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生的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所有的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對於仙神這件事也是如此，南佩說了這些之後，雨涵大概也懂了一些。

但是事似乎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慕離一直都在側耳傾聽，對於這些陳年往事，尤其是一兩千年之前的事，他知道的並不比隕清楚，尤其是冥界向來很與神族打道，他在位的時候更是基本上沒有什麼聯繫。

隕見沒有人說話，繼續說道：「後來的人優秀的數不勝數，但是為什麼沒有新的人再仙呢，尤其是這些年來，再也沒聽說過仙的事，而神仙也在人們的口中活出了傳說中，雖然很多人心中都有對神的信仰，但是事實上他們已經不再像很多年前一樣愚昧盲目了，一個是因為現在科技發達，還有一個便是神族故意而為之。」

這其中似乎還有很多幕，雨涵聽了這些話問道：「故意而為之，意思是那些神族現在已經不需要人類的信仰了？可是他們分明不是靠人類的信仰才能夠更加強大嗎？」

隕搖了搖頭道：「這個不是信仰的問題，就算現在神族已經不在人世間出現，但是又有幾個人心中是真的完全無神論者呢？對於鬼神的傳說，只要心中存在，就存在這種信仰，神族之所以讓自己在人類的視線中淡出，就是為了防止更多的人去修鍊仙，再加上現在天地靈氣本來就，修鍊仙的方法也在很久就失傳了，現在也本沒有人再去探索了。」

慕離聽了這些話之後，若有所思的問道：「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在神族這樣做之前，那些本來可以為神仙的人，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雨涵還沒有聽懂慕離說這話的意思，但是此時隕卻輕輕笑了一聲道：「他們啊，他們想要為神仙，而且有資格為神仙，但是之前那些已經仙的人怎麼會允許他們來瓜分自己的靈氣呢？所以這些人，要麼已經轉世投胎了，要麼有的.」

隕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雨涵卻從中聽出了一些驚悚的意味，要麼轉世投胎，要麼搶奪天地靈氣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只是雨涵還是無法理解從前聽過的那些傳說中為神仙的都是品德高尚會有一技之長的人，他們為神仙之後又怎麼會去殘害別的人呢？

想了想問道：「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也是你聽說的，那些人自然都是因為品德高尚才為神仙的，又怎麼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不允許後面的人仙呢？」

隕笑道：「人都是善變的，更何況那些居高位的神仙呢，他們為神仙之後，心便會變得冷漠自私無，再加上長生不老的和永遠掌控他人掌控天下的生殺大權，這樣的就算是普通的凡人也無法抵抗，更何況那些本來就用盡千辛萬苦才為神仙的人呢？」

雨涵聽到這裡，半信半疑的問道：「是所有的神仙都是如此還是只是一部分，我不信那些人變化的如此之快，一為神仙便開始變得自私冷漠無，畢竟在傳說中很多人仙之前，都是善良孝順充滿大義的人。」

隕看了一眼天上明亮的月亮，眼神有些恍惚，聲音也頓時變得有些飄渺起來，他開口道：「或許有吧，只是如果真有這樣的神仙，在那種況下，又怎麼會跟其他神仙合得來呢，他們本來就是格格不的一類人，如果在大環境中有這樣的人的話，那其他人第一反應會如何呢？影響自己生存，當然是一一剷除了。」

慕離招財，還有雨涵此時都不再說話了，隕說的句句都是十分現實的東西，就算是在人類社會也一樣存在這樣的況，神界存在這樣的況，更是沒什麼稀奇了，只是雨涵沒辦法接這樣的事實，傳說中全是好和智慧象徵的神，竟然也有這樣的黑暗面，實在是讓人覺匪夷所思。

雨涵想了想繼續問道：「那你們與龍族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你們既然作為神，龍族現在已經了海神，你們凰一族怎麼如此落魄，已經快要滅絕了呢？」

隕看著月輕輕的笑了一聲，這笑聲有一些慘，他開口繼續道：「神神雖然掛了一個神字，但終究是呀，那些神仙向來不承認我們的存在，而龍和凰在傳說中，似乎也從來沒有與神族並列過，縱然是龍族作為海神，在傳說中有了一席之地，但是仍然不與那些神仙是同等地位的，像海神那樣的，其實只是下等神罷了，他們掌管海域不被允許生活在神界。」

