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這莊園早就不是曾經的莊園了,看上去破破爛爛而且周圍的花園早就已經被雜草樹木所覆蓋,就連莊園的規模也小了不,應該是經過年代的,被拆了不,中間只有一兩間屋子看起來還比較完整,但是因為有鬼屋之說的原因,並沒有什麼人前來。
雨涵己人深更半夜來到這樣的屋子,還是覺心中有些發怵,但是之前也經歷了不的事,況且現在邊又有慕離和隕的陪伴,便大著膽子進了屋子裡面,裡面已經落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就連房間裡面也長滿了雜草,雨涵在房間的一角看到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地,這個地已經被破開了,並沒有被人費心掩蓋住,底下一片漆黑。
幾人走下去之後發現了一地新鮮的蝙蝠,這些蝙蝠的已經被吸得十分乾癟了,一些巨大的石塊散落在地上,應該是被人摔在這裡的很明顯,這就是之前封印安德森的時了,這倒是與雨涵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雨涵在巨大的習慣中探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他心臟的痕跡。
在雨涵的夢境場景中就沒有發現安德森的心臟,可能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將自己的心臟藏起來了,而之後的夢境也沒有心臟的痕跡而安德森也並沒有告訴瑪利亞關於他心臟的事。
幾人找了一番之後,並沒有什麼收穫,便只好先回去了。
一夜短暫的平靜之後,瑪利亞早上早早的便醒來了,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況下竟然能夠睡,而且一夜都沒有做夢,醒來便看到安德森湛藍的眼眸正在盯著自己,他眼中的深幾乎要將自己淹沒一般,瑪利亞首先便覺有些臉紅,甚至想要將自己埋在被窩裡,但想了想,瑪格麗特一定不是這樣的格,便又強制鎮定看著安德森的眼睛。
「早上好,睡得還好嗎?我最親的人。」安德森深的跟瑪利亞說了一句,瑪利亞這才發現安德森已經放開了的手,而的手已經被放進了被窩裡面,整個子現在都暖暖的。
「睡得很好,你呢?」瑪利亞也同樣回問了一句,安德森並沒有遵守的諾言,一整晚都拉著的手,大概是因為怕自己的手太冰涼凍到吧,只是不知道他半夜有沒有出去呢?
「我沒有睡覺,一整晚都在看著你,你睡的樣子真可。」安德森勾起角,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的笑容就像清晨的一樣和煦溫暖,讓瑪利亞看到之後便不自覺的有了好心,漸漸放鬆下來,想了想問安德森道:「你昨晚一直都停留在這裡陪著我嗎?」
這一次安德森沒有移開眼睛,他直視著瑪利亞湛藍的眼眸認真的說道:「我一整晚都在這裡,看著你睡,我發誓。」
不知道為什麼瑪利亞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信任他,突然想到安德森曾經跟說過的,瑪利亞會偶爾做一些黑暗料理給他吃,但是自己也嫌棄,而瑪利亞雖然自己不會做飯,做出來可能也像瑪格麗特一樣是黑暗料理,但是這樣豈不是更能夠勾起安德森的回憶了?
瑪利亞想了想,對安德森說道:「現在該起床了,我可以為你做一頓早餐嗎?」
安德森眼中有些驚訝,一閃而過,他並不能吃人類的食,也嘗不到味道,只能以鮮維持生存,但是過去的瑪格麗特卻總讓他嘗一些人類的食,儘管他嘗不到味道,卻總是誇讚好吃,現在瑪利亞大概是想要模仿過去的瑪格麗特吧,他心中自然清楚,但是還是笑著對瑪利亞說道:「好,那我拭目以待等你的大餐。」
瑪利亞雖然從小生長在教堂,但是從來沒有做過飯,偶爾也只是幫一幫端菜祈禱,或者打掃衛生,自然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是黑暗料理,但是此刻也並不在意,反正安德森嘗不到味道,隨手做了一些土豆泥,這土豆泥看起來就十分的不好吃,獨自在廚房的時候,瑪麗亞想了想,還是弄了一些鍋上的灰塵塗在了自己的臉上。
既然是修,就要做符合自己份的事,如果能除掉安德森這樣邪惡的吸鬼,那這鎮上的人和教堂的神父修都安全了,瑪利亞這樣想著強迫自己在模仿著瑪格麗特,隨後定了定神,將盤子里的土豆泥端出去給安德森看,安德森笑了笑,還是拿起勺子嘗了一小口,然後點頭誇讚的好吃。
「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你的鼻頭上都是灰了。」這是過去悉的場景,也是安德森珍貴的記憶,現在在悉的臉上再次重現安德森的心中,不自覺的泛起了一陣心酸,但是他早就已經沒有心臟了,他不自覺的用右手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那裡是否還有東西跳,但是空空如也,一無所有。
