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暫時只能答應你去試試,盡快試試,若是能找到我會盡快給你送來,若是沒有效果,也會告訴你,你再另外找辦法。野生的黃芪在我們慶城界相對要一些,越往西就越多,不過相對的,也就越危險。”
“原來是這樣,那剛好你最是適合吧。你放心,你的辛苦費我肯定不了……對了,老王,我覺得我們甚至可以合作啊,你對大山悉,又有這個能力,而我認識很多人,他們又特別迷信山裡的東西,那如果他們需要的話,你就去幫咱們找,我得到了人脈,你得到收,豈不是一舉兩得?”
王天孝笑笑:“這種事又不是天天有,說的好像能形個產業鏈一樣。真正要靠藥草賺錢,還是要規模化種植,就這樣零星的采摘,也就是小打小鬧,沒有什麽意思的。再說了,我們這裡的東西沒那種特別稀有的,像是人參之類的東西,即使賣錢,也賣不到多。”
“這就是你想不開事啊,老王,”張文遠笑道“東西值不值錢,不止是看東西本,更重要的是看用在什麽地方。你就拿鹿來說吧,本來這玩意兒雖然,但也值不了太多的錢,但為什麽我願意花那麽多錢讓你供應呢,我也不是傻大頭是不是,還不是因為有人要。他既然有人要,我是個生意人,又能從中間獲利,為什麽就不能高價收呢。”
王天孝笑笑,不說話,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懂。
從開始,他就沒想過鹿能賣那麽多錢,知道鹿就是賣個稀奇。
相當於是賺個塊錢。
所以鹿酒做好後,他並沒有高價給張文遠,而是給他賣,然後獲得一份分。
與其說是賺錢,還不如說是拉近他和張文遠的關系。
他知道張文遠將來要為一個大佬,那只要和這個人保持良好的關系,將來總能用的上,至於眼前這一點點經濟收,反而沒有那麽重要。
他的錢財只要能度過今年的張時期,等到第一批公英和白蒿下來,怎麽都能賺點錢,到時候就可以形良循環,也就不用再為這點獵捉襟見肘了。
重活一世的他眼界自然好於普通人。
知道這個世界真正有價值的是人脈,尤其是對於想點事的人。
人脈尤其重要。
若是想不通這點,就想著自己一筋去努力鬥,那永遠都是因為格局太小,走不出太遠的距離。
“老王,說到這裡,我可就要給你好好講講課了。”
張文遠坐在辦公桌上,誠懇地說:“老王,你不要嫌我囉嗦,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些,就是看準你王天孝不是個普通人。別看你在我面前總是顯得很謙虛,但你骨子裡的那勁道瞞不過我,我能看出你不願意隨波逐流,還是想做點事業……”
“有嘛,我怎麽不知道。”
“……你就裝吧,”張文遠沒好氣地說,“既然你想做點事,就首先要明白一個道理,我們每個人活這個世上,無非就是一種換。對,就是換。你用你的東西換我的東西,我然後用換來的東西又去從其他人手中換取我想要的東西。”
王天孝笑笑,這回沒反駁。
這種換的概念,他也是認可的。
“所以,我們每個人要做的是什麽呢,無非就是擁有別人想要的東西,也就是被換的價值。你不要管你的東西本價值如何,因為這個世界衡量一件東西,本就不是看價值,對,不是用價值來衡量,而是用價格,價格和價值的區別你懂嗎?”
