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夜,皇城,延福宮。
皇帝趙禎,皇后曹氏,福康公主生母昭節貴妃苗氏。
三個長輩一直在說笑,都等著趙徽回來,這趙徽還真是掌上明珠,整個皇城里的掌上明珠,不僅生母對寵有加,連皇后都對寵有加,皇帝就更不用說了。
一獨苗!獨苗一。
萬千寵沒去,都在這一了,怎麼寵都不為過,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打婆婆就打婆婆,要離婚就離婚,甚至要毒殺親夫也差一點就讓人去干了,生母苗貴妃親自請旨要毒殺婿。
歷史上這個婿是誰?殿前司指揮使李璋的親弟弟李瑋,皇帝趙禎的表弟,公主的表叔,就這份,還差點被一杯酒毒死了。
這樣的公主,還真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住的!
長輩們在等著寶貝疙瘩回來,皇帝趙禎這里,一直有人持續來稟報,稟報著公主殿下遇到了什麼事,什麼況。
樊樓里的事,倒還真是樂事。
一會兒來了稟報,皇后吐槽:“豈還有自己說自己才高八斗的?”
一會兒又來了稟報,苗貴妃吐槽:“好生跋扈之人,實非良配!”
一會兒還來了稟報,皇帝笑道:“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如此才氣,可當得才高八斗?”
接著皇后說道:“這才氣倒是絕頂的好,當真黯淡了整個汴京士子!螢火皓月之別也!”
皇帝點頭笑著:“這廝定然是喝多了酒,一時間口出狂言,卻也被他給圓回來了,這狂言倒也不顯得狂了!”
苗貴妃關注點不一樣,問道:“家,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莫不是這狄詠也看上了咱們家兒?所以才填了這麼個詞?”
皇帝聞言,左右一想:“頭前來報,楊得忠定是認出了徽,這麼說來,狄詠這廝定是也知道了,還填了這麼個詞,許是真看上了?”
“那還有假?咱家閨長得多俊?”曹皇后篤定了!
“報,陛下,打起來了……”門口有人稟報。
“什麼打起來了?”
“樊樓打起來了!”
“誰打誰,怎麼就打起來了?”
……
皇帝眉頭一皺:“這廝當真蠻橫!”
“家,可也不能怪他,那晏家小公子頻頻無禮,可罵了狄詠多次,說什麼丘八豎子、軍漢匹夫、附庸風雅的……倒也無禮在前,三番五次的,年人之間,毆斗倒也正常。”
曹皇后說著,因為曹皇后,也是軍漢門戶出,爺爺曹彬更是開國大將,家族叔伯也都是軍將,以前還有好幾個在宮中當差,連兄弟曹佾那也是軍將出,侄子也是軍將。
就憑狄詠軍漢出,在曹皇后這里,就平白多了幾分好。
皇帝又起了笑:“哈哈……倒是那晏幾道,白白了打,打也打不過,詞也填不過,但是狄詠這廝蠻橫也是蠻橫,得治一治他才是。”
苗貴妃聞言,立馬說道:“家,那歐學士可不就能治?”
;皇帝聞言又笑了,左邊看看曹皇后,右邊看看苗貴妃,苗貴妃這話他豈能聽不出來?這麼快就丈母娘看婿了?真怕把這婿給治壞了?
說話間,趙徽回來了,推門就進,進來一福就起。
三個長輩連忙是異口同聲:“怎麼樣?”
趙徽左右一看,笑道:“不怎麼樣?那廝竟又留宿青樓了!”
“哼!得治!得狠狠的治!”皇帝趙禎這個氣呀!不爭氣啊!哪哪都好,就是這方面不爭氣!
曹皇后與苗貴妃兩人對視幾番,搖了搖頭,寶貝疙瘩,豈能氣?
“看看今夜留宿何人之?好生懲治一番,便看往后還有何人敢留宿狄詠!”這話自然是苗貴妃說出來的,有點兇狠毒辣!