瑪利亞強迫自己勾起角出了一個笑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笑容是不是像過去的瑪格麗特一樣,也不想再考慮,但是看著安德森的表似乎十分震驚,他眼中的悉也告訴自己,現在十分像瑪格麗特,安德森將按在心臟上的手持續沒有放開,另一隻手手上了瑪利亞的鼻尖,為蹭去鼻子上的灰。
「我不怎麼會做飯,從小便沒有學過廚藝,所以對這方面不擅長。」瑪利亞有些抱歉的說道,見安德森笑著看著自己,並沒有介意的樣子又繼續說道:「你怎麼了?是口那裡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是因為吃了我的東西嗎?」
「不是,是因為這裡有點酸酸的覺,但是……我已經沒有心臟了。」安德森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又重新再使勁按了按自己心臟的位置,但是還是一樣一無所獲。
瑪利亞儘管早就知道安德森沒有心臟這件事,但是現在從安德森的裡說出來,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對安德森問道:「為什麼沒有心臟,沒有心臟那人還能活嗎?儘管你是吸鬼,可是沒有心臟怎麼維持生存呢?那還是一個完整的人嗎?」
安德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瑪利亞的問題,他想了想對瑪利亞說道:「族是一個自愈能力十分強大的種族,只要心臟沒有被破壞的話,就算殘留的一小部分也能重新生長出一個完整的軀,不過這是高級的族才特有的,我就是那種高級的族,所以將心臟藏起來是十分有必要的,如果有一天我到了重創,那還可以依靠心臟重新再活過來。」
「這……這就是永生嗎?」瑪利亞瞪大眼睛問道。
「是永生,也是永恆的孤獨。」安德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無限的憂傷,他看著眼前的瑪利亞,既有過去瑪格麗特的影子,又像現在的瑪利亞,不管怎麼偽裝,還是像現在的瑪利亞。
「那你……會將心臟藏在什麼地方呢?」瑪利亞鼓起勇氣輕輕問了一句,問完之後又覺得這樣太直白了,實在有些不妥,便轉了一個話題重新問道:「我是說……我不是想要知道你心臟的位置,我只是覺得有些好奇而已,是放在有紀念意義的地方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呢,那你自己會不會忘掉?」
「不會忘掉,那個地方,我可能永遠也不會忘記。」安德森輕輕笑了一聲,他剛剛聽著瑪利亞有些急促的辯解,便知道他是想知道自己的心臟在哪裡,而今天他在教堂外面的時候,也看到雨涵幾人進了教堂,們大概是找過瑪利亞吧,這些他都知道,可是面對這樣眼睛清澈的瑪利亞,他沒辦法做到不回答。
畢竟……這不只是瑪利亞,他也是自己心中的人,是曾經的瑪格麗特呀!
「我已經忘了自己是如何變吸鬼的,也不記得變吸鬼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變吸鬼之後,漫長的人生中,除了黑暗便是無盡的孤獨和痛苦,在最初變吸鬼的時候,我不能接,每次只要一見到就會有灼痛的覺,後來經過了漫長的歲月,終於可以大膽的接了,但是卻發現自己不到溫暖。」
安德森低了一下頭,又繼續說道:「我甚至不記得,我之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只記得變吸鬼之後,最初的很多年都在東躲西藏,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有本能的吸,那個時候還要躲避教堂和一些修士的追擊,後來我遇到了人生唯一的亮,就是瑪格麗特。」
瑪利亞看著安德森說這些的時候笑容從苦變了幸福,他大概是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瑪格麗特的樣子了吧,儘管自己與瑪格麗特長得一模一樣,但畢竟不是呀,就算在他眼前,那也代替不了瑪格麗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沒有說話,而是聽安德森又繼續說道:「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沒有人見證,只有那倒立的十字架,十字架現在也被毀壞了,就只剩院子里的那棵樹了,那棵樹我出來的時候好像還長著,只是已經快要枯死掉了,只是那個小小的地方對於我來說確實十分珍貴的記憶,也是畢生不能忘的地方,至於還有一個永生難忘的地方,那恐怕便是瑪格麗特的埋骨之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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