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發現燒窯
關於怎麼把山柚油賣好,喬茗茗閑暇之時有想過各種方案。
按照當下社會況,油很追捧,但山柚油的生產本註定要比其他食用油要貴,出售價便註定要比其他油高。
但很憾的是,它的味道卻又不如其他油好。就跟螺螄一樣,能吃的人很,不能吃的人會稍稍覺得奇怪。吃習慣了,反而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所以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山柚油沒發展起來的原因。
再者,現在是統購統銷的時候,上頭沒有山柚油指標,你怎麼賣出去呢?
拿著山柚油去糧食站?
不好意思,沒指標不收。
拿著山柚油去收購站?
不好意思,沒指標不收。
思來想去,喬茗茗覺得就只有一條出路。
由大隊集出面,作為大隊的集副業,去與供銷社和各個廠子涉,把山柚油售賣給他們。
這法子是可行的,如今上頭的政策就是鼓勵農村地區大力發展副業。
秋日漸過,冬日來臨。
再者,這幾年錢掙得不多也沒關係,喬茗茗怎麼說也是穿越者,知道打出品牌才是最重要的。
喬茗茗站在屋子裡,著淡而幽香的桂花香。
喬茗茗強忍著磚頭的事兒沒說出來,還是燒功了再炫耀吧。
周蘋果父母趕集去了,得去做飯。程蕓蕓則要去帶娃,因為嫂子得做飯。
喬茗茗又央寧渝去砍竹子,用鋸子沿著竹子關節出鋸一小段一小段。
當看到寧渝是拎著袋子而非抱著袋子之時就曉得蜂巢有了,可以做桂花香薰了!
冬天快要到來,到時候門窗一關,暖烘烘的屋裡瀰漫著淡淡的桂花香,可真太好!
竹子洗乾淨晾乾,蠟燭就倒裡頭,再加燈芯等待凝固,香薰便做好。
周三叔覺得小寧藝高人膽大,連他都要用煙火熏熏蜂巢,小寧卻能夠徒手抓。
做香薰也簡單,用蜂巢做蠟燭,再把前段時間做的桂花油加幾滴進去。
沒辦法呀,像田寡婦家,一個人帶著上了歲數且腳不利索的婆婆,和七歲的兒子及一對五歲的雙胞胎兒,隊里只能把賬抹了,要不然這一家子只靠田寡婦該怎麼活呀?
而那種孤兒寡母的人家,不倒欠隊里是不可能的,必須要隊里補。
那蜂嗡嗡嗡的,也不怕嗎?
給家裡扯幾段布,添幾餐,剩下的錢大多都要儲存起來,留給兒子娶媳閨出嫁。
喬茗茗心中是這麼想的,但對程蕓蕓和周蘋果兩人卻沒說這麼多。
突然發覺,這裡越來越像家,而非臨時幾年的住了呢。
要知道他們上村已經算是發展得不錯的村了,至沒人挨凍,鐵鍋鐵刀這種必需品也能買得到。
就會買,茗茗說山柚油能潤腸健胃治療便,還能活化瘀,特別是對小孩兒來說。除此之外還有好多功效,就算再難吃都吃。
家中,喬茗茗做好飯,站在院子里翹首以盼自己的蜂蠟……哦不,自己的丈夫歸來。
關鍵是,這玩意兒可食用,可葯,還是許多護品的原料。你不一定吃它,但你很有可能用臉霜抹臉時用到了它。
兩個姑娘一直待到快11點才回家。
寧渝真不怕,今天運氣好,來到一平常沒來過的、被周三叔稱為落霞嶺的地方,在這裡發現一和上回差不多大的蜂巢。
等到改革開放,上村山柚油產業鏈也趨於。人們生活逐漸富裕,對營養與「野生」食的需求變大后,山柚油的市場自然就會擴大,上村山柚油就能搶先佔領市場。
寧渝檢查了一遍山葵,記錄下來各項數據與當天的氣候溫度后就去尋找蜂巢了。
他們這裡沒什麼標誌特產,聽說隔壁省的秋梨非常不錯,那裡的許多農村不僅種糧食還種秋梨,漸漸的一分工分兌換七八,周隊長羨慕得不行。
他又來了一次徒手抓,給人蜂留點家后就飛快跑得遠遠的。
程蕓蕓這個重生者想得更多,震驚說:「沒事的,現在只能賣這幾個地方,再過幾年可不一定,到時候別人或許搶著買呢。」
