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那種,很難容忍自己出錯,追求完的人。
咦,這個形容好悉啊?裴度想著。
喝完合巹酒,裴度彎下子對解釋道:「我要先出去敬酒了,等會兒就回來。」
「那有沒有人鬧房啊?」雲驪聽聞上京鬧房最兇,甚至有新娘子被鬧的厲害的,差點出名節問題。最怕的就是這種被人鬧的事,即便要和裴度好,也得是單獨兩個人。
裴度看了一眼,沒說沒人鬧,只說:「我不讓他們來鬧。」
雲驪突然對這種斬釘截鐵的回復非常有好,接的人中,包括自己,做事向來是能做十分的事,都只說三分,以免別人期待過大,自己做不到,但裴度這種就是斬釘截鐵的告訴你,即便他們想鬧,我不讓。
睜著霧蒙蒙的雙眼,看著他小聲道:「那你早點回來。」
曾經裴度聽家中男長輩說,親了,就跟下箍咒一樣,隨時有人管著你。
但不知為何章家五娘子這般說,就是心生憐。
是不是因為這雙眼睛生的太好了……
水瀲灧,煙霧蒙蒙,聲音也好聽,他本就挪不開步子了。
等裴度離開后,喜娘也逐漸離開,屋裡幾乎都是原先伺候的人,雲驪才鬆了一口氣。素文趕上前請安:「奴婢給主子您請安,姑娘怎麼樣了?肚子不?」
聽到素文的稱呼,雲驪立馬就正道:「既然已經嫁到了裴家,就不能再一口一個姑娘的了,要是哪天錯了,就不好了,就喊我大就。」
素文和雪柳百合幾個連忙點頭:「我們知曉了。」
「那現下快些幫我換一吧,我還要換裳敷香卸妝。」雲驪著急的很。
素文驚訝:「您不嗎?我聽雪柳說您早上才吃了一點白米糕,等咱們姑爺來,還有不時候呢。」
「可是我想先換裳,在路上流汗了的,一味道。」雲驪不能容忍自己上出現不好的狀況。
還好是邵媽媽哄著先快些用幾口填飽肚子,以免的等會兒肚子咕咕才丟臉,如此,雲驪才吃了一碗飯。
接著卸掉釵環,還好素文在這裡混了兩天,知曉雲驪的習慣,早讓人備著熱水,一用完膳就取下冠霞帔,先沐浴梳洗一番。
雲驪又張的問雪柳:「我那個嬰香薰的裳拿來了嗎?」
雪柳點頭:「放心吧。」說完,又打趣道:「您是不記得看看這房裡的擺設傢,還有您的嫁妝,倒是記得這個。」
雲驪揚了揚下,「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憑你多麼會服侍公婆,只要你抓不住男人的心,那你在後宅就是輸家。尤其是當你的男人非常有主見,有話語權能作主的時候,你就不能傻乎乎的只逢迎婆婆。
除非你婆婆是呂后武皇,或者你丈夫只聽從他爹娘的,你才得加倍小心。
則上敷了淡淡一層嬰香,又換上薰了一天帶著嬰香的寢,連繡鞋上都灑滿了,雪柳都不知曉自家姑娘這是什麼作?
上敷可以理解,這鞋子里?關腳什麼事兒啊。
但不得不說,雲驪即便是著寢,雲鬢堆著,只差一枝玉簪花,別無任何裝飾,但恰似勝雪,渾彷彿氤氳著水汽一般,微微而過,上的香味彷彿是梅花清香帶著回甘,又伴隨著甜幽香,恰似九華真一般。
雲驪正穿好鞋時,外頭的茜紅喊了一聲:「姑爺。」
立馬就知曉是裴度回來了,因此款款的迎了上去,恰好撞進了剛掀簾子進來的裴度的視線。
頓時二人四目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