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販見白譽堂十分喜歡那手鏈,便道:“客,喜歡就買了吧,拿回去送給心儀的姑娘最合適。”
白譽堂不由得苦笑,緩緩將手鏈放了回去:“孤家寡人一個,用不著這東西。”
商販笑道:“先買了備著嘛,以后說不定就遇見了。”
夜北承道:“不用勸他了,他買了也不知道送誰,這手鏈,我要了。”說著就從懷里掏了一錠銀子遞給商販。
“不用找了,將這手串包好給我。”
商販見夜北承如此大方,趕將自己的其他商品統統擺上了柜面。
“公子,您再看看這些,都是上好的品。”
夜北承原本是看不上這些的,可他的目很快被柜面上的一件品吸引。
那是一個繡著龍圖案的荷包。
他鬼神使差地將那荷包拿在手里,細細端詳了片刻,不由自主地就聯想到那日林霜兒也為他繡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只不過,他當時沒要,還怒氣沖沖地將它扔在了地上。
后來等他后悔的時候,想要再去尋,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他想,若是給自己繡個鴛鴦戲水,或許自己早就收了,也不至于對發那樣大的火。
可惜,林霜兒這個人有些蠢笨,總也猜不自己的心思!
商販見夜北承看得如此認真,還以為他十分喜歡,就道:“公子真是好眼,我這里面所有的荷包,就屬這個寓意最好。”
一對龍呈祥,有什麼寓意?
夜北承想,無非就是吉祥之類的寓意,于是淡淡道:“繡一對龍呈祥有什麼寓意?若是送給心儀之人,送兩只鴛鴦不是更好嗎?”
商販卻笑了:“公子說的哪里話,鴛鴦再般配也不過是一對野鴨子,哪有龍般配呢?”
“另外,我這荷包上,明顯繡的是龍戲珠,哪里是什麼龍呈祥?”
“龍與象征份尊貴,是上天定下的姻緣,乃天作之合,一對野鴛鴦哪能比得上呢?”
“竟是這樣?”夜北承愣住了。
商販道:“那不然,公子以為是什麼呢?公子相貌堂堂,想必份不凡,這只荷包是最配您的。”
夜北承果斷拒絕道:“不必了。”
他匆匆告別了白譽堂,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侯府。
真是該死!他當時怎麼就沒明白林霜兒的心思呢?
定然也是跟商販想的一樣,一對野鴨子如何能配得上他,唯有龍最般配!
……
云軒房這邊。
林霜兒正在房里練字。
調理了一個多月,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大夫給用的藥效果奇好,傷口痊愈得極快,相信再過不了多久,手上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自打那日,夜北承與表明心意,他也改變了許多。
不再蠻狠霸道,相較之前,還是通達理了不,也不再著看那樣的書。
如今,四書五經,兵法名著,夜北承什麼都讓看。
林霜兒雖然沒有天賦異稟,可足夠刻苦,該認的字也都認得差不多了,讀這些書完全不問題。
;夜北承原本不讓練字的,只讓多看看書,也不讓干活。
可向來閑不住,想著,反正手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閑來無事,就多練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寫到這句話時,林霜兒忽然愣住了。
又想起那日夜北承對說的話,以及給的承諾。
他說要娶,讓做侯府的未來主母。
天吶,從未想過這些,更不知道該如此做好一個當家主母。
一想到嫁給夜北承,自己就要打理這麼大家業,林霜兒心里就怕了。
若是做不好怎麼辦?
夜北承會不會嫌棄?
這幾日想了太多太多,夜里也睡不好覺。
好在夜北承也沒迫,說會給時間思考。
可越是思考,的心就越,甚至產生了逃避的心理。
嫁給夜北承,是從未想過的事,哪怕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想了太多,牙又有些疼了。
林霜兒捂著自己有些紅腫的臉頰,哭無淚,連練字的心也沒了。
正當這時,后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林霜兒一轉,就看見夜北承闊步走了進來。
林霜兒連忙站起,剛要行禮,就聽見夜北承說道:“給你的禮。”
“禮?”林霜兒有些詫異,一抬頭就見夜北承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盒子遞給。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林霜兒接過他手里的木盒,打開一看,頓時被驚艷住了。
一條銀的手鏈,掛滿了巧的小鈴鐺,每一顆小鈴鐺上面都雕刻著的圖案,看上去十分好看靈。
喜之溢于言表。
夜北承勾了勾,當即取出手鏈,將它戴在了林霜兒手腕上。
他意味深長地道:“這可是本王送你的東西,你得隨戴著,那商販說了,一步一響,一步一想。”
林霜兒抬了抬手腕,又作勢走了幾步,欣喜道:“果然是一步一響,一步一響呢。”
笑起來的時候,角兩邊會浮現出兩顆小小的梨渦,俏皮又可。
夜北承寵溺的看著,忽然向出手掌,道:“那我的呢?”
林霜兒愣了愣,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問道:“王爺想要什麼禮?”
沒料到夜北承會手向討要禮,林霜兒默默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串。
心想,這手串一看就價值不菲,若要回禮,鐵定地回個同等價位的才行。
一想到這些,林霜兒就覺得有些疼,好不容易才攢夠的錢,又要打水漂了。
夜北承見如此為難,眉頭不由地微蹙:“本王的荷包呢?還給我。”
原來是要這個?
林霜兒倍詫異。
明明記得他不喜歡的啊。
“王爺還是要點別的吧。”林霜兒果斷拒絕道。
夜北承道:“不行!本王就要那個荷包!”
林霜兒有點看不明白了,夜北承善變的子真是一點沒變啊。
“王爺不是不喜歡嗎?還說那荷包太過低俗,配不上您。”
這話多有點報復的韻味。
夜北承頓時有些語噎,好半晌才道:“本王現在不嫌棄它了。”
可如今后悔未免太晚了些。
林霜兒支支吾吾道:“可是……奴婢已經把它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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