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謝澋泫輕輕笑了,“清河郡主還是這般霸道。”
他挑起長眉,妖冶的桃花眼意味深長地落在沈沉魚上,“看在沈姑娘的份上,這壇酒就送你們了。”
池清歡警惕地看著他,“喂,我可警告你,沉魚是我小舅媽,你不許打的主意!”
還從未見這妖孽對哪個子興趣呢!
“那又如何?”謝澋泫眼波流轉,邪魅的眼底閃過一挑釁,“就是攝政王來了,本公子也不怕。”
永定侯府的謝小世子,子乖張邪佞,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他做事全憑心,心不好,別說皇帝,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懼。
他甚至還敢和攝政王板,別說永定侯府,整個盛京的人都拿他沒辦法。
但他生了副好相貌,即便桀驁不馴,盛京城的仍然為他傾倒,癲狂。每次出門總會收獲瓜果鮮花無數,但他從未多看過哪個人一眼。甚至一次有人不小心砸到他的酒壺,他一怒之下將所有瓜果都碾作齏,嚇哭了無數。
再之后,他就鮮出門了。
據說,是因為討厭人。
如今,他卻對沈沉魚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怎能讓人不怕?
別的不說,就他這張臉,哪個人能遭得住?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我小舅舅來了,皮給你了!”池清歡威脅地看了他一眼,搶過酒壇,就匆匆拉著沈沉魚離開了桃林。
“沉魚,你說謝澋泫好看,還是我小舅舅好看?”
沈沉魚:“……”
見不回答,池清歡頓時驚慌起來,“沈沉魚,你不會看上謝澋泫了吧?”
;沈沉魚雖然對這個問題很無語,還是認真回答,“怎麼會?在我眼里,當然是你小舅舅最好看了!”
池清歡松了口氣,狠狠拍了下口,“那就好,你可不能拋棄我小舅舅。”
說著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以后遇到這妖孽,一定要躲遠點!”
沈沉魚不好奇,“這位謝小世子不是你未來的夫婿麼,你怎麼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夫婿?我才不要嫁給一個酒鬼!”池清歡說著低聲音,“聽說謝澋泫不是人,是狐貍,曾有人親眼看見他吸人!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別人。”
沈沉魚:“……”
這理由也太扯了。
“真的,不騙你!”池清歡一臉認真。
見沈沉魚神僵滯,以為被嚇到了,“你別害怕啊,有小舅舅在,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沈沉魚:“……”
二人沒走多久就來到了清河院。
池清歡的院子和大長公主府一樣雅致。
卷起珠簾,是一抹飄飄裊裊的輕紗幔,輕紗幔的盡頭燃著一爐好香。
沈沉魚一進去,心瞬間寧靜下來。
花廳的山水屏風后,還擺了一座造型別致的小型假山,假山下面鋪滿了奇形怪狀的石頭,流水淌過,發出潺潺水聲,清脆悅耳,仿佛能夠洗滌心靈。
池清歡一邊招呼沈沉魚座,一邊夸贊,“我看見這服時,就覺得你穿著好看,果然沒讓我失,我看整個東越都都找不出比你穿這服更好看的人了。”
沈沉魚看見讓人倒酒,略略驚訝,“怎麼現在就要飲酒,一會不要給大長公主請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