曹皇后連忙搖頭:“不干那子之事,便是這狄詠的問題,可與之說一說,放浪形骸,實非君子!”
“已然是朝廷六品員了,還日日放浪,待得狄青歸來,定然皮開綻不能行!”皇帝趙禎,倒是找到了治狄詠的辦法,讓他老爹打,狗都給打斷了。
卻聽門外又有人來報:“稟報陛下,狄詠與司馬等人此時又去了遇仙樓吃酒。”
嗯?沒留宿?
“再探!”皇帝答了一語,又笑了:“倒也知機!”
曹皇后也笑了,苗貴妃也笑了,苗貴妃說道:“家,還好還好,若真此事,那個什麼葉一袖當置一二,如此就安心了。”
曹皇后又搖頭:“不必如此苛刻,可莫要讓徽有了一個善妒的名聲!”
皇帝趙禎看了看大老婆,又看了看小老婆,問寶貝疙瘩:“徽,你二位母親已然有賜婚之意,你覺得如何?”
“不好……”趙徽滿臉通紅,低頭答道。
“好是不好?你再說……”趙禎一臉的笑。
“反正就是不好!”趙徽頭都埋進懷中了。
“哈哈……父皇知道了,皇后之意如何?”趙禎問著大老婆。
曹皇后笑著點頭:“倒是極好的人,軍將門戶,最知道疼人了,咱們家兒又可人疼,狄詠這廝雖然不盡完,卻也是良人……”
“有才華,有男兒氣概,聽聞翰林歐學士也極為喜歡這個弟子,定是不差的,今年若是再考個進士,那就是好上加好。又是樞院使家,妾自是滿意。”
苗貴妃答著,看向自己的兒,又道:“家,可也不能讓兒了屈辱,若真此事,那養的外室可不能縱容!”
趙徽接話了:“不好不好,他可是又打人,又殺人,兒肯定欺負。”
“他還敢打你不?”皇帝趙禎反問一語。
趙徽微微抬頭:“那料他肯定不敢!”
嗯……呃……這個節奏,若是真嫁了,以狄詠的秉,可能真要一語讖!
趙禎聞言大笑,就趙徽這回答的話語,顯然也是滿意了,便道:“哈哈……倒也不急,徽也還小,狄詠也未及冠,待得狄青回來,朕與他商議一下,此事當是這麼定了。”
“反正就是不好嘛……”小姑娘矯一聲,那是轉頭就跑!
--
作者有話說:
五代之末,狼煙四起,諸國紛亂,民心難安。這一年,大唐已經滅亡五十餘年,兩年後北宋才代周而立,後周柴榮雄姿煥發,天下一統局勢已成,列國驚恐。面對洶洶大勢,一個穿越者表示不服,將大唐從骨灰裡重燃,他屹立在船頭,面對著千帆競流,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生命不息,北伐不止弱宋當滅,吾唐再起。
安史之亂對煌煌大唐而言,並不是恥辱的終結,而是痛苦的蛻變。中晚唐,既開此後五百年華夏之新格局,也是個被理解得最為僵化的辭彙。朝政衰敗?藩鎮割據?外敵欺辱?黨爭酷烈?單單是這些?不。肅宗回馬楊妃死,雲雨雖亡日月新!現代不得志的編劇高子陽,因個微不足道的偏差,穿越到了唐代宗大曆十二年,獲得了太學生高岳的身份,並準備要通過考試,當大唐的公務員。在他眼前,是個盛世不再但又歷久彌新的大唐,至此一副榮華遷轉的八雋圖卷徐徐展開。
何為江湖?羅驍一刀抹斷九千歲咽喉,睥睨堂下鷹犬:“本座劍鋒所壓,便是江湖!”何為權柄?羅驍大臂攬入年輕太后,瞇眼笑問道:“太后可還記得,這位子是何人賦予?”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