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姜婉儀心煩躁的時候,全場燈忽地一暗。
人群發出驚呼,不明白這種時候為什麼會突然停電,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直播。
此時彈幕正如流水一般不停地冒出新的消息提醒。
“這算是直播事故了吧,我的媽呀,我看頒獎典禮的直播從來沒看見過這種事,這算是見證歷史了?”
“噗,我真是笑死了,看吧,連空氣都不承認唐千盈的獎項,某些腦參還是趕醒醒吧。”
“放屁,你也是封建迷信上了,不就是電源突然短路嗎,這也上升到獎項啦,不會是嫉妒我們家盈盈得獎吧,到底誰才是腦殘,可別太破防哦。”
……直播彈幕吵得越來越兇狠,沒一會兒,現場的燈忽然又亮起來了。0
主持人忙打圓場。
“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小曲,應該是某個地方短路,各位不必慌……”
主持人話還沒說完,忽然,現場的燈又滅了。
后臺的工作人員也快瘋了,破口大罵的話語甚至在直播間都能聽到。
“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
彈幕瘋狂嘲笑。
過了幾秒,燈又亮了,然后又熄滅,就像是夜場蹦迪。
臺上,本應該為獎項發表獲獎言的唐千盈臉黑得快要鍋底。
現場的人,或疑或好奇,或者單純嘲笑唐千盈。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姜婉儀紅上揚的弧度。
心里清楚這場頒獎典禮是進行不下去了,姜婉儀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面走去,然后,走到了自己的車前,敲了敲明車玻璃。
“喂,你倆玩夠了沒?”
車后座,赫然是裴翰和小時時。
經歷過兩年的時,已經八歲的裴翰模樣了不,已經五歲的小時時一臉懵懵懂懂的,但是整個人的狀態都比兩年前好了不,大大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讓人心里一下子就和了下來。
裴翰拿著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游移,屏幕上浮的是姜婉儀看不懂的字符,這練的模樣,不愧是學了兩年編程,完全就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聽見姜婉儀的話,裴翰依舊頭也不抬,還惡作劇滿滿地勾起了。
“當然還沒完夠了,我和小傻蛋答應了幫你報仇,我們自然得信守諾言!”
現在頒獎典禮上不僅僅是燈忽明忽暗,擴音里還放起了老土的歌謠,震耳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縣城門店的開業大酬賓的廣告。
姜婉儀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算你厲害,不過,你們背著蘇七月買機票飛回來,七月肯定不會放過你兩個小崽子的,你們啊,就等著被蘇七月親自制裁吧。”
裴翰立馬急了,氣鼓鼓地瞪向姜婉儀。
“憑什麼我跟你報仇還要挨揍啊,不行,你必須得幫助我們!”
小時時也開始發力,拽著姜婉儀的胳膊晃啊晃。
“二媽,我和哥哥是太想你們了,所以才溜回來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幫幫我們吧。”
姜婉儀被這聲糯糯的“二媽”釣得找不著北,歡喜之下立刻拍了拍脯。
“我知道你們不是刻意的,放心好了,我一定保護你們,不會讓七月收拾你們!”
裴翰和小時時已經回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
倆孩子失蹤,蘇七月卻沒有到去找,甚至也沒跟他們打電話,姜婉儀現在嚴重懷疑,蘇七月到底重沒重視過兩個孩子的向,打電話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不知道一天到晚究竟在忙些什麼。
姜婉儀決定等蘇七月回來之后,得好好跟聊聊關于倆孩子的事。
第二天,京都國際機場。
一道纖細修長的影拖著行李箱從夾口出來,也沒車,而是徑直去了公站。
上了悉的163號公車,蘇七月摘下了墨鏡,過玻璃窗戶看著外面或陌生或者悉的街道和店鋪,心逐漸平靜下來。
京都還是那個京都,好像所有人的生活都沒有因為世家之間的斗爭而產生太大的波。
這是一件好事。
不管容家和謝家如何對抗,都不會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
或許,當時與宗老還有姜婉儀約定好的報復手段是可行的。
蘇七月選擇在一個悉的街口下了車。
這里有一家賣柿餅的店鋪,這兩年在國外想念得。
待會兒多買幾個,順便讓裴翰和小時時嘗嘗。
想起兩個孩子,姜婉儀牙齦有些發。
一個星期前,正在貝加爾湖尋找一位建筑大師,想要請他出山設計地標建筑。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第三天,蘇七月從床上醒來,發現裴翰和小時時不見了。
只有桌上用杯子住的一張紙條。
“媽媽,兩年之期已到,我和時時要重回京都了,這一次,我要拿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后面還花了一個丑丑的表包,下面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應該是小時時寫的。
總有一種像是被裴翰威脅寫下來的覺。
“媽媽,我有點想念姜阿姨了,這里離華國很近,哥哥說我們很快就能到,不會坐太久飛機,等到了以后,我們會給您發消息的,請注意留意哦。”
蘇七月頓時就生不起氣來了。
兩個孩子暫時投靠了姜婉儀。這幾天,蘇七月也收到很多姜婉儀發過來的信息。
但是并沒有回復。
倆孩子既然先行一步回到了華國京都,確定這倆安全,那也就不著急了。
蘇七月決定暫時姓埋名,打聽一下關于“夜鷹”的下落。
這兩年,一個做“夜鷹”的黑道組織在京都非常猖獗,甚至敢和聯盟調查局的人對著干,其組織頭目已經上了聯盟的黑名單,并且發布了高大一個億的懸賞令。
然而,不知道對方名字,也不知道對方長相,這要怎麼找呢?
直到現在為止只聯盟調查局也沒能得到關于“夜鷹”頭目的蛛馬跡。
這個人,會是裴蟄衍嗎?
蘇七月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都答案。
或許是因為思念,或許是因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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