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臉上還掛著淚痕,一雙眼幾乎是哭腫了……
冬梅看著心疼不已,安道:“放心吧,有姜姑娘在,王爺會沒事的。”
“姜姑娘……”林霜兒這才記起,昏迷前,冬梅和玄武就已經提到過這個名字了。
左大將/軍的孤,跟隨王爺多年,醫自是了得的……
“冬梅……我昏迷了多久?我總覺我睡了好久好久,我做了很多很多夢,我夢見我哥哥死了,齊大哥也死了,我夫君也死了……”
林霜兒聲音一直在發,臉更是一陣陣發白。
很久沒做過噩夢了,哪怕醒來,一顆心依舊是吊在半空的,夢中那種無助絕的覺,依舊揮之不去,即便醒來,也覺得自己好似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了……
冬梅抱著,輕聲安道:“沒事了,沒事了霜兒,只是夢,夢都是相反的,你的齊大哥沒事,王爺的毒也解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霜兒掙扎著起,想要去看一看夜北承,要親眼見他沒事才能放心。
冬梅連忙阻止,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你都傷什麼樣了!你上的傷都見骨頭了,若不是治得及時,只怕是要廢了……”
林霜兒掀開被褥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全上下已經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了。
“冬梅,你扶我過去,扶我過去看一眼我夫君好不好?”對那個夢心有余悸,只要一閉上眼都是那些腥的畫面。
冬梅見如此執著,也不再相勸了,扶著小心翼翼的下床,帶著去看夜北承。
彼時,云軒房的房門閉,姜婉正在里面為夜北承施針治療,府中一干人等除了宮清月,都候在云軒房外,不得擅自闖。
林霜兒想要進去看一看夜北承,門口一位長相清秀的小姑娘手攔住了:“沒有姜姑娘的準許,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
林霜兒不認得這個小姑娘,轉向冬梅。
冬梅解釋道:“墨云,是姜姑娘帶來的丫鬟。”
林霜兒了然,畢竟是出名門,邊自然會有丫鬟伺候的。
林霜兒語氣溫和地道:“我不會打擾到你家小姐,我只是想要看一看我家夫君,就看一眼就好。”
墨云意味深長的看了林霜兒一眼,那眼神似乎帶著莫名的敵意:“那也不行,我家小姐在給王爺治傷時,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冬梅道:“可我方才不是見著主母進去了嗎?”
墨云臉立刻沉了下來,不悅地道:“主母自然不一樣,是王爺的生母,當然可以進去,其他的外人就沒資格了。”
冬梅也怒了,忍不住為林霜兒打抱不平:“什麼外人?霜兒是王爺的正妻,是府里的王妃,怎麼連看一樣的資格也沒有?”
“更何況,要不是我家王妃去山上找了靈蛇藥,你家小姐未必能解得了毒!”
墨云態度愈發不悅起來:“我家小姐說了不讓進,那便是不能進,你們在外面候著吧!我家小姐什麼時候同意,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進去!”
;冬梅氣極,指著的鼻子怒斥道:“你家小姐平日里是就是這麼教你的?竟這般目中無人,姿態傲慢!你看清楚,這里是侯府!不是將/軍府!豈容你這般無禮!”
林霜兒攔住冬梅,道:“罷了,先等等吧,別打擾到姜姑娘治病。”
墨云可不會領林霜兒的,姿態反倒愈發高傲起來,冷笑著對冬梅說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鬟!這是欺負我們姜家沒人了?當年我們大將/軍隨王爺出生死,有過命的!如今我家小姐又跟隨王爺多年,其中,可比某些人深厚多了……”
“更何況,我家小姐出生名門,是將門嫡,不像某些人……”墨云目不屑地瞥了林霜兒一眼,眼神傲慢至極。
冬梅氣憤不已,還想與理論,房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
只見姜婉從里面走了出來。
“何人在外喧嘩?我不是說過,我在治病時,任何人不得打擾嗎?”
林霜兒循聲去,目正好與姜婉對視。
四目相對之時,彼此都在互相打量。
林霜兒眼底閃過一驚艷。
姜婉雖然跟隨夜北承南征北戰,救死扶傷,了不風吹雨打,可依舊生得極。
標志的瓜子臉,彎彎的柳眉下,一雙杏眼嫵人,白皙無暇的吹彈可破。那雙櫻,滴,高的鼻梁上一顆紅痣更添了幾分瀲滟勾人,可那雙杏眸卻微微垂著,帶著一子厭世,魅而不俗。
姜婉目落在林霜兒臉上,亦是在上下打量著,眉頭微微一蹙。
跟在夜北承邊多年,見過他邊出現的無數鶯鶯燕燕,卻從未見過有哪個人能生得比眼前這位更加,加更麗人。
這白如雪,眉似遠黛,瓣微抿間恍然紅纓初綻,但最讓姜婉在意的,是那雙盈盈如秋水般的明眸。
姜婉承認,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一雙眼睛,干凈得不染一雜質,純粹如天湖之水,令人心神漾。
早就聽軍營里的將士提過,近日王爺邊跟了個滴滴的姑娘,王爺對可謂是寵有加……
姜婉起初還不信,如今見著了林霜兒,心的想法便開始搖了。
“你是北承哥哥新納的妾?”姜婉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份上的差距,讓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
林霜兒微微蹙眉,冬梅忍不住開口道:“什麼妾?霜兒是王爺的妻!是這府里的王妃!”
姜婉笑了,語氣不急不緩:“北承哥哥何時娶的妻?怎不見他給我發請帖?可拜過天地了?”
冬梅道:“沒拜天地,可王妃的名字也是了族譜的,王爺親自加上去的還有假?”
姜婉道:“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順了,我就說嘛,以我與北承哥哥的,他娶妻怎可能不請我參禮。”
“你……”冬梅還想與爭辯,林霜兒及時扯著冬梅角,示意不必再說。
姜婉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沒有拜過天地。
夜北承說會重新選一個黃道吉日,可到底是哪一天,卻再未同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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