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賜婚后,正夫的婚事定的都很快。
白沫聽幾位夫郎閑談,聽聞要嫁給五公主的三位郎君,都還未進府就鬧的相當難看。
都是武將之子,恰巧幾人脾都不好。
傳言兩位未過門的側夫,僅為了跟玉簪,險些大打出手。
百里淵剝了顆葡萄往白沫里送,“你說是不是以類聚?”
“我覺得不是,阿淵你就格外特別,與我其他夫郎都不同。”
百里淵以為白沫要夸自己,眼睛亮亮的,神中還帶上了一點點驕傲,“那娘子說說,我究竟是哪里不同?”
“你瞧瞧,我幾位夫郎哪個不是君子如玉,絕代郎君,再正常不過的。”
百里淵:“......”
曲玉想笑,又不敢打趣自己師兄,只得憋著,低頭飲茶,肩膀都有些巍巍的...
蕭慕之:“阿淵莫要聽胡言語,一向調侃你的。”
百里淵癟了下,目看向了沈清。
沈清抱著小九潯輕輕拍著,好像看的格外認真,半點沒收到他的眼神。
百里淵求助一圈,覺得無趣,“白沫,你當真最最不我的。”
“葡萄。”白沫指了指葡萄,示意自己還要。
百里淵拿起一顆,耐心的剝干凈。
“啊。”白沫張著,還等著投喂。
只見百里淵拿著葡萄在眼前那麼一晃,直接丟進了自己里。
白沫:“......”
那麼記仇呢??
此時鬼醫和李伯進來了。
幾人商議了一番,云霧生子的日子定在了明日,四月初五。
夕寒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
蕭慕之卻拍了拍他的手,“明日我與妻主都有生辰禮贈你,云霧生產之事需著些,明日雙喜臨門,豈不更好,我也好沾沾你們喜氣。”
夕寒眼眸閃了閃,出一笑意。
明日是他生辰,也是他進這個家的第一個生辰,恰巧上云霧生產的日子,本想著無人知曉便不提了,事有急緩。
...
四月初五。
云霧生產亦是白沫親自陪著,自然一切順利。
辰時末,云霧產下一名男孩。
白府八爺。
經過幾個月心調養,云霧子養的很好,小八是所有孩子里生出來就好看的。
他一點都不皺,反而像個團團,皮白里著,頭發烏黑泛著墨藍。
理好,放進襁褓中便由白沫送出門外。
沈清接的。
在沈清抱住那一刻,小八就睜開了眼睛,一雙湛藍的瞳孔,漂亮的像個小仙般。
連沈清這般冷峻自持的人,角都跟著上揚,本下不去。
“他怎如此好看?”
幾人都湊近看了看。
“將我小言比的像個小廝...”
“哈哈哈哈,哪有你這般胡說八道的。”
曲玉眼中有一艷羨:“果真好看極了,我若能生下這般好看的孩子,做夢都得捧著的。”
“會有的。”
*
夜間,夕寒院中幾個菜,白沫為他慶的生。
;這可能是他有生之年最簡單的生辰,卻格外甜溫。
...
白府又添新丁。
大家習慣的備禮,各府管家習慣的送禮,說著提前許久準備好的臺詞,麻木的送完,麻木的走...
他們覺得白府自己估計也麻了吧?
酒席都不請一頓了,越發小氣了...
酒席自然是擺的,只是請的都是至親好友罷了。
要關頭,可不敢再大肆鋪張,萬一出岔子,還得廢心思理。
...
沈清和百里淵要見德君一面。
德君應下了。
白沫安排給德君的這院落雖然位置偏僻,卻也算清凈,已被從新打理的很好,比他初到時好的多。
擺設的家與用度,夕寒都給安排了最好的,他心思很簡單,白沫既然將父君接來了,也算全了他的孝子之心,他便好好贍養著父君,做他的依靠!!
這些天緩過來,德君又變回了那個外表倨傲,待人冷峻的模樣。
他子本就不太好,在宮中多年里是有些跋扈的。
即使他不說話,只坐著,通的矜貴之氣,都很是唬人。
沈清與百里淵進院時,他也只輕笑一聲,“宸王與晉王來了?坐下說吧。”
兩人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他們沒讓風夕寒跟來。
不讓來,自然是有些話他不能聽。
沈清開門見山,“我們父君是淑君殺的?”
“是。”
“你手上有證據。”
“有,不過這證據你們得去找。”
“在何?”
“京都二十里外,夕寒名下的一莊子上,有位管事姓陳。”
“他是何人?”
德君抬了抬眉,“是的夫郎接生了二位王爺。”
沈清和百里淵對視一眼,已經明了。
互相之間好像也沒其他話要說了...
沈清打算告辭,百里淵卻是拉住了他,轉頭看著德君,“夕寒了我白府,便是我們的家人,我有一事想問你,還請如實告知。”
聽他說夕寒是家人,德君的臉倒是緩了許多,“晉王只管問吧。”
“夕寒的母親是誰?”
德君臉立馬冷了下來。
百里淵卻不在意,“我們對你的風流往事并無興趣,只想提前知曉,有備無患,免得往后害了我家娘子。”
“是陛下。”
“切,是母皇的話,你何須被淑君拿如此多年。”
德君“嘭”的一下拍在石桌上,站了起來,“無知小兒,休得胡言。”
百里淵指了指自己,“我胡言?我好好與你說話,你別不知好歹。”
沈清見兩人就要吵起來,這才拉住了百里淵,搖了搖頭。
“事實真相如何,我們并不知,還告知。”
德君閉了閉眼,這才簡單的將事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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