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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武夫》第99章 理學與事功,狄詠之野望

夜深,人靜。

只有小丫鬟冬歡還不想睡覺,蹲在一閨房之外,一臉著急。

為何著急?

因為有人欺負姐姐,怎麼欺負的?

雖然不懂,但是肯定欺負了,就聽屋的聲音,肯定是欺負了。

但是又不敢沖進去救人,唯有一個人干著急,干心疼。手指都把地板摳爛了……

倒是今夜月不錯!

月朗星稀,慢慢往東,一片銀披灑而下,整個世界罩上了一種朦朧氤氳……

一只大公引項鳴啼,出了東方一片破曉金黃……

狄詠百般不耐起床,說了幾句話,約定今日定然還會再來。

葉一袖還想起床伺候狄詠更,奈何狄詠不允,三下五除二穿了服出門。

不是芙蓉帳暖不留人,而是狄詠今日事多,早上要去國子學拜會胡瑗,又要去歐修家上補習班,還要去武道館取錢,接著又要去找教坊王世昌。

一出門,正見小丫鬟冬歡在門口,怒目而瞪!雙拳,看起來要殺人一般。

直男狄詠問道:“干嘛?殺人吶?”

“奴家……奴家打不過……”冬歡心中所想。

“二拉吧唧的!傻乎乎……”狄詠邁步而過,臉上還有笑,他倒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哼!”冬歡對著狄詠的背影膽氣十足!

狄詠也懶得計較,快步而出。

國子監在外城南,沿著街一路向南,出朱雀門,一直快到外城南薰門才到,著實有點遠。

好在狄詠有法拉利,那家伙,打馬游街,倒是無比的清爽,路上還找了個地方吃了幾個燒餅,喝了一碗羊湯。

東京國子監,里面也分太學與國子學,還有一樣是“四門學”,雖然名頭不一,其實容差別并不大,可以類似為分班,而且宋朝國子監里學生人數也并不多,在兩三百人左右,后來還規定兩百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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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朝國子監,就是一個貴族子弟學校,只招收七品以上員的子弟,當然,也是要考的,這是士大夫家族的特殊優待,學生畢業了,就算沒有考上進士,大多也有可以當。

士大夫對于自己階級的壟斷也可見一斑。乃至于狄詠有歐修這麼個老師,也是一種階層壟斷,師徒之法,其實也是對于教育資源與知識的壟斷。

在這個時代,想要有階層躍升,幾乎是不可能的,“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更是一種奢,普通百姓不可能登得上天子堂。

哪怕是歷史上的狄青,為國立功無數,最終也還是沒有真正實現階層躍升。

反倒是階層下降比較容易一點,豪門變寒門,寒門變沒有門。然后梁適這種家族,一家子就七八十人當,這種家族越往后越多。哪怕是低一層次一點的,那也是如此,比如曾鞏曾家,一屆就考幾個進士,一家子叔侄兄弟伙還有一個“南七曾”名號。

狄詠來帶國子監,早已有人等候著接待,畢竟狄詠還是不一樣,皇帝欽點,已然是六品高,毋庸置疑,六品真是高,五品就能與皇帝一樣穿紅袍了。

國子監的主祭酒,也不過是從四品,副主國子監司業也是六品,乃至于還有直講、博士,這一類屬于國子監老師的職頭銜,若是沒有其他館閣職,甚至比狄詠的品級還不如。

見得狄詠來,接待之人自然上前見禮:“在下程頤程正叔,久仰大名。胡夫子早已等候多時。”

狄詠回了禮,卻是眉頭一皺,程頤?這人名字耳……

程朱理學,不就是程頤程顥兩兄弟加上南宋朱熹嗎?儒家理學一派的創始人。

這不是巧了嗎?

