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九州沉思片刻:“黑的邏輯因子未必和汙染者有關。”
蕭矜予裝出好奇張的模樣,問:“那你覺得那是什麽?”
宿九州:“可能是你的邏輯鏈壞了呢?”
蕭矜予:“……”
你才邏輯鏈壞了!
你全家都邏輯鏈壞了!
宿九州並沒有說,自己要帶蕭矜予去哪兒。但是在他們離開檢查室前,他特意問了蕭矜予有沒有殺過汙染者。在蕭矜予給出否定回答後,他才帶人離開。
無言間,不知怎的,蕭矜予覺到了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麽。
你見過汙染者嗎?
沒有。
你知道汙染者上失控的邏輯因子長什麽樣嗎?
不知道。
——那就殺一個看看。
離醫院大門越來越近,刺骨冷冽的風穿過一樓候診大廳,吹開蕭矜予額前的碎發。
兩人即將走出醫院,忽然,一樓大廳走廊拐角,兩個影迅速地跑出房間。這兩人本在蕭矜予和宿九州的後,聽到後方傳來腳步聲,蕭矜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
咦?
“王警?”
宿九州也轉過了。
不遠,王警正跟在一個工作人員後,急匆匆地往他們出來的檢查室方向跑。
聽到聲音,王警停下腳步。回頭看見蕭矜予和宿九州,他頓時雙目一亮。還因害怕而微微發白,今天晚上那恐懼並未徹底從心頭消散,但是他三步並兩步地跑過來,跑到蕭矜予面前。
對他而言,有事比恐懼更加重要。
“專家!快救救我同事!我剛才想起來,楚文婷那種‘覺腦袋要掉下來’的事,我同事也說過,他也曾經突然莫名其妙地扶了下腦袋!
“快救救他,他那麽年輕,還沒結婚,他不能死啊!”
第28章
警員宿舍,第二十三樓。
深夜孤瑟的風呼呼吹門窗,像咚咚咚的敲門聲,晚風撞擊玻璃,寒冷從門框、窗腳那些沒有封好的隙湧進屋子。
年輕的警員站起,走到窗邊拉上窗簾。
“有人敲門嗎?”
民警吳願轉頭看向桌上的手機。
宿舍裡的桌子是統一配發的簡易支架桌,吳願在桌子中間擺了個固定的架子,撐起手機。
他在和友視頻。
閃爍熒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短頭髮、圓臉的孩。
吳願回到桌前,憨笑道:“沒,是風太大。我拉窗簾了。”
圓臉孩也笑了:“天冷了,我買點封窗的膠條,這周末去你宿舍,我們一起封窗戶。”
“好!”
“吳願……”孩拉長了聲音。
平頭小民警趕應聲:“嗯?”
“急提問,下個月幾號去看婚紗!”
“八號!還有十八天。”
手機裡傳來孩害的笑聲。
寒冬瑟瑟的風好像刮不進這間簡陋的屋子,孩有一聲沒一聲地說著話,男孩張開心地回著。
過了會兒。
“咦,又是風吹窗戶麽,咚咚咚的。”
年輕的警察愣了愣,片刻後:“我去開個門。”
他起走到門前。
圓臉孩好奇地湊近手機屏幕,約約看見男友走到客廳,哢噠,打開了門。
模糊的畫面裡,吳願的擋住了門外的人,圓臉孩只看到半個穿著警服的影。看了會兒,就無趣地低頭做自己的事,等男友回來。
這一次,吳願回來得很快。
“茹茹,急任務……我很快回來!”
孩愣了下,笑著點頭:“好!”
***
中都大學附屬第二醫院。
先前因急疏散而撤離的醫生護士,又被回來了幾個。方再三聲明這次的疏散和輻泄沒有關系,幾個經驗富的醫生護士忐忑地回到醫院,開始為一個年輕警察做起全檢查。
一個小時後,中都市用戶委員會拿到了吳願的檢查報告。
“沒有問題。”
隊長王饕放下厚厚的檢查資料,神卻更加嚴肅。
同樣沒有問題的檢查報告,兩個小時前他也見過一個。那個孩早已冰冷,此刻孤獨地躺在檢查室裡。白布掩住了蒼白的面龐,至今的家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妻子、繼母已經死去,方封鎖了楚文婷的死訊。
得先找出那個用邏輯鏈四殺人的用戶。
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人被卷進了這條摘頭殺人的邏輯鏈裡,一旦被殺人犯用戶察覺到自己事跡暴,會發生什麽可怕的後果,沒有人能承擔。
吳願進醫院時一臉迷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是他剛走進檢查室,就看見了前輩王警。在陌生未知的環境裡找到認識的人,吳願懸在半空中的心頓時定了幾分。他立即詢問王警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然而王警出苦的笑容,搖搖頭,只是讓他做檢查。
做完極其詳細的全檢查後,吳願看著自己非常健康的報告,松了口氣。
然而他一轉頭,看見的卻是王警凝肅鄭重的臉龐。
這個年輕的警察愣了愣。
“……王哥,到底怎麽了?”
王警無法回答。
咯噔一聲。吳願的心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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