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笙慢慢閉上了眼睛,把思維暫時從嘈雜的環境里離出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得到了驗證。
早在決定把京都世家聯合起來的時候,謝懷笙早就有了這種危機,所以一直有意地去藏自己行蹤,還提醒其余世家,在這種特殊時期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
可為什麼偏偏……
忽然,謝懷笙想到了什麼,眸中霎時劃過一。
抬起頭,銳利的目從在場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很快,定格在宗昭明的上。
這個老頭一直對他不滿,能力不強卻野心,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究竟應該在哪。
如果他人蠱,或者不想讓他的公司順利發展,做出一些甚至會損害自己利益的事,好像也不奇怪。
“我記得,李家的開發項目一直都是蔽進行,先不說建材的問題,去購買的人穿著普通,怎麼記者一眼就發現他們是李家的人,還恰好拍到易現場,該不會,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吧,你覺得呢,宗老?”
宗老脊背猛地一僵,扭頭,看向謝懷笙。
到底是老江湖,宗老很快掩飾住了眼底的心虛,順著謝懷笙的話發表自己的意見。
“倒是很有可能,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派人查一下吧,別讓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謝懷笙的目直勾勾的,看得人心里發,宗老表面輕松,心里早已經繃了一條直線。
過了幾秒,謝懷笙終于收回目。
“這個提議不錯,確實應該查查,不過,也有可能是巧合。”
隨后,謝懷笙的目掃視了一圈。
“雖說這次是李家的錯,但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家被送上絞刑架,在場的各位應該很清楚自己家的那點腌臜事,真要細究起來,我看誰也逃不掉,千萬別覺得慶幸,今天我們可以放棄李家,明天,我們就會放棄張家,劉家,最后,為一盤散沙,只能被逐個擊破,不堪一擊。”
謝懷笙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都陷了沉思。
“……果然還是謝總考慮得周全,不愧是讓裴家這麼快就破產的人!”
在場的人朝著謝懷笙投出信服的目。
為了打消謝懷笙的懷疑,宗老趕跟著附和了一句。
“既然這樣,那還是想辦法怎麼彌補吧,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危險。”
兩個小時之后,謝氏方發布了通告,表示會彌補害者的損失,并且配合調查組的人承擔法律責任,并且拆除毒建筑,至于其余有風險,且已經建立使用的建筑也會在專業人員的監督之下去監測,拆除。
這個結果,讓蘇七月到有些意外,同時,心里對謝懷笙的行事作風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換作一般人,早就已經想方設法地跟同盟的世家撇清關系,最大程度上降低損失了,然而,謝懷笙卻并沒有這麼做。
這和蘇七月的計劃有出,也沒達到計劃的預期。
謝懷笙果然不是一個善茬,恐怕早就看出的打算,所以本不上套。
蘇七月沉思著。
不過,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但還是拖慢了謝懷笙的開發進度。
拆除建筑,還有監測,又要花多時間,在理完之前,民眾對謝氏的信任度只會減不會增。
目前,只能在謝懷笙理完這件事之前,多給他使一些絆子。
蘇七月來到港口,眼看開發進度已經趨漸,打算把后續的工作全部給周懷瑾,就算是完了自己之前答應幫助周懷瑾的承諾。
“……工程師告訴我,這段時間,你理問題的方式方法比之前了不,經驗方面可以慢慢積累,總之理一些小型開發是絕對沒問題的,這樣,我就把負責人的位置讓給你來做了。”
蘇七月把周懷瑾到辦公室,笑著說,隨后給了周懷瑾一份文件。
只要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這個項目的責任人就是他了。
周懷瑾明明應該高興,可看著手里的這份文件,心里卻忽然升騰起一惆悵。
“姐姐,你真是我見過最信守承諾的人。”
周懷瑾看向蘇七月,一雙仿佛天生含的桃花眼波粼粼的,曖昧又溫。
要是一個竇初開的孩兒面對周懷瑾這樣的眼神,恐怕早就淪陷了。
但蘇七月不是小孩,知道周懷瑾又在刻意逗,面無表地回了句。
“信守承諾是做人的基本法則,只有是對我有利的人,我都會信守承諾。”
周懷瑾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其實你可以選擇利用我,對我視而不見,畢竟我無權無勢,可是最好被人欺負的了。”
就連他的親人,也是這麼做的。
蘇七月秀眉微蹙,不明白周懷瑾忽然在傷什麼。
“反正,你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至于你能不能功靠著海口開發的項目拿回主導權,那就是你的事了,與我無關。”
“嗯。”
周懷瑾出一個笑。
“姐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
等他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才能堂堂正正地朝著蘇七月表達自己的心意,等蘇七月到傷害,他也有能力維護,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周懷瑾篤定了信念。
做完這件事,蘇七月就離開了港口,免得影響周懷瑾發揮自己的能力。
工作上沒有了牽掛,蘇七月來到了醫院。
裴蟄衍今天又了一次骨髓,此時正躺在病床上,臉慘白如紙,劍眉蹙著,時不時從嚨發出一聲悶哼。
蘇七月頓時愣住。
配合治療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裴蟄衍的表痛苦到這個地步。
沈郁解釋:“裴蟄衍的狀況的確很不好,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小時時正在治療的關鍵時期,等熬過這段時間,小時時的治療應該就能徹底結束了。”
“應該?”
蘇七月捕捉到關鍵詞。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究竟還要幾次骨髓?”
“畢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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