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祝星燃一覺醒來,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時間似乎還很早,過白窗簾的隙,外面的天際只有一片清的藍,帶著薄薄的晨。
祝星燃發了會呆,有些迷糊的大腦還在重新開機,慢吞吞收回目,下意識翻了個,習慣地了下,下一秒,右似乎搭在什麼邦邦的不明上。
形一頓,黑亮明澈的杏眼睜圓,長睫飛快扇了兩下,終於在這時發現不對勁,剛剛出去的居然準無誤地搭在了霍庭恩的上。
意識到這點,祝星燃抿一道筆直的線,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些,一邊注意著霍庭恩的反應,一邊小心又謹慎地將自己「胡作非為」的右輕輕撤回原。
見旁的男人沒有轉醒的跡象,祝星燃繃的慢慢鬆懈,悄悄鬆了口氣。
床邊的小鬧鐘顯示,現在的時間還不到七點,怪不得這人還沒醒。
祝星燃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到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也沒人發消息來,於是注意力自然而然落在了霍庭恩上。
清晨的臥室線清冷黯淡,靜謐無聲,此時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大男人,祝星燃眨眼,心底還是有些不習慣。
作很輕地慢慢向前靠近了些,烏黑明澈的杏眼安安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男人雙眼閉合,還在睡,此時漆黑綿的眼睫在高/的鼻翼投下一道淡淡的影,瘦削的薄是淺淡的。
兩人訂婚到現在,這卻是祝星燃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霍庭恩,他的五生得很好看,清雋俊,挑不出半點錯,就連雙眼皮的褶皺都極明顯,眼窩幽深,生來就是一雙深眼,奈何平日里都是一副高冷慾的斯文假象。
祝星燃有些好奇,為什麼一個大男人的睫可以這麼長,有種自帶睫膏的效果,祝星燃眸微頓,盯著霍庭恩漆黑濃的眼睫看了會,然後鬼使神差地出指尖,輕輕蹭了一下。
見面前睡的男人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祝星燃扇似的眼睫一眨一眨,膽子愈發大了,白清的指尖緩緩下移,落在男人俊逸高/的鼻骨,而後便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就在祝星燃準備住霍庭恩的鼻子,想看他被迫憋醒的樣子時,一隻骨節明晰的手倏地一下扣住纖細的手腕,手背的冷白似玉,跟著,頭頂上方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著清晨初醒時特有的慵懶:
「霍太太,好玩嗎?」
祝星燃被霍庭恩的靜嚇了一跳,男人寬大溫熱的掌心燙著腕骨瑩白脆弱的皮,眼睫輕了下,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小聲訥訥:「還、還行吧。」
說著,微微用力,試圖回自己的手,偏偏霍庭恩的手就跟烙鐵似的,箍著就是不松,冷白俊的面龐卻還是那副無波無瀾,溫無害的表。
「鬆手呀.....你現在睡的可是我的床。」祝星燃秀麗的黛眉輕蹙,臉頰微赧,兩抹艷的酡紅。
霍庭恩斂睫,意味不明地看一眼,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扣著的手腕順勢一把撈進自己的懷裡,瘦削堅毅的下抵著人茸茸的發頂,輕輕蹭了蹭:「別,再陪我睡會。」
祝星燃的臉頰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在男人溫熱堅實的膛,曖昧又親昵,霍庭恩似乎真的是想睡覺,就這樣抱著,沒有其他舉。
可是這個姿勢,哪睡得著?
祝星燃貝齒輕咬著下,白皙的臉頰得都有些變形,隔著黑緞面的睡,能覺到霍庭恩的溫,還有那道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祝星燃眨眼,蔥白指尖起臉頰的碎發,靜靜聽著霍庭恩腔的靜,片刻后,角抿起抹彎彎的笑痕:「霍先生,你的心臟跳得好快哦。」
霍庭恩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心,閉著眼睛,沒有作聲。
跟著,他聽人人自言自語似的嘟囔:「怎麼越跳越快.....」
「是不是病了?」
祝星燃的手捂在自己的口,和霍庭恩的心跳頻率顯然不大一樣,許是怕自己聽錯,索直接上手去。
霍庭恩面平靜地忍耐,直到人的手持續不斷的胡作非為,他氣息微沉,翻將祝星燃的手按在枕頭上。
他綿筆直的眼睫低垂,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懷裡的祝星燃,眸深斂。
祝星燃掀起眼簾,清凌凌的眸上移,注意到男人棱瘠的結緩慢地上下,似乎還未察覺到危險的來臨,又不怕死的問了一句:「霍庭恩,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心跳加速吧?」
祝星燃的語氣格外認真,潤黑亮的杏眼芒瀲灧,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這個可能很大。
聞言,霍庭恩眼低,眼底緩緩滾的暗流中仍夾雜著一理智,他薄輕啟,冷冷淡淡地撂下三個字:「不至於。」
祝星燃十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於是用另一隻沒被牽制住的手直接到男人溫熱的膛,明顯覺到這人的心臟跳得比剛才還要快。
這可不是什麼疾病。
像是意識到什麼,祝星燃明澈的眼裡劃過竊喜,隨之漾開一圈盈盈的笑意,聲線俏,格外聽:「有些人吶,上說著不至於,卻誠實得很呢。」
霍庭恩線僵直,幽深狹長的黑眸不聲地盯著人眉梢眼間的笑意肆意蔓延,靜默片刻,等祝星燃的緒終於有所收斂,他才緩緩勾,慢條斯理地開腔:「笑夠了?」
注意到男人微變的眼神和突變的危險氣,祝星燃角的弧度微頓,有些猶豫該搖頭還是點頭。
霍庭恩清雋俊的眼裡含著淡笑,似乎很滿意祝星燃此時的反應,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惡劣地了未婚妻的臉頰,徐徐道:「既然笑夠了,那現在就可以試試。」
「試試你老公的有多誠實。」
......