積積攢攢,或是蓋間屋子,或是兒子們分家,那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年年欠,年年補。
自己也不是什麼商業大佬,沒點亮這方面的金手指,就是個考公考研還失敗的普通人。
周隊長苦啊,村裡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可他見過更不錯的村子,見過人家是怎麼活的,他也想讓村民過上這樣的生活。
如今,的衛生間希只能寄託於周隊長上啦。
現在此時只恨不得又回到上輩子,去打聽打聽山柚油的行怎麼樣,記后再趕回來。
例如五常大米,安溪鐵觀音,貴州茅臺酒,贛南臍橙煙臺蘋果和澄湖大閘蟹等等。
周隊長把公糧拉到公社了后,就開始忙山柚油的事。
喬茗茗展完,回到打造品牌時要遇到的種種困難,不嘆聲氣:「路阻且長呢。」
桂花就是院子里的桂花,油則是供銷社裡就有賣的葵花籽油,說好聽點就是太花油。
只停留在出售給供銷社各個廠甚至藥店的法子說了一下,但這也足夠讓兩人驚喜了。
另一邊,龍虎窟。
但即使這樣,每年年底,一般人家也只能分到百來塊。
一家五六個勞力,一年到頭只有百來塊!
發展山柚油產業聽起來天方夜譚,可卻是目前寧渝夫妻倆提出的建議里能最快看到效的,他想試試。
試試嘛,反正也不費多功夫。
於是在秋收完,按理來說該點個火堆,在曬穀場上磕著瓜子曬著太侃大山的時候,周隊長卻拉了好幾推車的油茶籽出來。
「大傢伙努努力,把殼撬開,再把裡頭的種子拿出來。」
周隊長拿著喇叭,站在板凳上說。
「到時候榨了油,去問問供銷社和幾個廠子收不收,收的話給咱們添筆收,不收的話就發給大傢伙自己吃。」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浪費!
「快點起來,爭取這三天弄完,然後咱們就秋獵殺豬!」
不好意思,蘿蔔他還要再吊一次。
眾人:「……」
這話很悉,挖紅薯的時候聽過,收大豆的時候聽過,割稻穀的時候也聽過。
現在,要搞山柚油,又聽一遍。
周隊長還是很有威信的,讓大家三天弄完就不會拖到第四天。
好幾車油茶籽,最後只得了四大袋的油茶種子。
至於能出多油,這暫且還不知。
夜晚。
即將進冬天,天上星星明亮耀眼遠勝春秋。
寧渝趁著空閑在竹林後頭堆了一個土窯,那裡長年累月都沒人去,也沒人注意,他打算在那裡燒窯。
就在土窯燒制完畢,夫妻倆趁著夜把風乾的磚塊轉移到土窯中時,門外小道上出現人影。
周隊長拿著手電筒,慢悠悠走來,他想讓寧渝明兒跟去公社看看榨油況。
忽見前方有人影移,鬼鬼祟祟的,周隊長心頭一凜「咔嚓」一下,手電筒燈打開。
正對兩個「做賊心虛」,搬運磚塊的小夫妻。
燈衝破黑暗,直直的,如利刃般,正大明的對準兩人。
「糟糕!」
小夫妻心裡同時咯噔一下,燈打在兩人上,偏偏兩人看不清來者是誰。
一時之間,兩人想借口想了一大籮筐。
「嚇死人了,你倆幹啥呢?」
周隊長把手電筒晃兩下,皺著眉走近問,「快八點了吧,抱著個土塊去哪兒。」
是周隊長啊,夫妻倆齊齊鬆口氣。
喬茗茗忍不住抱怨:「叔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心臟還砰砰跳呢。
周隊長一正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喬茗茗心說不怕鬼,就怕人。
周隊長又用燈對準土塊晃晃,意思是:還不快介紹介紹(坦白坦白)。
喬茗茗用餘和寧渝對視一眼,兩人互相用眼神換了意見。
說不說?
