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奔波十日,終于抵達清河縣。
林霜兒站在村口著那棵古老的梧桐樹,思緒一下子被帶回到了兩年前。
當年便是在這里,惜別了清河縣的家,獨自一人坐上牛車,經歷一個半月的時間到達皇城。
這里山高皇帝遠,卻算得上是一片凈土。
清河縣一點也沒變,唯獨村口的梧桐樹好似又變了一些,上面的葉子已經變黃了,地上鋪了滿滿一層梧桐葉。
此次出行,為了不引人注意,夜北承并未攜帶隨從,一切從簡,連服都換了一樸素袍,對外只稱是林霜兒的相公。
回到故鄉,林霜兒仿佛又變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在這里,有一個完整的年,有疼的父母和哥哥,即便這里貧苦,連一個像樣的商鋪都沒有,可這里卻承載了最好的回憶。
林霜兒拉著夜北承走到梧桐樹底下,興致地對夜北承道:“夫君,你知道嗎?這顆梧桐樹在清河縣有一百年歷史了……”
夜北承挑了挑眉梢,故作驚訝地道:“一百年這麼久?真神奇,夫君從來沒見過。”
林霜兒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心里就高興,心想著他居皇城,見多了市井繁華,這些古老的東西應當是極見的。
于是又將他拉到一口古井旁,道:“這口古井也有上百年歷史哦,這里面的井水甘甜清涼,這里的百姓都需要依靠這口古井生存。”
“還有,還有,村口那扇石磨是專門用來磨豆子玉米的……”
“夫君你快看,那頭老牛是我剛出生那年就有的,村里的吳伯伯就靠它耕田種地了。”
林霜兒恨不得將村里的每一件品,每一個用途都講解給夜北承聽。
夜北承每每都耐心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做出回應。
村口的梧桐樹盤錯,枝繁葉茂,村里的百姓閑暇時總喜歡聚在樹底下乘涼,三兩群,時不時嘮嘮家常。
今日天氣好,樹底下聚集了很多村民,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林霜兒與夜北承經過村口時,就正好要與們面。
都是村里的老人,林霜兒自然是認得的,于是大大方方地從他們面前經過,并禮貌地向他們問好。
“三叔,二嬸嬸,吳伯伯,劉……”
林霜兒離村時還未及笄,模樣自然要稚許多,眼下從皇城回來,模樣不但長開了許多,是氣與舉止都與從前大不相同。
幾個老人老眼昏花,一時竟未認得出來,只瞇著眼著脖子朝前打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王二嬸詫異道:“喲?是霜兒回來了?”
林霜兒甜甜笑道:“二嬸嬸近來可好?”
眾人這才認出,眼前這個明人的小姑娘,果真是當年那個瘦小的林霜兒。
吳伯伯笑道:“真是霜兒啊?哎喲,長這麼好看了,吳伯伯都快認不出來了。”
這時,劉注意到了旁站著的男人,瞇著眼打量了半晌也沒認出是誰,于是指著夜北承道:“霜兒,你旁站著的是誰啊?劉年紀大咯,老眼昏花咯,看不清人咯。”
;林霜兒就回道:“劉,這是我夫君。”
眾人又是一陣詫異。
劉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齊銘啊?”
牽著的手一僵,林霜兒心口猛地一。
還不等開口解釋,劉就自顧自地說道:“聽說,你進京趕考中了狀元了?可算是給我們清河縣長臉咯。”
“劉雖然年紀大,可劉眼不瞎嘞,老早就看出你喜歡霜兒咯,霜兒長得水靈,你又是個狀元之才,般配般配喲。”
著手的力道逐漸加重,林霜兒吃痛,側頭,果真見夜北承一臉沉。
林霜兒趕開口打斷劉的話:“劉,這不是齊大哥,您看錯人了。”
王二嬸就在一旁解釋道:“劉大嫂,您看錯人了,這真不是齊銘。”
劉反應過來,一臉惋惜:“啊?不是齊銘啊?霜兒啊,你為啥沒嫁給齊銘呢?他如今中了狀元了,跟著他福嘞。”
王二嬸瞧見夜北承臉不對,忙用胳膊肘了劉,道:“劉大嫂,你快別說了。”
劉嘆了口氣,這才閉了。
王二嬸尷尬地笑了笑,對夜北承道:“公子,老眼昏花了,的話別往心里去。”
夜北承沒說話,只是臉依舊沉,看上去不太好相的樣子。
王二嬸只是看著林霜兒尷尬地笑,故意扯開話題問:“霜兒啊,你家相公家住哪里?是做什麼的?”
林霜兒不敢說實話,來之前夜北承就告訴,此次出行他們不能暴份,便隨意了個份,道:“我相公是做小本生意的,家住長安城,此次專程陪我來下鄉的。”
“小本生意啊?”王二嬸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看了看夜北承,訕訕笑道:“小本生意也不錯。”
劉不合時宜地了一:“唉……嫁給齊銘多好啊。”
林霜兒“嘶”了一聲,手腕都要被夜北承碎了。
“叔叔嬸嬸們,霜兒還有事,就先走了!”林霜兒恨不得馬上消失在們面前,以后見著們都繞道走。
林霜兒拉著夜北承的手飛快地逃離了村口,只怕在這里多呆一秒,這尊大佛就要徹底發狂了。
夜北承被拽得一個趔趄,微微蹙眉:“急什麼?聽聽們還想再說些什麼?下一句是不是該說,本王配不上你!”
果真,后的聲音悠悠傳來,氣得夜北承當即頓住了腳。
劉道:“我瞧著那位公子不是個好相的,怎麼都不笑一下?看上去兇的,霜兒倒像是很怕他的樣子。”
王二嬸附和道:“我看也是,方才那眼神可把我嚇得半死,沒準啊,在家經常打罵霜兒,跟我家那死鬼丈夫一樣!”
劉惋惜道:“唉,我瞧著霜兒那姑娘水靈又好看,咱們十里八鄉再找不出第二個,霜兒這麼好看,可惜眼不行,怎就找個做生意的?做生意的哪能比得上做兒的,嫁給齊銘多好啊?齊銘那麼喜歡霜兒,定然不會打罵的!”
王二嬸道:“誰說不是呢……”
夜北承臉鐵青,手指得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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