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詠帶著馬義山落座偏廳,左右無人,狄詠開口:“有什麼眉目?說來。”
“大哥,那位宰相有一個連襟,乃是一個有名的道士,名趙清貺,此人雖然道士,卻并不勤于修道,多在京中行走……”馬義山如此說著。
狄詠聽懂了,厐籍的姐妹親家有一個趙清貺的道士,倒也不要小瞧了大宋朝的道士,那也多是能量極大的人,比如后來宋徽宗邊有名的道士林靈素,那可是能左右前線戰局的人,后來宋徽宗還封自己為“道君教主皇帝”。
這個時代,佛道皆昌,蘇軾就是禪宗的信徒,還喜歡與和尚好,比如有名的大和尚佛印就是蘇軾的至好友。
狄詠問了一語:“你可是查探到了什麼實?”
馬義山搖搖頭:“只知這道士經常與外地京的地方員往來……”
狄詠眉頭一皺,這事就有趣了,一個道士,多在京中行走,還與外地員往來,姐夫是宰相……
這就有趣了……
“盯著趙清貺,必有所得!哪怕要花費錢財,也不必吝惜,只管去花!”狄詠吩咐一語。
“大哥放心,小弟也覺此人可謀,這就再去布局一番。”馬義山拱手答著,此來找狄詠,就是想著得花筆錢,要真正的詳實信息,自然得花錢買通一些人。
又叮囑幾番之后,馬義山便離去了。
狄詠倒是忽然越發看重起了馬義山,這真是個能辦事的人,盯著厐籍一大堆家眷親戚,卻能很快從蛛馬跡中分辨出哪個是最有價值的目標,這已然讓狄詠非常滿意了。
馬義山,可以重用。
事理完畢,該是睡覺的時候了。
葉一袖早早打好熱水等待著狄詠洗漱,洗臉梳頭,靴洗腳,葉一袖當真是事無巨細。
狄詠看著面前這個忙前忙后的姑娘,越發有一種幸福,雖然顯得過于大男子主義,奈何這真是一種,人終究是懶惰的。
帷帳之,己私話:“狄郎今日辛苦了!”
這話說得狄詠有些不好意思,便答:“我自是無甚辛苦,倒是一袖你辛苦,當真是賢助。”
說完話語,狄詠已然了過去。
聽得賢助,見狄詠了過來,葉一袖立馬起了幾分擔憂,口中說道:“狄郎,奴家心中有擔憂。”
“擔憂何事?”狄詠問著。
“奴家怕就怕萬一……有了孕該如何是好……”葉一袖說著,也是聰明。
這還真是個事,狄詠連正妻都沒有,要說生個兒吧,那肯定被人白眼。若是生個兒子吧,那更是一個大麻煩,帶回家不是,不帶回家也不是。
認祖歸宗,狄詠基本也就別想娶到正妻了,不認祖歸宗……
對于狄詠而言,這才是這個時代的真正麻煩!
狄詠聞言,反倒不當回事,說道:“懷了就生,生了就養,養了就讀書習武,我狄家門戶,不比那些豪門大族!”
這是狄詠心所想,不是自信,而是他自己有自己的觀念。
葉一袖自顧自擔憂著,狄詠猴急猴急,一的力氣……
第二天接著上學,國子監。
有些異樣。
狄詠一進門就覺到了異樣所在,好似所有人都會看他,看完還要竊竊私語一番,雖然作不明顯,卻是當事人也能清晰覺到。
怎麼回事?
狄詠帶著疑問走進了學堂,諾大的學堂,人不,一眼看去,頭前架子旁,掛著兩幅字!
胡瑗真有點意思,把昨晚的兩幅字掛在了這里!不是說掛在書房的嗎?
狄詠走到自己座位坐好,看著滿場眾人。
鄭獬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不爽。
程頤程顥兩兄弟聚在一起,也不知說著什麼,反正表上也不高興。
劉幾此時竟然下座了,來到狄詠邊,笑言一語:“子道兄可是起晚了……”
“不晚吶,這課還沒開始……”狄詠答著,也在笑,對于主示好的人,狄詠自然也要微笑面對。
見得狄詠微笑,劉幾也就了一些擔憂,多了幾分親近,說道:“子道兄當真大才也!這治學之四句,當真曠爍古今!”
劉幾這句話一出,立馬不遠有一句酸言酸語:“哦……厚吶……頭前也不見親近,今日倒是……那個詞什麼來著?前倨后恭?對對對……”
說話之人,正是程頤,不點名不道姓,卻是諷刺,諷刺劉幾之前對狄詠可不見這麼主,今日這兩幅字一出,見狄詠到胡瑗的喜了,卻又厚著臉皮親近了。
;劉幾聞言面一紅,還真就有點心虛了,都是年輕人,還都是讀書人,終歸要臉面。
不像狄詠,誰諷刺他,他都笑。
狄詠開口了:“伯壽,頭前與你對飲,可未盡興,尋得空閑,再對飲一番如何?”