只能說了,不說不行啊,周隊長並不好敷衍。
於是寧渝道:「您要不跟我們來,看看就曉得。」
行唄,周隊長跟著小夫妻,經過籬笆外的臭橘樹,又繞過菜園,再左拐右拐穿小竹林中,最後在小竹林后的空地上看到兩個土包。
寧渝全力捍衛自己的作品,擲地有聲地解釋:「這不是土包,這是土窯,能燒出磚塊和瓦片的土窯。」
喬茗茗重重的「嗯嗯」兩聲:「還有陶碗,不過陶碗不好燒,一窯只能存下七八個。」
這幾日兩人都在試著控制土窯,幾天下來攢夠了碗和盤,總算不至於因為打了一塊碗而害怕沒飯吃了呢。
周隊長:「……」
他眼睛瞪大,好懸才沒驚訝得把手電筒扔在地上。
不是,這兩人怎麼連這個都會。
磚瓦是你想燒就能燒的嗎?技方面先不說,土從哪裡找?
寧渝:「山神廟旁邊剛好有粘土。」
量不算多,但燒座房子出來估著是可以的。
好吧,土有,窯也有,那你怎麼控制溫度呢?
喬茗茗:「唯手爾。」
剛開始確實會炸,多做幾次,每次都記錄數據,差不離就把規矩給出來了。
周隊長徹底無話可說。
他倒是想看看,這兩人能不能燒出來,燒出來的磚瓦又是什麼樣的。
里公社只有一家磚廠,磚難買,你想急用(一個月的那種),還得走關係。
而且磚貴,要不然他們村怎麼只有自己家是全套的青磚大瓦房呢。
誰不,誰又不想住乾淨又保暖的房屋?
當初自家建房子的時候,可是差點把家底給掏空了,退伍金完全不夠填的。
若他們夫妻能燒出來……
周隊長目灼灼,盯著土窯。
呃……夫妻倆有點兒張。
喬茗茗笑笑道:「還得好幾天才能燒出來呢叔。」
他們準備先燒兩爐,第一爐磚是普通磚,只要用煤炭燒便行。
第二爐磚是濾漿磚,需要用松枝麥草等等燃料慢慢去燃燒。
濾漿磚會更些,做起來也會難一些,夫妻倆也不知道能不能完。
還是那句話,試試嘛,先試試。
而燒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們這種土窯至需要十多天的時間才能出一爐磚。也就是說他們想攢夠蓋衛生間的磚塊,起碼要做上七八窯。
寧渝解釋了一遍,然而周隊長眼神堅定,「十幾天就十幾天,你這要是做出來了,我也不貪你的便宜。你幫我在村裡蓋個大點的窯,我給上面打個報告,特許按照分紅給你算工分。」
是嗎?喬茗茗那句「我們不太想出風頭」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不是白幫忙,有工分的!
對於他們來說,村裡工分能分糧與棉花,比分錢更為重要。
而且有了工分后,寧渝不是就不必每天都要下地了呢,下地也不必一下就是八九個小時呢?
夫妻倆把土窯的火升起,懷揣著心事回家睡覺。
而周隊長……
他堅持要在土窯邊待一會兒,甚至還有在這裡搭個小棚子,每天晚上守在這裡的想法,最終因為天氣漸冷而放棄。
月亮愈加明亮,過細微的小隙進房間之中。
今日的夜空雖然晴朗,但氣溫明顯比前些天又降了幾度。
喬茗茗從被窩中出手來,道:「我怎麼覺得都下十度了?」
寧渝:「應該在十度左右。」
喬茗茗擔憂:「那龍虎窟的山葵會不會被凍壞,山上怎麼說也得比山下低上兩三度吧。」
寧渝笑笑:「山葵抗凍,要是天氣太熱,太太大,人家還長不好呢。」
原來如此。
喬茗茗放心了,總覺得他們家大難過後事事順利。
正好到適合山葵生長的季節,到油茶樹採摘的季節……
就連遇到的人都是好心人,讓他們能夠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生活。
「村裡人確實好。」喬茗茗忽然慨:「我上回去豆腐坊買豆腐,那板豆腐只有最後幾塊,有幾個嬸子說我懷著孕讓我先拿,們等等下一板。」
這是平常生活中的小事,但就是這些小事讓喬茗茗覺溫暖無比。
他們能山上撿柴火,會有嬸子告訴他們山腳哪地方野菜多菌菇多。
他們還能順利地用正常的蛋量換到破殼而出的小,嬸子們會告訴他們該怎麼樣去養小。
除此之外,他們並沒到歧視,沒有人對他們橫眉豎目,冷眼相待。連衡衡也能去村中人家裡串門找小朋友玩,快活地到竄。
衡衡常說,他在狗子家吃了甜甜的柿子,在大牛家吃了糯的板栗。
連吃帶拿的,兜里還有許多。
上村真的是個人味兒特別足的地方。
所以,干不幹?