慕離聽到這裡開口道：「冥界也同樣不被劃歸於神族，但是獨自掌管人間的生死卻也樂得逍遙自在，何苦一定要神呢？既然神族已經有那麼多黑暗的地方了，這神倒是不當也罷。」

隕慘笑道：「你們都可以瞧不起神，不當神，但是我們凰一族與龍族不同，我們自出生開始，就一直依賴仰仗神力才能夠生存繁衍，就像是人魚一族因為詛咒，必須要依靠吸取人類的氣才能夠生存繁衍一樣，我們凰一族天生就是神，我們本沒有選擇，當年本來與龍族是十分好的，但是它們一族後來為了生存繁衍，投靠了那群神仙，甚至有一些還參與了圍剿我們凰一族。」

雨涵這才知道凰一族與龍族的恩怨，只是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神族的那群自私的神仙，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後來呢？龍族了海神，你們凰一族因此覆滅了嗎？」

隕點了點頭道：「龍族繁衍後代的方式與凰一族差不多，他們為神族做事，因此才換來了艱難的繁衍機會，我與龍猗從小便是舊相識，只是因為當年那些神仙和龍族一起圍剿凰谷之後便失去了彼此的下落，後來經過多方輾轉，我倒是知道他接手了父輩的事，掌管人間的海域，但是卻從未來找過他。」

招財聽得津津有味，此時問道：「那他當年有沒有參與圍剿你們凰谷的事？或者說他的父輩們有沒有？今天在這片海域他已經發現你了，會不會再去找其他的神仙來把你滅了啊？」

隕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他不會。」

招財有些納悶：「你方才不是還在說人都是會變得嗎？那神自然也是都會變的，他若是把你還活著的事捅出去了，那咱們是不是都得遭殃啊？畢竟現在在所有人看來咱們幾個都是一夥兒的了。」

隕還是十分堅定地搖頭道：「他不會的，以他的能力，方才必然是能夠應到我沒有離開，但是卻沒有捅破這件事，而且人魚一族方才的靜十分大，我們與人魚一族的對戰靜也很大，難保不會引起神族的注意，但是他出現之後卻作更大，他並不是在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只是想要掩蓋我出現過的痕跡罷了。」

雨涵看隕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有些納悶的問道：「既然你們這麼心有靈犀，而且還是舊相識，方才你為什麼還要躲起來呢？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彼此相認，然後開開心心的團聚一下嗎？」

隕搖了搖頭道：「你不懂。」

「我……我要是懂的話還問你幹嘛啊？」

雨涵瞪大了眼睛，這隕不是在逗自己嘛？

此時慕離接話道：「凰一族恐怕與神族還有其他的恩怨，而龍族現在作為神族的附屬，若是被發現與本來應該消失的凰一族相勾結，恐怕也會給他的族人造麻煩，還是不如不見的好。」

雨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前又浮現出龍猗那張看上去有些嫵的臉和他男化的聲音，莫名就想到了隕與他站在一起的場景，那畫面一定十分好吧？

正在走神發獃的時候，又聽隕輕笑了一聲道：「這人魚一族還真是倒霉，居然因為眼淚的問題被下了這種詛咒，不過想來應該是們威脅到了神族的什麼利益才會如此，只是的咱們現在都不得而知而已。」

雨涵點了點頭，今晚一下子知道了不，心竟然莫名有些沉重，想了想自己如果就是那第一批仙的人，因為天地靈氣不足，又是否願意放棄長生不老的機會，將為神仙的機會讓給其他人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不會那麼殘忍，將別的與自己有競爭關係的種族全部都剷除掉，抿了抿正在想的時候，卻見慕離和隕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在盯著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慕離又看了看隕，再了自己的臉奇怪道：「都看我幹嘛？」

「我們的事都說完了，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冥界向來不怎麼與神族打道，之前也不知道黃泉天書的貓膩，方才聽龍猗的意思，應該是你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所以才可以承載黃泉天書，但是這特殊的地方又是什麼呢？」

隕地盯著雨涵，眼中充滿了探究，他對龍猗的話十分重視，沖著兩人近兩千年前一塊玩耍穿開的，對這箇舊朋友的話也是十分相信，雨涵被他看的心中發，結結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前世是個什麼東西我都說不上來，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麼知道呢？」

慕離手過來握住雨涵的手道：「不要害怕，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