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卿是被人抬著送回寧王府的。
送回來時,面慘白,渾被鮮濡,上的兩道鞭痕目驚心。
趙卿卿早已不住,送回來時,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趙王妃心切,連忙宣了太醫進府。
好在太醫來得及時,為扎針止,灌送湯藥,才保住了命。
聽見消息,寧王趙遠侯急忙從宮里趕了回來。
兩人詢問之下,才從隨從的口中得知,他們的寶貝兒竟是被夜北承打這樣的……
“好一個夜北承,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兒!”
趙遠侯然大怒,說著就要告到太后,告到皇上那里去,讓他們為他兒做主。
太后是趙卿卿的姑母,又是他的親妹妹,肯定不會對此事不管!定然會治夜北承的罪!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趙王妃卻及時攔住了他。
“你不是說,夜北承這兩年屢立奇功,收復失地,平定四海,為皇上打了無數勝仗,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你這樣去狀告他,不怕皇上有意偏袒嗎?”
的確,夜北承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饒是皇上也要敬他三分。
也正是因為他如此高的地位,趙遠侯才迫不及待想要將兩家婚事定下來,此次拜訪永安侯府,本就是商議兩家婚事,讓卿卿與他培養一下。
卻不想,這一去,差點就回不來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兒被折磨這樣就算了?”
趙卿卿從小便被他們捧在手心里呵護,在家連罵一下都不舍得,卻讓夜北承如此折磨!
趙遠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方才詢問之下,他也了解了前因后果,怒氣沖沖地道:“為了一個低賤的婢!如此對待我的寶貝兒!他夜北承是真的沒把我寧王府放在眼里!”
趙王妃嘆了一口氣,道:“卿卿也是不懂事,既然去了侯府就是貴客,怎能隨意置侯府的婢,妾聽隨從說了,那婢子本是夜北承邊的侍,聽聞夜北承還有意納為妾,想來是十分寵的。”
趙遠侯冷笑:“一個婢罷了,也讓他如此寶貝,就算將打死又如何?難道,我的寶貝兒還比不過一個低賤的婢嗎?”
;正說著,趙朝闊步走了進來。
趙朝是趙遠侯的長子,也是趙卿卿唯一的哥哥。
可他不學無,在外不是跟狐朋狗友逛花樓,就是出賭場,將手里的錢輸得。
想必這次回府,也是因為手里邊沒錢了,特意回來要錢的。
趙遠侯一看見趙朝就氣不打一來!
“你妹妹都差點被人打死了,你還有心思在外逛花樓!你還回來做什麼?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趙朝有些驚訝:“妹妹被人打了?妹妹可是縣主份!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妹妹!老子現在就去擰了他的腦袋!”
趙遠侯沉著臉,道:“夜北承打的!你這麼能耐,你能去殺了夜北承?”
趙朝氣勢一下子就奄了:“夜……夜北承啊?那算了,兒子哪能跟他杠啊。”
趙遠侯冷哼道:“廢!欺怕的東西!一天除了丟我寧王府的臉面還能做什麼?”
趙朝有些不服氣,可面對趙遠侯的怒火,終究是不敢再說什麼。
正當這時,大夫來報,趙卿卿醒了。
幾人連忙趕了過去。
趙卿卿一看見疼自己的父親就哭了個淚人。
“爹,你要替兒做主!你替我殺了那個賤人!殺了那個林霜兒好不好?”
趙朝道:“妹妹,不是夜北承將你打這樣的嗎?你殺什麼林霜兒啊?”
趙卿卿怒瞪了一下趙朝,又可憐兮兮地著趙遠侯道:“爹,北承哥哥定是了那個賤人的蠱,一切都怪那個林霜兒!兒今日所的折磨,全是因為!若不是,北承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你替兒殺了好不好?求求爹了……”
趙遠侯一時沒有說話,他心里跟一塊明鏡似的。
一個婢罷了,能掀起什麼大浪,自己這個傻兒明顯是包庇夜北承!
趙朝卻信誓旦旦地對趙卿卿道:“一個婢罷了,哥哥替你報仇!哥哥一定替你好好出氣!讓加倍償還!”
夜北承他不敢,可一個婢卻不再話下!
趙卿卿這才正眼看了看趙朝,臉上楚楚可憐,可眸子里分明閃過一狠。
“哥,林霜兒那個人最壞了,你一定要好好替我出氣,最好讓生不如死!敗名裂!”
趙朝道:“放心,這種事,哥哥最擅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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