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矜予問道:“它消失的時候,兩個老人在房間麽?”
駱笙回頭和老人說了幾句話,接著對著電話道:“是,他們在。”
蕭矜予:“你問下他們,這隻鼓消失的時間,是不是大概在四……嗯,應該是五分鍾前。”
“對,他們說了,大概就是四五分鍾的樣子,突然就消失了,他們還嚇了一跳,所以特意看了眼時間。”駱笙握著手機的手指,意識到一件事,低聲詢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還是……第四視角看到了什麽?!”
寧靜深夜,青年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駱隊長,我們抵達鼓樓的時候,這隻鼓的海市蜃樓應該還沒有消失。但就在我們到達後大約四五秒鍾,它應該就消失了。”連續用了兩個“應該”,因為蕭矜予並沒有親眼見證,可是他的聲音卻很篤定。
蕭矜予:“在我們踏進這棟鼓樓時,我用手電筒照向它,我看到的是……一隻黑白的大鼓。
“接著過了四五秒,我看見它一點點地恢復了。大約十秒後,它就徹底變了我們在洋房臥室裡看到的樣子,朱紅的鼓面,金的大鼓邊緣,還有烙印在鼓上,寫著‘太平鼓’的三個鎏金大字。”
青年站在厚重的大鼓旁,他神平靜,垂頭看著這隻鼓,清澈的雙眼中,彩的點不斷閃爍纏繞。
駱笙張開,下一秒,快速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海市蜃樓發生的時候,靜安寺的太平鼓失去了。但是海市蜃樓消失後,它就又有了?失去,什麽失去,黑白的鼓?!”
蕭矜予:“你看過上世紀那種老式電影麽,只有黑白灰,沒有任何其他。”
第213章
抵達靜安寺鼓樓前,蕭矜予從沒想過,他會看到一隻黑白的大鼓。
這隻靜置在古樓中間的大鼓,像被清洗褪了一般,手電筒明亮的燈照在其上,毫反不出一彩。
那一瞬間,蕭矜予以為是自己出現了視覺差。
黑夜裡確實會有這樣的視覺錯覺。如果周圍環境特別暗,拿強去照某樣東西,那麽就很難看清它的。然而這是對本就較淺或者較深的而言,強烈的暗反差會讓它們的無限趨近於黑與白。
蕭矜予站在太平鼓旁,他已經掛了電話,拿著電筒仔細照著這隻大鼓。
這隻太平鼓的總是朱紅。
非常殷紅顯眼的。
紅在譜裡是最亮眼的了,哪怕有強烈的暗對比,它的也無法被線的黑白遮擋。
所以蕭矜予非常篤定:當海市蜃樓現象出現時,太平鼓的原失去了所有。
……
短短半個小時後,邏輯研究所的研究員便抵達現場。他們分為兩組,一組去了太平鼓海市蜃樓出現的小洋房,一組來到靜安寺。
徐思清似乎很久沒睡了,他臉蒼白,眼下是兩坨虛青。但一看到蕭矜予,他雙眼頓時放,大步走過來:“你看到了一隻黑白大鼓,海市蜃樓消失後,鼓又變原來的樣子。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條邏輯鏈能剝奪事的彩?!”
蕭矜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研究所在兩個小時前也找到了一個海市蜃樓的原,並且在現象持續期間對其進行了數據檢測。結果是什麽?”
徐思清:“那是一個按椅,它出現的位置太巧了,就憑空出現在一家商場的一樓大廳。當時很多圍觀群眾都看到了,我的人趕到現場時,很快被人告知,這隻按椅疑似是位於商場三樓的一家按椅品牌店裡的樣品。它一共持續5分31秒,我們很順利地抵達三樓,對那隻按椅的原也進行了數據檢測。”他看向蕭矜予:“在按椅的虛影附近,檢測出了大量邏輯因子;但是在原,我沒有檢測到特殊的邏輯因子濃度。”
那現在況就很明晰了。
蕭矜予分析道:“檢測儀能在海市蜃樓附近檢查到邏輯因子,原不能。我在海市蜃樓上沒看見邏輯因子,原更沒有。”
邏輯因子是彩閃爍的點,黑白大鼓完全連都沒有,自然不會有邏輯因子。
蕭矜予道:“現在我的第四視角和邏輯因子檢測儀至有了一個共同點,我們都無法在海市蜃樓的原上找到邏輯因子。可是我依舊沒有在海市蜃樓附近看見邏輯因……”
聲音戛然而止。
著青年怔然的神,徐思清目一,他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蕭矜予翕,他猶豫片刻,正在思考要怎麽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推測,這時一道微弱的腳步聲從靜安寺外響起。
-邏輯鏈互相吸引。
蕭矜予驀地抬首,向大門。
清清月下,高挑英俊的黑男人雙手著口袋,抬步進門。他的視線在第一時間便向看著自己的青年,宿九州角微翹,問道:“聽說有了重大進展?很巧,我也有很重要的報,關於18號汙染區。”
……
宿九州在剛離開18號汙染區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拍攝到的照片和視頻發送給了邏輯研究所。
18號汙染區位於浦東,與人流集的靜安區僅隔一條黃浦江,卻是整個海都市、乃至全華夏最危險的汙染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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