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琥珀四張，很快他找到人，一邊招手一邊跑過來：“還真來接我啊。你們海都好熱啊，這得有個七八度了吧，熱死了熱死了。”

　　只有百米遠的進站口傳來嘈雜的人聲，隔著半個廣場，就像隔了一層水幕，聽不真切。

　　蕭矜予看著男孩，說道：“就你一個人麽？”

　　盲盒：“顧清俞在我之前就來了。本來還有幾個三級用戶和我一趟車，他們現在去海都市清除小隊先匯合，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可是六級用戶，雖然才十歲，但也不需要特殊照顧。怎麽說，現在幹什麽？”

　　“送你去酒店。”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林琥珀看向說話的人。小朋友並沒有注意，黑夜中，青年的形稍稍僵住。

　　林琥珀反問：“我也沒帶什麽行李，不需要急著去酒店吧。”

　　宿九州：“你不累麽？”

　　林琥珀：“……”

　　“我一個六級用戶，三四天不睡覺都沒事，我會困？”男孩無語道，“你們別真把我當孩子好吧。況剛才在手機裡我已經聽第四視角講了，靠近這個車站的是七號虛影？我們一起去看看。”

　　蕭矜予輕輕頷首：“在此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盲盒，你來到海都市後有什麽特別的覺嗎？”

　　一陣夜風吹過，白淨秀氣的小男孩漸漸凝重了神。他認真地向四周，隨即閉上眼，良久。

　　林琥珀睜開眼：“說實話，覺不是很深，但確實有一種特別的覺。首先，客觀的氣溫熱、度大，這是地理差別，我想應該和邏輯鏈沒有關系。其次……我覺到海都市的邏輯因子，比首都要多。

　　“這是六級用戶帶給我的敏銳知。這個城市有點危險，空氣中到彌漫著一邏輯鏈的氣息。當然，我不能像你那樣直觀地看見它，我只能說，走在這裡讓我有一種走在汙染區的，危險程度大致相當於首都3號汙染區。”

　　盲盒雙手拉了拉自己的背包帶子，一張稚的臉上表卻鎮定從容，這讓人看上去略顯怪異，又有點可。

　　“我們首都的汙染區是按照危險程度進行排號的，所以咯，還是得稍微小心一點的。”

　　***

　　七號虛影位於地底列車站東邊一公裡，在一棟老式筒子樓裡。

　　一公裡的距離無需乘坐地鐵，三位高級用戶十分鍾後便抵達現場。

　　蕭矜予抬起頭，看向這棟剛被翻新過的老住宅樓。

　　據徐思清給的資料，這棟筒子樓的外牆在去年被重新刷過。白的外牆外表鮮亮，一共有八層，每層公用一道長長的連廊。每一層住著22戶人家。整布局和蕭矜予的家很像，都是那種老式宿舍樓設計。

　　想到這，蕭矜予心中一頓。

　　-他已經好久沒回過自己家了。

　　自從搬進宿九州家後，他就一直和那個人住在一起。

　　……

　　“那個沙發外形的海市蜃樓是在三樓，我記得？”林琥珀一邊說，一邊走向電梯。走了兩步後，不知怎麽他突然轉過，目看向跟在自己後的青年。

　　察覺對方注視著自己的視線，蕭矜予抬頭，問道：“怎麽了？”

　　盲盒皺起小眉，搖搖頭，又看向跟在蕭矜予後的宿九州。

　　宿九州也挑起眉頭：嗯？

　　林琥珀眼珠子轉了轉，又回過，走進電梯。

　　小朋友按下“3”樓，他雙手拉著自己的書包袋子。電梯很快上行，一陣幾不可查的失重下，林琥珀過電梯反的金屬門，悄悄看著旁的兩位大人。

　　因為進電梯的次序，林琥珀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電梯按鈕旁邊。蕭矜予站在電梯的左後方角落，他的後背幾乎著金屬箱門。宿九州則站在電梯的中間，沒有往任何一邊傾靠。

　　一切都顯得很合理自然。

　　蕭矜予是第二個進來的，自然要往裡走點，讓出空間；宿九州最後進來，站哪都行。電梯很大，沒必要也在角落。

　　可是……

　　聰慧的六級用戶，A04-盲盒瞇起眼睛。

　　怎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呢？

　　“叮——”

　　電梯停下。

　　三人依次走出電梯。

　　盲盒是第一個走進連廊的，但他狀若不經意地放慢了速度，於是他便落在了第三個。

　　他的前方，清瘦俊秀的黑發年輕人走在最前面，之後便是A01。

　　林琥珀歪著腦袋，靜靜審視兩位年人。

　　六級用戶的大腦迅速運轉，“盲盒”也從未想過，自己的主人會將強大的思維能力用在這種方面。貧瘠的社會經驗讓一個十歲的孩子終究不可能擁有太高的商，但商不夠，智商來湊。

　　很快林琥珀的目落在蕭矜予和宿九州的鞋子上。

　　男孩眸一。

　　他發現，蕭矜予每次走快一點，宿九州就會也隨之不著痕跡地加快速度；如果蕭矜予放慢腳步，宿九州也會放慢，但並不會完全放慢。

　　這兩個人保持著一種很微妙的社距離。

　　林琥珀清晰地記得，在首都時，這兩個人的關系很親，幾乎總是黏在一起。

　　怎麽突然還保持起距離了？

　　……

　　七號虛影並沒有什麽特殊之，沙發這種東西也是隨可見的，用戶委員會暫時還沒調查出七號虛影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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