王天孝意外地看著張文遠,心中暗暗吃驚。
關於價值和價格,他確實不是很懂,他本又沒接過多文化知識,有限的一些觀念也是從書上看到的,心裡大概有個模糊的意識,但要形容和總結出來,他可沒這個能耐。
所以他就是默默看著張文遠,等待他繼續講解。
“所謂價值,就是這件事本的存在意義,例如一個饃饃,那它最真實的價值就是讓人吃掉,能讓人暫時不會特別。可什麽是它的價格呢,這就要看況了。如果你把一個饃饃給個剛吃飽飯的人,那他認為饅頭一文不值,但若是給你一個了很久,即將就要死的人,那饅頭的價格就會被抬高很多。”
略微停頓下,他意味深長地總結道:“所以你看,東西的價格並不一定符合它價值,而是看我們想讓它值多錢。這下你們明白了吧,我委托你找那些藥材和補品,不在於這些東西到底值多錢,而是別人認為它們值多。你還別說,即使你高價將東西給人家,他們非但不覺得貴,反而還要謝你呢。”
張文遠一番言論說的是口乾舌燥,王天孝聽得津津有味。
有些道理他是懂得,就是沒想的這麽清晰,現在經過張文遠一說,頓時茅塞頓開,覺得自己很多認知又稍微提升一些。
果然張文遠這家夥,不是一般的格局。
他雖然很年輕,卻因為出家庭的緣故,已經很清晰地看清楚這個世界運行的一些基礎規則,就單憑這點,已經比很多起步早許多了。
“怎麽樣,我這裡說了半天,你聽進去一丟丟沒有啊。”
“當然,能被張總耳提面命,是我的榮幸,聽張總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豈止是聽進去了,簡直就是醍醐灌頂啊,教教。”王天孝適時對張文遠恭維一番。
“哈哈,也沒有那麽誇張,你看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事你就接下來吧,我一定不會讓你白辛苦的。”
王天孝幽幽歎息聲,“張總都這樣說了,我肯定不能駁您的面子吧,行,我幫你回去看看,這兩日剛好比較閑,我就進山裡一趟,盡量早點幫您搞點回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至於報酬嘛,你不要擔心,事之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失。”
“行,就這樣吧。”
王天孝說著站起,“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去了,等我找到了會給你送上來。”
“嗯,我送你。”
兩人走出門外,張文遠很殷勤地將王天孝送到樓下面,看到他離去才轉進了樓。
上樓的時候,他突然又想到了為什麽對王天孝總是願意坦誠相對的問題,還真是很奇怪,就仿佛有魔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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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過了後,溫度稍微回升一些,山裡也暖和起來。
王天信已經開學,隻好不不願地回去了。
王天孝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弟弟也是個不安分的主,一直幻想著能獨當一面,將山中各種野全部斬殺馬下。
對此王天孝並不信任他的能力。
說穿了,他給王天信說過很多遍,一個優秀的獵人不僅僅是要槍法好,膽子大,更重要的是要有應變能力,要事不驚。
但王天信畢竟年輕,一直還沒這個覺悟。
每次進山裡打獵,都是一副愣頭青的樣子,仿佛人家那些野就等著他去收割呢,可把王天孝和劉元給擔心壞了。
因為暫時場站的活也沒什麽了,所以吳文化兄弟都帶著老婆回家探親了,米小青也跟著走了。
李冠平別看平時和米小青在一起好像木訥的不樣子,現在突然幾天沒看到人,就有點魂不守舍。
王天孝看得心裡發笑,便讓他回家幾天,等到二月份再過來。
到時候地就會消融了,各種草開始蔓延,估計要開始除草以及補苗。
場站的人便漸漸了起來。
劉元最近的緒也有些問題,上次王天孝去鎮上郵局,無意間看到劉元在填寫匯款單,不知道是寄給誰的。
這個老人的家人一直是個迷,王天孝心裡雖然好奇,但卻並沒有去多做探究。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劉元在山上就像是個長者,不僅帶給他很多幫助,而且像是個軸的大家長,每當他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就會去找劉元下象棋,每次劉元看起來不耐煩或者是隨意說幾句,都會讓他茅塞頓開。
年齡帶給人的經驗總結,有時候大於很多理論。
劉元一看就是那種很有故事,很有經歷的人,像是一本書,需要人慢慢去翻閱。
王天孝已經做好了去西峰的準備。
離給張文遠承諾搞黃芪已經是一周多了,最近他其實在東面的山上的也四看了看,發現了許黃芪。
但株都比較小,不是很好,而且數量還比較。
遠遠達不到想要的量。
沒辦法,隻好去西面那邊試試看。
不過,就像他之前考慮的,去西峰采摘黃芪,最大的問題不是黃芪如何采摘,而是如何安全回來,不要出什麽麼蛾子。
一般來說,要去西峰這種有野出沒的地方,至需要兩個人作伴。
萬一又個意外的話,還能互相照顧。
但劉元最近疼的不行,休息了幾天還沒好轉的跡象,而王天孝去市裡的時候,張文遠又催的相當。
所以他準備自己獨自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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