘覺得，他連自己兄弟的人都覬覦。

宋尉行依小可的要求，倒了兩杯白開水，放在茶幾上。

他一人坐在側邊的單人沙發上，雙疊，閒閒的一副富家貴公子的模樣。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今天來的那個人是誰”姜霓問得直白，一點不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