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天的事應該嚇到你了，也謝謝你的配合，否則不會這麼順利的。」雨涵真誠的跟瑪利亞道謝，看的眼睛有些輕微的浮腫，估計是這幾天也沒怎麼睡好。

「我是教堂的人，信奉上帝，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瑪利亞帶著一笑意說道。

雨涵看著這樣的瑪利亞，莫名覺得現在似乎更加像瑪格麗特了，但是瑪格麗特對人的熱和笑意都是發自真心的，而瑪利亞天生是冰冷的格，這個樣子不能說是像瑪格麗特，應該是很像安德森。

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這個孩子最終還是不自覺的到了安德森的影響，不知道兩人在這兩天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哪些故事，但是對於瑪利亞來說必然不是簡單的故事。

瑪利亞臉上的表沒有一變化，停頓了一下輕輕說道：「我馬上就要為真正的修了，只要經過教堂的聖洗禮，就能一生留在教堂了。」

雨涵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問道：「你想好了嗎？你是因為被蓮娜修們收養才一直留在教堂的，你現在還年輕，如果不想一直留在教堂的話，可以選擇有別的人生。」

瑪利亞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跟雨涵幾人道：「祝福你們一路平安，上帝保佑你們永遠幸福快樂。」

的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說的很真誠，雨涵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生活，瑪利亞也有自己的想法，這一點上也無法干涉，便點了點頭對瑪利亞道：「你也一樣，永遠幸福快樂。」

瑪利亞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教堂門口永遠矗立著的聖母像，然後依舊帶著笑意走回了教堂，沒有人知道心中在想什麼，或許自己也不知道。

的事，甘苦自渡，他人難悟。

……

回去之後恰好趕上新年前夕，到雖然沒有喜慶的味道，但是春運的大的很多人都在忙著搶票回家，前幾天似乎是才下過一場很大的雪，到現在地上的雪都還沒有完全化，回來之後雨涵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怕冷了，其實回來之前就已經這樣了，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跟慕離隕一起走在路上，兩個大男人的高值同樣引起了不小的回頭率，雨涵看著大家都在匆匆忙忙的辦年貨，想到自己從前的很多年都是在跟叔叔嬸嬸一起過年，而現在卻是跟慕離他們在一起。

失去了那個家，卻有了現在的這個家，一回來的時候陶楊就打了電話讓他們過年一起吃年夜飯，雨涵答應了下來，他們幾個倒是沒有買年貨，不過屯了不的零食放在家裡，好不容易再次放鬆下來，整天就只想吃了睡睡了吃了。

「有下一個碎片的地點指示嗎？」隕對雨涵問道，既然碎片散落在世界各地，那他們還有的奔波，而且這些碎片似乎並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幾人已經心照不宣的認為這就是百戰尊投放在人間的碎片了。

「暫時還沒有，這幾天我覺我的似乎一直在緩慢的融合之前的碎片，不過好像沒有什麼不適應的覺，好的方面就是覺自己的現在實在是太棒了，視覺聽覺都十分靈敏，而且我有一種奇怪的覺，那些普通的病癥我應該都不會再有了，還有就是自的靈力增加了不，現在短距離飛行幾千米對我來說應該都不是什麼問題了。」

雨涵帶著笑意，覺自己似乎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一般，自本來的修鍊已經到達了凡人的頂峰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因為這個又白撿了不的靈力，笑瞇瞇的繼續說道：「等八個碎片的力量全都集齊了，我會不會變得十分厲害啊？到時候你們都打不過我。」

「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聽過這句話沒？再說你之前所知道的七八糟的事也已經夠多了，天界的事現在還是一個暗藏的患，你的能力越強大，知道的越多，今後面臨的危險也就越多。」隕嘆了一口氣，他們凰一族的覆滅讓他對天界的恐怖尤為深。

「我知道，不過只有強大起來我才能有能力對抗他們啊！」雨涵也長嘆了一聲，突然發現現在雖然知道的多了，但卻遠沒有以前的單純快樂了。

招財埋著頭啃，對於幾人毫無營養的對話不興趣，雨涵還在等第二個碎片的消息，現在瓔珞已經徹底消失了，的就只是自己的了，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總是出現半路搗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慕離將雨涵攬進懷裡，在耳邊輕輕說道：「未來的路還很漫長，可能也充滿很多危險，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陪在你邊的。」