得罪某人的下場就是,祝星燃度過了一個印象深刻的早晨。
等再次睜眼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而害起這麼遲的罪魁禍首此時早已不知去向。
霍總平時日理萬機,這個時間點估著早就走了,祝星燃賴了會床,大腦放空了幾秒,而後才慢吞吞地起床,地毯上散落著皺的睡,提醒著一小時前發生的一切。
祝星燃蹙著眉心,心底將罪魁禍首吐槽了無數遍,一邊活著酸的肩膀,一邊去衛生間洗漱。
餐桌上有準備好的早飯,祝星燃無意中瞥了眼,再加上玄關的那雙男士皮鞋還在,的心瞬間跌到谷底。
太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霍庭恩竟然還沒走。
吃過早飯後,祝星燃拎著劇本去了書房,果然在裡面看見那抹悉的影。
書房的線很好,過玻璃窗傾瀉進來,鋪滿室的木地板,霍庭恩此時就戴著那副之前見過的細金邊眼鏡,鼻樑高且,清雋俊的面龐半邊浸在和煦的影中,渾上下都著一斯文慾的氣息。
霍庭恩戴眼鏡和不戴眼鏡完全是兩種風格,祝星燃長睫微斂,忍不住腦補,要是某人戴著眼鏡在床上,一舉一會不會也變得斯文溫一些?
祝星燃正出神,書房裡的男人似有察覺,抬眸那一刻,兩人的視線不偏不倚地相撞。
祝星燃斂睫,拿著劇本走過去,徑自坐在距離霍庭恩一旁的塌上,或許剛才有一怨氣,但現在看到面前男人這張完到無可挑剔的俊臉,心底的怨氣瞬間消散。
翻開劇本,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他一句:「霍總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
霍庭恩看一眼,視線又冷冷淡淡落回到電腦屏幕上,瘦削的薄掀:「周一。」
聞言,祝星燃黑白分明的杏眼睜圓,的言外之意應該很明顯了吧?霍庭恩難道還沒聽明白??
「你的意思是,還要在這待一天?」祝星燃黛眉輕蹙,昳麗瑩白的小臉上就差寫上「你快走」幾個大字。
霍庭恩的手握著鼠,不疾不徐地退出郵箱界面,聲線磁沉低緩,似在解釋:「周一我出差,出差前我覺得有必要解決一些事。」
祝星燃「啊」了聲,疑地皺了皺眉頭,「什麼事?」
霍庭恩好整以暇地看向,角勾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善解人意地提醒道:「領證。」
祝星燃:「......」
氣氛靜默了片刻,聯想到某人昨晚的反應,祝星燃越發覺得,未婚夫的一些反常行為像極了爭風吃醋的表現,於是一本正經地問:「霍先生,你跟我說實話。」
霍庭恩:「?」
祝星燃眨眼,「你是不是已經被我迷得神魂顛倒,非我不娶了?」
霍庭恩聽得挑眉,慢條斯理摘掉鼻樑上的眼鏡,長指拿著那塊手帕,緩緩拭:「霍太太應該比我清楚,這是長輩的意思。」
他頓了頓,清清淡淡的語氣沒什麼多餘的緒:「所以,不要胡思想。」
祝星燃黛眉輕挑,這人此時說話的神不太像是面對自己的未婚妻,而是什麼商業夥伴。
輕揚起小巧白皙的下尖兒,角勾起抹淺淡的笑痕,聲音婉轉聽:「巧了,我也這麼覺得。」
「霍先生,合作愉快。」
聽見人這句波瀾不驚的「合作愉快」,霍庭恩抿,清雋俊的眉眼微不可察的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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