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被大虎的一聲吼嚇得花容失,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見被嚇得不輕,林霜兒安道:“大虎可能認生,時間久了就不會這樣了。”
姜婉強歡笑道:“我跟隨王爺多年,怎從未見過這畜生。”
“它大虎。”林霜兒糾正道。
姜婉恍若未聞,依舊畜生畜生的稱呼。
大虎似乎聽懂了,轉過對著又是一聲吼。
姜婉被嚇得疾退幾步,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大虎,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啊?”林霜兒著大虎的腦袋,試圖讓它安靜下來,可大虎好似很討厭姜婉,對抱有很大的敵意。
姜婉穩住了心神,看向大虎的眼神快速閃過一抹翳。
“姜姑娘,實在抱歉,大虎今日可能有些不舒服,真是嚇到你了。”林霜兒轉頭對姜婉道。
姜婉立刻收斂神,淡淡笑道:“無礙,畜生嘛,生來冷,養不的。”
林霜兒立刻摁住大虎,果然,下一刻,大虎就掙扎著想要撲上去生撕了姜婉。
姜婉瞬間白了臉。
“大虎!”后一道呵斥傳來,大虎立刻安靜了下來。
林霜兒一轉就看見是夜北承回來了。
今日夜北承出門極早,天還未亮時,玄武便在外敲門,說有重要的事稟告。至于什麼重要的事,林霜兒也沒聽清,翻了個又繼續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現在,才見夜北承回來。
林霜兒面一喜,松開大虎就站起想要撲進夜北承懷里。
“夫君,你回來了……”
“你站在那里別!”夜北承卻一改常態,非但不讓靠近自己,語氣也十分嚴肅。
林霜兒立刻就站在原地不敢了,只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道:“夫君,怎麼了?”
夜北承沒回應,只是忽然側目看向一旁站著的姜婉,道:“姜婉,你隨本王去軍營一趟!”
“王爺是回來找我的?”姜婉詫異地道。
夜北承點了點頭。
姜婉轉頭看了看林霜兒,目中閃過一得意。
快步走到夜北承邊,道:“那我們走吧。”
“夫君……我可以一起去嗎?”林霜兒也想跟著夜北承一起去。
可夜北承這次卻沒再順著,而是厲聲與道:“你別去,姜婉跟我過去就行了。”
林霜兒有些失落。
作甚姜婉可以去,就不能去呢?
林霜兒還想再問些什麼,夜北承卻帶著姜婉疾步離開了。
林霜兒心里不放心,快步追了出去,剛一追出府,林霜兒就看見夜北承翻上了馬背,接著又將姜婉一把拽了上去……
他帶著姜婉竟然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共騎一匹馬……
他們挨得那樣近,從林霜兒這個角度看過去,夜北承幾乎是將姜婉抱在懷中的……
夜北承揚了揚鞭子,馬兒嘶鳴一聲,前蹄猛地抬起。
姜婉嚇得轉抱住夜北承的腰,夜北承也沒在意,又狠狠了兩下鞭子,姜婉閉著眼睛,下意識將夜北承抱得更了。
;林霜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口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東廂院里,這會子也沒心思逗大虎了。
大虎趴在地上,同樣奄奄地看著。
林霜兒撿了一片銀杏葉撓大虎的耳朵,道:“你也討厭姜婉是不是?”
見大虎不說話,林霜兒自顧自說道:“我也不喜歡……”
這一整日,林霜兒都心不在焉。
坐在石階上,就這麼一直等到了晚上,也不見夜北承回來。
夜里風大,冬梅給打來了熱水,讓先回房休息。
林霜兒興致懨懨地道:“可我夫君還沒回來呀。”
他不回來,哪里睡得著。
雙手撐著下,一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幾乎眼穿,跟塊夫石似的。
冬梅見勸不,就從屋里取了一件帶著狐貍領的紅披風給穿上。
那次秋狩,夜北承特意為打了兩只狐貍,后來就被夜北承做了一件領披風。
秋日的夜很冷,這件披風剛好可以寒。
可等了很久,也不見夜北承回來。
最后實在扛不住了,便回房睡覺了。
房門沒落鎖,想著夜北承若是回來就能直接推門進去,這是特意為他留的門。
誰知,第二日醒來,床上依舊只有一個人,側的被褥冷冰冰的,一溫度也無。明顯是無人睡過的樣子。
林霜兒喚來冬梅詢問:“王爺昨夜有沒有回來啊?”
冬梅道:“聽玄侍衛說,王爺昨夜一直都留在軍營里,今晚可能也不會回府,讓王妃今夜不必等他回來。”
“今夜也不回來啊……”林霜兒心里愈發有些失落。
冬梅道:“大抵是有什麼要的事。”
林霜兒沒再多問,想著他出門急,也沒帶什麼換洗的服,忙起來大抵也是沒好好吃飯的。
放心不下,便給他準備了幾套換洗的服和吃食送過去。
出門前,林霜兒問起姜婉:“姜姑娘是不是也沒回來?”
冬梅道:“是的,昨夜也沒回來。”
林霜兒又折返回去,給姜婉也一并準備了兩套換洗的裳,連吃的也給備了一份。
冬梅道:“王妃,讓奴婢去送吧。”
林霜兒道:“我同你一起去,我想親自送給我夫君。”
食盒里面有親自做的糕點,想親眼看見夜北承吃,若是喜歡吃,下次便做多一點給他送來。
兩人很快來到軍營,卻被守門的士兵攔在了外面。
“沒有王爺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軍營!”
林霜兒道:“我是來給王爺送吃的。”
士兵不為所,依舊將攔在外面。
林霜兒沒了辦法,只得在外面等。
等了很久,林霜兒才終于看見夜北承和姜婉一前一后的從營帳出來。
“夫君……”林霜兒連忙喚他。
夜北承亦是一眼就看見了,神一凜,疾步來到林霜兒面前。
不等林霜兒開口,便聽他呵斥道:“你來這里做什麼!誰讓你來這的!”
他很兇,一字一句幾乎都是靠吼的。
林霜兒嚇壞了,手里的食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飯菜和糕點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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