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雷斯府中,管家在賬房中拿著紙筆反復核對著賬簿。奧古雷斯給他調用的五千多金幣如今只剩下兩千金還不到了。也就是短短的十天左右的時間他就虧掉了三千多金。
與此相反的是,尤里烏斯的易所現在能用的資金超過了五千三百金,這其中兩千五百多金其實都是從奧古雷斯那賺來的。這意味著即使過半已經被發行的債券拋售給易所,易所也能毫不費力的吃下。
實際上,本不可能有如此大量的債券會涌向易所。即使有人在場外拋出這麼巨量的貨,不用易所出手,就會有大量投機客接住這些債券。
因為在過去十來天的時間,債券的場外市場已經形。人們潛意識里不再將債券看一張紙,而是至代表著與它們面值等量金幣價值的通貨。與金幣不同的是,它還能坐收利息。還能在這個價值基礎進行投機炒作。此外,還有人發現它可以當做一種便攜的貨幣使用。因此它的需求量已完全不是區區一萬金幣就能滿足的了。
奧古雷斯管家正愁眉苦臉的想著該如何向奧古雷斯代和解釋。雖然道理上,他是嚴格按照奧古雷斯的吩咐辦的。但他知道奧古雷斯不會跟他講這些道理,一定會將他當做出氣筒,將虧錢的怒火發泄到他上。他現在想著是不是應該找個替罪羊來擋一擋。
此時他一名手下進了賬房,小心翼翼的對他說道:“總管,老爺從山高盧回來了現在召你去見他。”雖然這句話聲音語氣很是溫和,但還是讓管家的軀微微一震
管家見到奧古雷斯時,對方正在坐在桌案后伏案疾書寫著東西。奧古雷斯見管家進來隨即放下紙筆問道:“我走的時候待你的事辦的如何了”
管家吱吱唔唔的道:“啟稟老爺,我一板一眼都是按照老爺吩咐做的,每步都認真完了。”
奧古雷斯砸了下道:“我意思是結果怎麼樣了,不是問你照辦了沒有”
“呃。老爺,您調撥給我的那五千金現在只剩下一千八百七十金。這是賬目,每筆都清楚的記在上面,請你過目。”
“是指虧去了三千多金你還有多債券”
“額所有收的債券都拋售出去,是只剩下三千多金。”
奧古雷斯皺了皺眉,但表也沒太大變化的說道:“花了三千多金,這代價是有點大,超出我預料了。我本估算著了不起虧個千把來金。嗯,沒什麼,想達到目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那麼那個債券易所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關門不再收那些廢紙一樣的債券了”
“啟啟稟老爺,易所還開著。他們還在繼續收。不過不過現在基本上沒有人在他們那買賣了”
奧古雷斯這才吃了一驚道:“什麼他們資金還沒被耗盡,還在開門營業基本上沒有人在易所買賣了又是什麼意思”
管家哭喪著個臉道:“老爺,我可是完全按照您吩咐做的。可是我們將價格打下來時,并沒有什麼人跟著我們一起拋售。再加上易所很可能有雄厚資金,才沒有現出什麼效果。沒人在易所買賣,是因為易所外的市面上時時有人在收,而且比易所牌價還高五到十個點,所以自然沒人會將貨賣給易所。沒人買完全是因為在易所很難買到貨,因為易所收不到”
;他話未說完,奧古雷斯的花白胡子就被氣的直抖。
奧古雷斯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啪啪啪就給了管家三個耳,同時他憤怒的吼道:“你這個廢,花了老子三千多金幣卻連個響都沒聽到。三千多金幣啊,夠買三個大莊園了我知道了,定是你這貨從中做了手腳,私吞了金錢。是也不是來人啊,將此人拿了,嚴刑拷問。”
管家捂著被打腫的臉委屈的說道:“老爺,我冤枉啊。我可是一板一眼都是按照您吩咐做的。”
當管家被兩名壯漢反手扣鎖擒拿住時,管家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力喊道:“老爺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請老爺聽我稟報詳”
奧古雷斯這才將手一揚同時使了個眼,示意將管家放開,問道:“那就給你個機會說說,為什麼我們花了三千多金沒達到目的。你若說不出來,或胡說八道本不是那個道理,可別怪我不客氣”
管家這才帶著哭腔說道:“老爺啊,您的計略好是好。可是到有人暗中跟你做對了,我也是這一兩天反復思慮,才想到這一層的。”
奧古雷斯冷哼道:“說,是誰要和我做對,又是如何和我做對”
“到底誰要和老爺做對,小的不知。但小的卻知道,和這十來天來,市面上那撥和我們競價搶購債券的人一定不開關系。他們一定是故意幫助易所,甚至可能和易所就是一伙的。他們通過哄抬價格,推高我們的收購本,在我們打價格時,可能又暗中援助易所資金”
實際上現在管家已經想到對方所謂“源源不斷的資金”很可能就是對方向己方高拋低收所得。但他不敢這樣直說,否則就顯得奧古雷斯太蠢了。
管家說完后又總結道:“至于這伙人到底是什麼人,以老爺在羅馬的勢力調查出來不是難事,然后順藤瓜就能抓住背后的主使了。”
奧古雷斯聽到這,憤怒的表漸漸又恢復了正常。他表肅穆的問道:“這些人可有什麼特點,沒有,主要在什麼地方出”
奧古雷斯在羅馬城果然勢力廣大,眼線眾多,也就僅次于護民昆圖斯。很快,他就得到報信息,說這一伙人的頭目是個面皮白凈,有著典型東方梁國人長相的年輕人。而且還有人看到這年輕人大手筆在易所買過幾次債券,有次還一次將易所所有債券存貨買。奧古雷斯一聽梁國兩個字,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這,和梁國有關的大人就只有一個人西西里島的代理總督馮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