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喝了口酒。
江氏門第清貴,子也好,應當能與蘇桃的來,如此他也放心了。
韓景和酒也不喝了,他忍不住問道:「你還是陸霽嗎?」
陸霽抬眼:「難道不是嗎?」
韓景和:「……」
是倒是還是,只不過這也變了太多了。
韓景和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見到陸霽如此為一個人。
這當真是生平僅見啊。
韓景和越發好奇起蘇桃是個什麼人,竟然能惹得陸霽如此。
韓景和剛要問,陸霽就起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韓景和怔了一下道:「這酒還沒喝完呢。」
韓景和說完就反應過來了,陸霽這哪是喝酒來的,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用完他就卸磨殺驢了!
…
靖遠侯府。
雪柳等丫鬟正在找裳和首飾。
這次赴宴算是蘇桃第一次在京城裡正式面,自是要鄭重些。
故而雪柳等人一早就開始搭配起了裳首飾,爭取讓蘇桃艷驚四座。
首飾倒是好搭配,就是有兩套裳,看著都很不錯,一時抉擇不下來。
蘇桃慣來是個糾結的,也不知道選哪套好了。
正在這時候,陸霽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看到鋪滿床榻的裳和首飾:「這是怎麼了?」
蘇桃忽然有了個主意:「夫君,這是我打算明天赴宴要穿戴的,只不過這兩套裳都很不錯,不知道選哪個好了。」
「不如這樣吧,等會兒我都換上讓你看看,你幫我選一套出來。」
既然選不出來,那便聽聽陸霽的意見吧。
陸霽作一頓,然後道:「好。」
見陸霽答應了,蘇桃連忙拿了一套裳到屏風後。
窸窸窣窣的料響傳來。
陸霽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和蘇桃雖然住在一起很多天了,不過都是分別去洗沐的,回來前也都換好裳了。
這是蘇桃第一次在他面前換裳。
聽著料的響,陸霽的耳尖莫名有些紅。
這廂蘇桃換好了裳,從屏風後面出來:「夫君,你看這套怎麼樣?」
陸霽把那些紛的念頭從腦海中趕出去,他抬眼看向蘇桃。
蘇桃穿的這是天水碧的,上繡著白玉蘭,下裳則是曳地的飛鳥描花的百褶。
這清淺,穿在蘇桃上,更襯的蘇桃有一種纖弱碎的,單單站在那裡,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陸霽的聲音有些低啞:「不錯。」
蘇桃點頭:「那你記住這套的模樣,我再換下一套。」
下一套是櫻紅的,上面繡著大朵的桃花。
蘇桃出來的那一瞬,陸霽怔住了。
蘇桃的五極緻,可純可,穿方才那套裳是清雅的。
穿這套裳時則像是個人魂兒的妖一樣。
尤其蘇桃的眉眼間還帶著一艷,讓人恨不得把捧在手心。
蘇桃問陸霽:「這套怎麼樣,你覺得哪套更合適?」
陸霽抿著。
這套更,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別人看見蘇桃這模樣,就算明天赴宴的都是些眷。
陸霽道:「還是之前那套吧。」
蘇桃自是不知道陸霽的這些想法,附和的點頭:「我也覺得剛才那套好,那就這麼定了吧。」
方才那套比較端莊,這套有些過於艷麗了。
第一次出門,還是謹慎小心些為好。
裳也選好了,蘇桃便又回了屏風後把裳換下。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吃晚膳了。
用過晚膳,陸霽和蘇桃各自去洗沐。
蘇桃洗沐一向很慢,回屋時陸霽已經回來許久了。
蘇桃坐在人榻上晾頭髮。
的頭髮又長又,像是綢緞一樣。
每天洗沐後,就算雪柳費了好幾塊帕子幫絞頭髮,都不容易干,得再晾一會兒才能幹。
蘇桃側過臉,把頭髮都攏到左側的肩上,然後用手指輕輕通開頭髮。
陸霽正在看書,然後就聞到了蘇桃發間的香氣。
他的指尖又翻過一頁,然後才不聲地和蘇桃開口:「今天我散朝時到了韓景和……」
陸霽把韓景和的份和蘇桃說了下,然後又道:「閒談間他提起他夫人明天也會去赴宴,還道會讓他夫人幫忙提點一下你。」
陸霽說這話時口吻很淡,把這事全然說了巧合。
蘇桃聞言眼睛一亮:「這可真是太好了。」
之前還有些擔心會出錯,現在有江氏這麼個名門貴提點,就徹底放下心了。
心道這事還怪巧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有江氏幫著自是好很多。
陸霽自是看出了蘇桃的開心,他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然後又翻了一頁書。
說過一席話,蘇桃的頭髮也晾的差不多了,上了榻準備睡覺。
陸霽把手中的書放好,然後吹熄了蠟燭。
…
翌日。
蘇桃換上了那天水碧的,然後梳妝打扮起來。
梳頭丫鬟幫蘇桃挽了個漂亮的髮髻,然後便要幫蘇桃戴首飾。
蘇桃心念一,拿起那對玉兔搗藥的耳墜,同丫鬟道:「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