冒不冒這個出頭的風險干?
輾轉反側后,就著淡淡的桂花香睡。隔天清晨醒來,太冉冉升起,夫妻倆人心中皆有了答案。
(本章完)
林清樂十六歲時遇見了許汀白。他沉默寡言,性情陰鷙,還是個瞎子。第一次見麵,他讓她滾。第二次見麵,他氣紅了眼。後來無數次她製造的見麵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威脅似得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瞎了也照樣可以毀了你!”林清樂笑看著他,緩緩抱住少年的腰:“許汀白,你彆再裝兇了。”——很多年後。一次慶功宴上,某集團大小姐雨中示愛,卻被冷遇到底甚至還收到一個滾字。旁人聞言皆說許汀白天之驕子,眼高於頂,簡直冇把任何一個女人放在眼裡。可隔天晚上,友人卻見著冷情冷感的許大少爺僅僅憑著一個聲音,就對一個陌生姑娘紅了眼。【冇逼你看這個世界,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我,我真的很喜歡你】閱讀指南:1、男主瞎子,後來會好2、溫暖與救贖
“這傢夥,口味是有多重,這都下得去口?”一覺醒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爆炸頭血腥紋身臉化得像鬼,多看一秒都辣眼睛。重生前,她另有所愛,一心逃離,與他發生關係後對他恨之入骨。重生後,她瞄了眼床上的美色,嚴肅思考,這事後留下陰影的,貌似應該是他?上一世腦子被門夾了放著絕色老公不要,被渣男賤女所害,被最信任的閨密洗腦,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這一世,任各路牛鬼蛇神處心積慮巴不得她離婚讓位,不好意思,本小姐智商上線了!
十三年前,她收留無家可歸的他;十三年後,他害她家破人亡。 豪華郵輪,她一刀捅在自己小腹,當著他的麵殺死了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跳入海中! “墨錦衍,瓷家不欠你了。” 那個向來矜貴溫雅的男人,第一次失態的雙目猩紅! 再相遇,她巧笑倩兮,身邊牽著一個跟她輪廓相似的女孩:“墨總,好久不見。” 人人都說墨錦衍做了冤大頭,捐骨髓救別人的孩子還要替人家養女兒,卻不知道他每當半夜都要驚醒,抱緊身側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親吻。 “音音,我錯了,不要離開我……”
【真假千金 重生女強 爽文】沈菀是世家貴女圈的典範,精通文武,醫術超然,父母和五個哥哥寵愛有加,視為掌上明珠。在她被這些親人獵殺之前,她也以為她是人人口中的團寵貴女,太子的心上人。臨死前才知真相,原來她根本不是沈家的嫡女。真千金一直蟄伏在她身邊,模仿她世家貴女的姿態,學她的字體,偷她的文學,甚至靠她精湛的醫術;治好臉上那塊醜陋不堪的胎記,成為太子的白月光。重生歸來,她親自拆穿自己假千金的身份,將粗鄙不堪的沈家真千金送到沈家人麵前,助她成為太子妃。當賜婚聖旨下達,醜陋如夜叉的真千金,成為了沈家的劫數,太子的克星。同時,也扒開了沈府與太子勢力下的殘暴和謀害忠良的詭計,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而沈菀在這場棋局殺紅雙眼時,她前世所負之人,這一世的夫君鎮國公府謝小公爺,早已執棋為刃,除奸佞、斬暴君,和她一起顛覆這滿目瘡痍的江山。原來在複仇之路,他一直與她並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