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湯,陸時寒還沒喝湯呢。
沈扶雪連忙盛了一碗湯,“陸大人,你嘗嘗這個湯的味道怎麼樣,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燉。”
陸時寒拿起湯羹喝了一口。
別說,這湯還好喝的,沈扶雪于廚藝上還算有天分。
陸時寒道:“不錯。”
聽陸時寒說好喝,沈扶雪的心都好似跟著好了些。
見陸時寒喝完一碗,沈扶雪又給陸時寒盛了一碗:“那陸大人你多喝些。”
陸時寒垂眸看著湯勺。
陸時寒抿,若是傷的是右手就好了,到時候小娘子說不定會親自喂他。
沈扶雪見陸時寒沒有作,疑道:“陸大人,怎麼了?”
陸時寒搖頭:“沒什麼。”
等陸時寒喝過湯以后,沈扶雪便離開了。
…
翌日。
依舊是同樣的時間,沈扶雪帶著剛熬好的湯羹來了書房。
陸時寒還如昨日一般,正坐在書案前理公務。
沈扶雪不用猜就知道,昨天一走,陸時寒肯定就又忙活起公務來了。
沈扶雪在心里嘆了口氣,陸時寒就是這樣嚴謹認真的子,索就不開口勸陸時寒了,反正勸也勸不。
沈扶雪門路地坐在了繡墩上。
陸時寒也放下了筆。
沈扶雪解開蓋子給陸時寒盛湯:“陸大人,今兒熬的是烏湯,我娘還特意讓我往里添了紅棗,很補氣的。”
小娘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像個賢惠的小婦人。
陸時寒幾乎可以想見他們婚后的日子,他道:“好,一會兒我多喝些。”
也是巧了,剛盛好湯,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越來越急,遠遠地還傳來了悉的聲音:“四叔,你是在書房里嗎?”
這是姜時青的聲音,姜時青來了。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定會通傳下人后才進門。
但姜時青不一樣,姜時青和陸時寒雖是叔侄,但實則更像朋友,姜時青也是有的不怕陸時寒的人。
姜時青也常來陸時寒這兒,他幾乎把這兒當自己的家,自然是不會敲門通傳的。
眼見著姜時青就要進來,沈扶雪慌的不行。
這書房里一片空,就有幾個書架,可是書架也是著墻放的,沒法兒躲。
看來看去,竟沒一個能躲藏的地方。
就在姜時青要進來前的最后一刻,沈扶雪忽然福至心靈,低頭看了看書案中間的空當。
沈扶雪一彎,便藏到了書案下。
沈扶雪本就量纖細,竟正正好地藏到了書案下。
沈扶雪剛藏好,姜時青就推開門進來了,還一連聲兒地道:“四叔。”
沈扶雪松了口氣。
幸好在姜時青進來的前一刻藏好了。
陸時寒垂眸看著書案下的小娘子,他有些不解,小娘子這麼著急的藏起來做什麼。
在看到陸時寒的眼神后,沈扶雪忽然反應過來,是啊,躲什麼啊!
陸時寒為了救了傷,因此來給陸時寒送湯,合合理又明正大,就連紀氏都是同意的,姜時青更不會多想。
沈扶雪:“……”
沈扶雪小臉暈紅,今天真的是太笨了。
不過現下說什麼都晚了,要是現在出來,反而會惹起姜時青的懷疑,現在只能繼續在底下躲著了。
沈扶雪無奈地看向陸時寒。
陸時寒會意了沈扶雪的意思,他抬起頭,看向姜時青:“你今兒不是當值嗎,怎麼忽然過來了?”
姜時青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今兒恰好衙門上沒什麼事,我就溜出來了。”
姜時青說著對上了陸時寒的眼神,他連忙解釋:“我這還不是擔心四叔你嘛。”
說來說去,要不是姜時青非得拉著陸時寒去西山腳下,陸時寒也不會傷,姜時青自然愧疚,這才溜了出來。
姜時青問道:“四叔,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好些沒有?”
陸時寒淡淡道:“嗯,還好。”
姜時青注意到了一旁的湯碗:“喲,這是四叔你家廚娘熬的嘛,聞著味道還不錯。”
“廚娘”沈扶雪有些赫地低下頭。
正好姜時青早上沒吃飯,便想著端過湯碗喝碗湯,也算是墊墊肚子。
不料他的手剛抬起來,陸時寒就先他一步拿過了湯碗:“廚房有茶點,等會兒宋嬤嬤端一些過來。”
姜時青完全沒猜到陸時寒的心思,他還以為陸時寒是怕他空腹喝湯傷胃呢,心里頗是激。
姜時青便道:“也好,那就謝過四叔。”
姜時青又提起了姜老夫人:“四叔,你傷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姑祖母知道,否則依著姑祖母那個子,定會你搬回國公府,一日不落的照看你。”
姜時青是個話多的,里一刻不停地說著話,東拉西扯說個不停。
沈扶雪原本以為姜時青來一會兒就會走呢,現在瞧著狀況,怕是短時間不會走了。
書案下又窄又小,沈扶雪雖然量纖纖,但這般躲藏在書案下,子蜷著,難免有些不舒服。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沈扶雪就覺得子酸的很。
沈扶雪無可奈何地往前傾了傾子,兩條雪白的手臂攀上陸時寒的膝蓋,小臉趴在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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