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大理石檯面上打開手機,壁紙是婚紗照,調出收藏夾的結婚證,「我很我老婆。」
拒絕得乾脆利落,不給別人任何一可乘之機。
提到老婆時,有一溫。
這麼守男德,周杭越都想給他鼓個掌,轉念一想,這是他的心裡話。
烏雲布,天空驟然暗下來,豆大的雨點砸向地面。
酒吧里的人渾然未覺。
湧酒吧的人拍拍上的水,持續討論,「外面雨太大了,天和了似的。」
「太嚇人了,天黑的和半夜一樣,風也特別大,能把人吹跑了。」
「好多年沒聽見這麼大的雷聲了。」
江淮序抬起手腕瞄了眼時間,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了。」
周杭越大呼,「這麼快?」
「去接老婆。」江淮序長一邁,頭也不回,朝著後擺手。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剎那間,點亮了南城的半邊天。
三秒後,震耳聾的霹靂聲在頭頂炸開,雨濺在地上,未有一毫減弱的趨勢。
江淮序坐進車裡,猶豫再三,撥通了置頂的電話,「下班了嗎?魚魚。」
試探的語氣,他倏然不知道如何相。
溫書渝喃喃地說:「下班了。」
突然安靜下來,溫書渝可以聽到江淮序那邊的雨聲,以及發機的噪音。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雨珠順著玻璃落,手指按上去,留下一個指印。
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不覺寫下三個字,一個人的文名。
江淮序。
「我去接你,等我。」
「雨太大,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兩個人不約而同說出口,又饒有默契地一同笑了。
溫書渝盯著樓下不見頭的紅尾燈,「那你開慢一點,別急,雨太大,注意安全。」
江淮序駛左轉車道,勾起,慢悠悠地問:「擔心我啊?」
「是啊,我不想守寡。」溫書渝低低笑了一聲,不假思索地答道。
未按常理出牌,江淮序一時竟然啞然,不知道如何回復。
半晌才答:「放心,不會讓你守寡,我們還要一生一世。」
沒說兩句,又不正經了起來,溫書渝喊了一句,「你專心開車吧。」
掛了電話,溫書渝看到玻璃上的自己,眉眼帶笑,笑意從眼角擴散至邊。
怎麼會這樣,都不認識自己了。
孟蔓推開門,「呦,和誰打電話這麼開心啊?」
難得看見春風滿面的溫書渝,孟蔓自問自答,「讓我來猜一下,莫不是姓江,你那剛過門的老公吧。」
不理會的打趣,溫書渝看看的後,「其他人走了嗎?」
孟蔓打著哈欠,「沒呢,雨大風大,不安全。」
雨點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響,雨聲混雜風聲,甚是見。
溫書渝小腹,「有吃的嗎?」胃作痛,要犯胃病。
孟蔓:「茶水間有速食,湊合吃。」
窗外黑雲翻滾,暴雨如注,短時間沒有停歇的跡象。
溫書渝握著手機,心怦怦跳,擔心江淮序。
泡了一碗泡麵,邊吃邊等他,不知道他不?
冒出來這個念頭時,溫書渝嚇了一跳,搖搖頭暗暗想著,生理期雌激素波,他悉心照顧,迎著風雨來接,而已。
後有腳步聲,溫書渝回頭看,「程律還沒走啊?」
程羨之:「等雨小一點。」
他家位於南城地勢低洼的區域,逢雨必淹,更何況是百年一遇的超強降雨。
程羨之問:「待會怎麼回去?」
溫書渝低頭吃泡麵,隨口答:「江淮序來接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青梅竹馬的,中間走過岔路,掰回正軌卻是分分鐘的事。
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積了水,只出不進,江淮序將車停在地上。
前臺的落落帶著江淮序走向溫書渝的辦公室,「魚魚姐,魚姐夫來了。」
公司的同事在婚禮上見過江淮序,溫書渝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平日裡大家都喊魚魚姐。
魚姐夫這個稱呼取悅到江淮序了。
「沒帶傘嗎?」
溫書渝見江淮序淨短的碎發微,向下滴水,殘餘的水珠順著脖頸下。
慵懶、隨,朝笑著。
靜瞬幾秒,溫書渝遞過去一個毯子,「一下,等我。」
起去茶水間找冒靈。
茶水間裡沒有備用的杯子,溫書渝用了自己的杯子沖泡,「沖了冒靈,以防冒。」
江淮序接過去,手指到的指節,、細膩,卻轉瞬即逝。
「有老婆真好。」
捧著陶瓷馬克杯,挲凸起的鯨魚形狀,杯壁可見使用過的痕跡。
給他用用的杯子,是不是意味著溫書渝對他沒有那麼牴了?
江淮序仰頭喝掉溫熱的,甜意潤過嚨,直抵胃部。
比更甜的是心底,洋洋甜漾開。
溫書渝收起毯子,「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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