「我也是，不過我現在已經在，慢慢變得強大了，今後指不定也有能力保護你了呢！」雨涵笑嘻嘻的說道。

突然發現慕離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沒回家之前他就想要行不軌之事但是被雨涵無拒絕了，現在雨涵沒有什麼好辦法再拒絕他，看著他的眼神莫名就一陣臉紅。

「等下……我想問問，你們冥王……可以跟凡人有孩子嗎？」雨涵瞪大眼睛問道。

「娘子想要孩子了？」

聽到悉的調笑，雨涵心中更加慌起來，偏過頭臉紅著不敢看慕離，儘管現在房間沒有燈一片漆黑，但是兩個人現在都可以在夜間沒有任何阻礙視，對方的細微表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不是，我不想要孩子，我只是想問問而已。」雨涵有些局促的回答道。

話音未落，便覺慕離靠近了自己一些，口中繼續調笑道：「為夫也不知道究竟冥王能不能跟凡人生孩子，不過你現在已經不完全是凡人了，咱們可以試一試。」

雨涵還想說話，但卻發不出聲音了，自從瓔珞在的里出現之後，兩人就算是同房也再沒發生過任何越軌的事，慕離也十分尊重雨涵，但是今晚不一樣，天時地利人和，又有人在懷中，若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太禽了一些。

……

隕在自己房間拉開窗簾，今晚外面沒有月亮，呼嘯的北風呼呼地吹著，他沉默的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他從未在人間過過年，也沒有過跟人圍在一起吃年夜飯的覺，他的眼前慢慢浮現出一片浩大的毀天滅地的火焰，整個凰谷都在這火焰中被熊熊燃燒著。

他的眼睛似乎也被這火焰灼痛了一般，出現了仇恨的神，甚至有了點點的淚，半晌之後隕拉上窗簾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將方才眼前浮現出來的一切都置於腦後，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眼前陸續浮現出雨涵慕離招財的臉，跟他們相的這些日子應該是這些年來最有意思的日子了。

就算不是因為自己的凰蛋在雨涵的里，他恐怕也會死皮賴臉的跟著雨涵吧，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束，隕突然想到了安德森，對於他來說，瑪格麗特應該也是他生命中的吧。

只是兩人不同的是，瑪格麗特是安德森生命中唯一的，那一束熄滅了，他也就自己離開了，而對於隕來說，他生命中的有許多，兒時凰谷的好記憶、他的凰蛋、復仇的信念，都在不斷支撐著他繼續前行。

隕慢慢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將這些緒全都強行了下去，某些不該出現的，還是趁現在就將它們掐死吧，隕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將某些剛有萌芽的強行下。

萬家燈火燦爛，晚睡的人到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但是快過年了，辭舊迎新，所有人都是。

新年一眨眼就到了，雨涵幾人在陶老爺子的別墅中跟其他人一起忙活著洗菜幫忙準備菜，今天年夜飯的主廚是陶亦安，自從上次的事結束之後，他就慢慢消沉了下來，不過也培養了其他的興趣好，比如做飯釣魚之類的事。

雨涵現在也能尊敬的他一聲叔叔了，陶楊現在早已將雨涵當做親妹妹看待，現在倒也像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了，招財和隕到找吃的東西，雖然過年各種好吃的都琳瑯滿目，但是一人一貓還是想都嘗一下。

總算到了年夜飯的時候，一桌子人坐在一起，既不冷清，也不算十分熱鬧，客廳里擺放了祖先的牌位，按照輩分，雨涵也跟著去祭拜了一下，陶老爺子現在雖然人不在了，但是他的音容笑貌卻一直活在雨涵的心中，他選擇了自己想走的路和想要的人生，只希他來世安好。

儘管雨涵知道陶老爺子已經投胎轉世了，但還是沒有說出來，現在的祭拜不過是寄託個相思圖個念想而已，陶亦安陶楊和雨涵依次祭拜之後便正式開始年夜飯了。

陶老爺子的別墅是在靠近山區的地方，這裡倒是還可以燃放鞭炮，隕從來沒有放過鞭炮，便自告勇要去放鞭炮，往年長長的竹竿挑著鞭炮，噼里啪啦的響聲和紛飛的大紅炮紙增加了不熱鬧的氣氛，雨涵拍著手看隕放鞭炮，又看了看邊的慕離，他也是第一次在人間過年，這樣普天同慶的日子也讓他沾染了不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