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散漫,這無盡虛空之中,卻有一道人影,提著一個酒壺緩緩踱步而來,閑庭信步之間,像是把這鴻蒙深淵的虛空之間當了他家后花園兒。
陳一凡不能喝酒,所以,打了一壺酒,也就只能是嗅嗅罷了。
這就是先前察覺到異常的地方,但現在,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了,平靜無波,就好像那異常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但陳一凡在這里佇立片刻,還是找到一些不同尋常之。
這里殘留著一種力量,特殊的力量。
鴻蒙深淵里的力量種類,他都能分辨。
因為,在這小破地方兒住了這麼久,這還真就像他家后院兒一樣。
但這種力量,不一般啊!
他確定,這并不是鴻蒙深淵里擁有的力量種類。
有什麼東西混進來了嗎?
陳一凡抬手一抓,一縷幽黑的氣在他手中飄,轉瞬消散了。
這種力量,在鴻蒙深淵中是不存在的,得不到補充,很快就被大量的其他力量吞噬了。
陳一凡回到那個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的山莊,他曾經長大的地方。
幽深的鴻蒙深淵之中,那個莊園靜靜的佇立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的生氣,顯得死氣沉沉的。
“主人!”陳一凡走到門口,莊園的大門便自打開了,還留在莊園里的仆人們紛紛低頭跪拜。
自老主人死了之后,這個莊園理所應當由陳一凡繼承。
但陳一凡似乎并不想打理這個莊園,自從回再一次重啟,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此時,面對仆人們的拜揭,陳一凡無于衷,直接略過他們,去了后院的一地。
抬頭去,一道宛若虹彩一般的天塹橫貫在頭頂上。
與虹彩不同的是,這道天塹漆黑而深幽。
無數符文在天塹周圍浮現,匿。
那是“他”留下的封,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陳一凡知道,外面還有一個比他家“后院”更加龐大的世界,不,準確說是無數世界。
鴻蒙是一大片的荒蕪,一個個世界宛若明珠一般散落在其中。
只有在那些稱得上世界的低級空間之,才有完善的風霜雨雪、日月星辰的起落,萬生靈等等。
但他并沒有打算離開這里,他只是想要找回自己所之人,一家人過上像話故事里那樣滿的生活,便足矣。
但,萬事不由人。
陳一凡有些走神兒,回過神兒來,不由有些自嘲,他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不經意的想起。
真是太沒用了。
天塹附近的制沒有被破壞,看來不是有東西從這里溜進來了。
但……既然是不屬于鴻蒙深淵的力量,到底會是什麼呢?
陳一凡陷了沉思。
“主人!”陳一凡離開這里,沒想到山莊里的仆從還在地口等他。
“最近,恐怕會發生一些事,你們多監察監察,一旦有事發生,便來報我。”陳一凡頓了一下,吩咐道。
;“是!”幾個仆人竟是松了口氣,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他們的生死,前途,都掌握在陳一凡手中,若陳一凡不理他們,他們就該忐忑了。
如今既然命令下來,就說明陳一凡還是需要他們的。
陳一凡轉回了三界,如果可以,他
會讓這個山莊消失。
但這個山莊是回的樞紐,一旦毀了山莊,回就會陷終止,那一剎的力量,足以讓整個鴻蒙深淵被清洗一遍。
復雜而糾結的心緒,讓陳一凡很痛苦,但他的痛苦,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可當他回到瀧水縣的別墅前,腳步卻忽然頓住了,手中用來嗅味道的酒壺砸落在地。
當看到那個蜷在門前的影時,整顆心都了下來。
竟不住有些欣喜,來找自己了!
聽到響,敖泠鳶抬起頭來,看到了陳一凡。
“你回來啦?”
敖泠鳶驚喜的喊道。
去過尋龍山莊了,可陳一凡不在,選擇了來這里等。
但并不確定,陳一凡會不會來這里。
經過打探,這家伙在人間是個土豪啊,到都有房產,也不知道他會去哪里。
雖然心很激,但陳一凡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
“哦!是你啊,不是回龍宮了嗎?你來干什麼?”
陳一凡拿出鑰匙,走向房門。
“讓一下!”
“……”敖泠鳶默默讓開兩步,有些言又止。
沉默數秒后,并沒有因為陳一凡冷淡的語氣而卻步,鼓起勇氣,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聽著呢!”
“你要進來嗎?”
陳一凡淡然的走進屋子,轉對敖泠鳶問道。
他平淡的表,讓敖泠鳶有些失落。
會不會是自己會錯意了?
他確實只是把自己當普通的朋友而已,客氣的詢問自己要不要進屋坐坐。
可若是這樣,在蓬萊島的時候,他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生氣呢?
哎!都說人的心思難猜,這男人的心思,好像也不好猜啊!
不過……他對自己什麼想法,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敖泠鳶想著,淡淡一笑,正要開口。
“啊——”一聲慘,背后好像被炮彈擊中一般,不控制的向著陳一凡撲過去。
“阿玄!”一團黑煤球落在地上,向著屋里竄進去,陳一凡驚怒的呵斥道。
懷中的馨香讓他一時有些失神兒。
“你還好吧?”數秒后,陳一凡回過神兒來,對敖泠鳶問道。
現在的實力太低,阿玄那家伙總是沒有輕重。
但也讓人無奈,你能跟個畜生計較什麼呢?
“我……我想……”敖泠鳶語氣十分張,讓陳一凡提心吊膽的,阿玄那一撲,給撲壞了?
“怎麼了?”好像沒傷啊!
“我想,我可能喜歡你!”敖泠鳶終于不再結,大聲道。
這個聲調,嚇得陳一凡一陣懵,連腦瓜子里都在嗡嗡做響。
嗯?自己在做夢?
這特麼得是夢還是噩夢啊?
好像有點兒詭異啊!
太詭異了!
陳一凡推開敖泠鳶,轉向著屋走去,有點兒像是神游的樣子。
他不信,這太特麼驚嚇了。
肯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