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九州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蕭矜予：“在相冊裡。據現場痕跡推斷，至是兩個五級以上用戶在其中進行了一場戰鬥。前幾天海都市下了一場雨，雨水衝刷了一些戰鬥的痕跡，不過正好可以用來判斷——他們是在一周前發生的戰鬥。”

　　蕭矜予著遞到面前的手機，他愣了愣，沒有手去接。

　　-謔？

　　宿九州瞇起眼眸。

　　“……”青年神平靜，拿過這隻手機。

　　宿九州：“碼是6個8。”

　　蕭矜予一愣，抬頭看向對方。

　　以往他也拿過宿九州的手機，但是每次都是對方已經解鎖後才給他。這是第一次，宿九州把手機碼直接告訴他。

　　宿九州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低，徐思清站在一旁，倏地他心思微，視線在兩位高級用戶之間來回打轉。

　　徐思清：“我也聽到了，宿上校。”

　　宿九州笑了：“沒關系，等他看完就改。”

　　蕭矜予拿過手機，他隨口問了一句：“改什麽？”

　　宿九州：“等會告訴你。”

　　蕭矜予握著手機的手直接僵在半空中，他覺面前這個男人應該在看自己，一道熾熱的視線始終鎖在自己上。他被看得頭皮有些發麻，腦海中忽然閃過徐思清的那句話……

　　『我是同哦。』

　　明明是徐思清轉述，可是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男人尾音略揚的笑音。

　　蕭矜予：“……”

　　神刷的冷了下去，蕭矜予板著一張臉，冷酷地點開相冊。

　　宿九州道：“這些打鬥痕跡橫了三個街區，至三棟樓幾乎被攔腰損毀。這樣的素質我個人判斷是六級用戶造的，如果是五級，也得是邏輯鏈對素質有加的。能和六級用戶平分秋，至也是一個六級用戶。所以，八可能，這是兩個六級用戶的戰鬥。”

　　蕭矜予看著一張照片上斷裂的天大樓：“是赫本小姐和謹老板？”

　　“或許是，至其中一人肯定是上司謹。”

　　蕭矜予疑地問：“為什麽肯定是上司謹？”他以為赫本小姐的份更容易得到證實。

　　兩個六級用戶在一周前進行打鬥，這個時間他恰好在汙染001的地鐵空間，第四視角也恰好莫名其妙地升了級。與第四視角有切關聯的就是赫本小姐，赫本小姐在那個時間點出了意外是最易得出的結論。

　　宿九州看向他：“因為我在現場，到了審判法庭的氣息。”

　　……

　　“嘩啦啦——”

　　天鬱，一場大雨突兀降臨。

　　整座城市被一片巨大的烏雲籠罩，低垂的漆黑濃雲沉甸甸地在每個市民的心頭。

　　徐思清帶著數據先回邏輯研究所進行實驗。

　　靜安寺被暫時封了起來，僧們轉移到其他安全地帶，整座古剎裡空無一人。啪嗒一聲，蕭矜予打開一把黑的大傘，他走出房簷，滴滴答答的雨珠便落上傘面。忽地想起什麽，他回過頭。

　　只見宿九州靜默地站在原地，正看著他。

　　蕭矜予手指，半晌後，問：“你沒帶傘？”

　　宿九州靜靜道：“沒……”

　　瓢潑的雨中，不知怎的他的聲音竟顯著一可憐。

　　蕭矜予：“……”

　　黑發年輕人面不改，將手中的傘柄遞給對方。

　　這是一種很合理的行為。

　　他比這個男人矮了半個頭，這把傘足夠大，但如果由他來撐傘，不免會撞到宿九州。

　　宿九州黝黑的眼瞳中倒映著蕭矜予清瘦的影，他似乎很認真地看著，又只是迅速而深刻地看了一眼，便轉開視線。他接過傘柄，走進雨幕，兩人並肩走向古寺山門。

　　“我有一個推測，沒對徐思清說。”

　　宿九州著邊人，他開口：“什麽推測？”

　　蕭矜予：“我只和你說過，邏輯因子是閃爍飄浮在空氣裡的彩點。”

　　-只和你說。

　　宿九州笑了：“嗯。”

　　蕭矜予：“現在能肯定的是，海市蜃樓這個虛影其實就是將原上所有的剝奪，然後投到了另一個區域，形的特殊現象。因為只是被剝奪了，本還在原位，所以它只是虛影，無法。但除了我，除了第四視角，其他人也看不出原失去了。

　　“最合理的解釋是，這是一條無傷大雅的邏輯鏈，它的作用就是剝除死的，隨意投影。

　　“但這有幾點無法解釋。”

　　宿九州：“什麽？”

　　蕭矜予：“原上，無論是我還是邏輯因子檢測儀，都找不到一粒邏輯因子的痕跡。如果說，海市蜃樓邏輯鏈的作用對象是沒有生命的死，因果是剝奪並投影，那在被剝奪的本上，不應該查不到一粒邏輯因子。

　　“它的本也是被困在這條邏輯鏈裡的，是它的一環。為什麽在本上我看不到邏輯因子，檢測儀也查不出……這是第一個疑點。”

　　蕭矜予接著說：“第二點，檢測儀在海市蜃樓上能測出大量邏輯因子，我卻無法看出。徐思清剛才給出了一個答案，他認為或許我已經看到了，我只是自己不確定。”

　　這個無法覺醒邏輯鏈的科學家擁有著超乎常人的智商。

　　他在本不知道第四視角到底是一條怎樣的邏輯鏈的況下，推理出的結論卻和蕭矜予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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