狄詠再看了看程頤,小年輕二十歲出頭,離創建學說還早得很,又問了一語:“你可還有一個兄長大名作程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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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家兄字伯淳,也在國子監求學,未想我兄弟二人之名,狄承旨竟然也有聽聞,幸會幸會……”程頤拱手在答,高興不已,因為狄詠現在已然是聲名鵲起了,他們兄弟還只是學生。

;這兄弟倆,保守派代表人,程顥以后更是反對王安石變法的急先鋒,兩人以后開創的新學派,影響了后世千年的儒家學說風向,程朱理學更是直接導致了儒家整上的保守化,越來越保守。

這里倒不是批評理學,理學不是真的一無是,而是說理學不該為整個儒家的主流學派,它作為眾多學派的一種,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取之頗多。

奈何它真的了以后的儒家主流學派,直接導致了整個儒家的大轉折,為了那個后世無數人詬病的保守儒家,連帶整個社會風氣都越發保守起來。

看到程頤當面,狄詠立馬懷念起了“公羊儒”一派的兇猛,懷念起殺了人還要曝尸三日才爽快的孔老夫子!

不知道這些先賢的棺材板是否還得住。

狄詠搖搖頭:“頭前帶路……”

程頤笑著作請,把狄詠帶到了大儒胡瑗面前。

老夫子材消瘦,顴骨隆起,山羊胡打理得一不茍,一看就是君子人,見得狄詠見禮,面帶笑:“不必多禮,一旁落座,平常里都治了些什麼學問啊?”

又是這個問題,不過這回狄詠倒是自信了不,至十三經他都有過涉獵,不至于一問三不知。但是也不能以此逞能,便答:“不敢談治學,只敢言讀書,學生對于事功一道頗有心得。”

“事功”也是一種學派,用最直白的解釋就是“實事求是”的儒家學派,更多關注事,比較功利的學說,了許多形而上學,更強調實踐的重要,倒是與后世現代人的觀念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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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事功”還未真正形一個學派,還只是一個代表理念的詞。

到得南宋,事功學派才真正崛起,一度與程朱理學有鼎立之勢,只奈何后來式微了,讓理學了主流。相對而言,以后的王安石就屬于事功一派,反之司馬就屬于保守派。

狄詠之所以忽然這麼標榜自己,就是因為一進門就遇到了理學開創者程頤,起了一些要與理學一派爭鋒的意思,若是能打敗理學一派,那才真正是改變整個歷史進程。

改朝換代從來不是真正的改變歷史,改變整個社會的價值觀,才是真正的改變歷史。狄詠進門來,一路還真多想了幾番,陡然真的決定自己要做“事功”一派的代言人,跟這些文人士子爭一爭!

狄詠一說事功,一旁的程頤立馬面有些微微的變化,顯然有些許鄙夷之,為何?因為事功事功,就注定的功利其中。而儒家此時,已然有了所謂往更高尚的個人道德與命哲學研究的方向去了。

這就是有“詩與遠方”的偽文青看不起庸庸碌碌的勞苦大眾的意味,覺得低俗。

胡瑗聞言捋著胡須,笑道:“事功也好,有助農商,有助家國,不錯不錯,治學當嚴謹,鍥而不舍,方才有。”

胡瑗勉勵的狄詠幾句。

“多謝夫子勉勵!學生定當好好治學,不枉夫子教導。”狄詠高興不已,儒家學派紛爭,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而是會直接影響整個社會的風氣與行事的方式。

胡瑗的勉勵,狄詠為何高興不已?

因為若是把儒家比作一個宗教的話,宋明清基本就是“政教合一”的朝代,而胡瑗這種當代大儒,就等于是當代的教宗教皇,那是言出法隨的,有解釋儒家任何言論的資格與權威。

程頤程顥之所以能讓自己的學說崛起,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的老師是大儒胡瑗,間接有了胡子缽的意味。

狄詠此時倒也高興,既然遇到了胡瑗這個“教皇”與理學程頤,這份緣分不能辜負了,這胡子缽在誰上還不一定,既然被無奈要所謂治學考進士,那就連帶著也要裝裝,給人講道理的事,還能不會了?

“好了,讓程正叔帶你去轉一轉,不論哪一道,皆要博采眾長,好好學習,定要做一個于國于民有益之人!”胡瑗再教導一語,也算是面試了一下新學生。

程頤心中已然有些不樂意,卻還得帶狄詠出門去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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