狄詠是給劉幾解圍,意思是他與劉幾是老相識了,也就沒什麼前倨后恭之事。
劉幾哪里能不懂狄詠之意?立馬拱手:“恭敬不如從命,只等子道兄相召。”
鄭獬看到劉幾的笑容,莫名有些不爽,也跟了一句:“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都是彎彎繞,繞的就是譏諷劉幾諂討好,而鄭獬自己呢,那就是自信非常,他不諂討好,就要靠著自己,來日必是要名天下!
也因為狄詠如今已然六品,而且是天子近臣,還是翰林子弟。若是與狄詠親近,還真就有諂討好之嫌。
說白了,年輕人,都是小圈圈,三個一群,五個一伙,還互相不對付,國子監里也是這麼回事。
狄詠自是懂得,還得給劉幾解圍:“蜂喧鳥咽留不得,紅萼萬片從風吹。”
劉幾聞言哈哈大笑:“是極是極,蜂喧鳥咽,春去秋來,自是只能聒噪幾聲罷了。昌黎先生說得真對!”
昌黎先生,就是唐之韓愈,狄詠念的詩自然就是韓愈的,最近剛讀的。
鄭獬之清高,已經到了自大的地步,年紀輕輕敢自比“李杜”之輩,著實讓人有些討厭。
鄭獬還要清高,清高之人就是“老子不會與你們一般見識”,便是鼻子一個音:“哼!”
程頤卻不比鄭獬,罵狄詠他還得忍一忍,罵劉幾可就不忍了,一邊罵劉幾,還帶著罵了狄詠,那就更為高明了。
“劉伯壽,你就這麼想當?或是你也想鉆研事功一道?熙熙攘攘,利來利往?你可有一萬八千貫錢嗎?”
誒,指桑罵槐,狄詠笑了,看了看劉幾,上下再一打量,心想,這個小弟我收定了!
要收小弟的狄詠便又開口:“錢財,外之爾,一萬八千貫算得什麼?天生我才,千金散盡,大丈夫天地之間,總不會著肚子,伯壽,你說我錢賺來不花,有何意義?怕就怕賺不來錢,那才無趣。”
狄詠就表達一個意思,老子自己賺錢自己花,你們賺得來這麼多錢嗎?
這話一出,倒是滿場無語,不為其他,是因為最近狄詠賺錢的故事真有流傳,皇帝當趣事說來與人聽,那自然就有人回家說與家人聽,這滿場之人,皆達顯貴之后,豈能沒聽聞?
劉幾人譏諷幾番,都被狄詠化解,臉上已有激之,立馬作答:“頭前還聽聞人說子道兄是敗家子,近幾日卻也聽聞子道兄理財有方,當真教人敬佩啊!這般本是便是學上一學,那就再好不過了。”
此時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咳嗽兩聲,滿場坐好,正是胡瑗,想來胡瑗在門外可能也聽了三言兩語,所以此時進來得倒是時候。
“今日解言,解的就是書堂前掛著的那治學四言,何以為‘為天地立心’,何以為‘為生民立命’,何以為‘為往圣繼絕學’,何以為‘為萬世開太平’?諸生來答。”
考試了?
就考這四句話!
其實昨天胡瑗就解過這四言,酒桌上當場解的,解得極為準。
今日就了課堂試題……
所有人看向狄詠,早些時候胡瑗來掛這幾句話之時,眾人就知道了這話是狄詠所言。
沒想到狄詠之言,了考題。
狄詠自己也意外,左右看了看,不至于吧……這還我在國子監怎麼做人?怎麼做學生?
胡瑗看著狄詠,一臉和善慈祥的笑容,接著說:“子道,此題你來為考,到時候收了考卷,挑選優良者送來!”
說完胡瑗就要往外走,狄詠連忙起:“夫子,如此……怕是不妥……”
裝遭雷劈啊,這裝大了之后,后果有點把握不住,水太深。
“不必自謙,達者為師,此語出自你口,便已然勝卻無數人,莫要謙虛!”在胡瑗看來,這算什麼事?安排班長收作業而已。
胡瑗說完,走了。
留得狄詠看向眾人,眾人也看向他。
狄詠攤了攤手,表示:不關我的事,別看我。
眾人一個個垂頭喪氣,考考考,先生的法寶。又考試……考吧!
也有人面又又晴,覺尊嚴上到了打擊。不考還不行,考了吧,就好像承認了自己低人一等。
唯有劉幾開口:“便看我之大作!”
狄詠看向劉幾,眼前一亮:這小弟不錯,捧場,局氣!
“我這一輩子想過的是一紙一筆,不驚不擾;一茶一酒,不慮不思這樣的閒淡日子!” “可命運之手卻讓我一步一步的從百花鎮那地方走了出來,走入了大辰的京都,走到了這廟堂之上,那麼我總得給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人民做點什麼。” “我所希望的是能夠在有生之年為這個國家和這個民族凝聚一道魂!” “當然,首先要做的是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 扶貧幹部許小閒帶著四顆土豆一粒玉米穿越到了風雨飄搖的大辰王朝,數年之後再觀天下,唯大辰風景獨好。
《初唐攻略》相逢于亂世,相愛于戰場,相守與盛世,年華雖好,步步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