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冷靜下來:“我想問清楚多錢,等會兒好還給你。”
薄聿珩只是挑眉,而后對老中醫說:“我們先走了。”
老中醫叮囑:“記住了,一天一次一碗,趁熱喝藥效好,下周記得來復查。”
薄聿珩說了好。
兩人一起出了醫館上了車,應如愿手里還握著手機:“謝謝大爺,我把藥費還給你吧。”
薄聿珩在看文件,他其實很忙,哪怕是坐車的短短幾十分鐘,都是拿來工作。
頭也沒抬道:“把稱呼改回聿哥,就算還我。”
應如愿沒吭聲,先是復制了他昨晚給發信息的手機號,然后添加微信好友。
薄聿珩聽到手機響了,拿起來掃了一眼,又去看應如愿,應如愿眼觀鼻鼻觀心。
薄聿珩勾,通過。
應如愿立刻往他的微信上轉了一筆賬。
薄聿珩角的弧度落了下來,不過他收了。
收完,回了一條微信。
應如愿看到是一個地址,不太明白。
薄聿珩放下手機,繼續看文件:“這套房子在港大附近,走路只需要五分鐘,明天你就搬到這套房子住。”
應如愿錯愕:“為什麼?”
“我安排人給你煎藥,你每天下課回去喝。”
薄聿珩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安排。
或者說是命令。
“……你會到房子里來嗎?”應如愿忍地問,薄聿珩翻過一頁文件,頷首:“偶爾。”
“意思是我以后就是你的人?”應如愿氣得口起伏,“薄聿珩!我沒有同意!”
薄聿珩笑了:“妹妹,我說過,等你再找上我,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昨晚的帽間,不是你先來找我的嗎?所以這次,你不同意也沒用。”
“你!”
“人,”他將這兩個字在齒間念了一遍,念出狎昵曖昧,“親人吧,你是我妹妹,哥哥照顧你是應該的。”
;應如愿一想到自己要住在他的房子里,等他偶爾生理需求需要紓解就來寵幸,就排斥到不行:“我不會搬的!”
薄聿珩看著,表很淡,但應如愿覺得出來。
他不高興了。
應如愿扭開頭。
后來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子開回醫院,應如愿搶先下車,也沒跟他道別,甩上車門就快步離去。
薄聿珩收回目,看到連那包藥都沒有拿,低聲罵:“欠教訓。”
……
應如愿一路跑上樓,快到吳清蓮的病房,才平復下滿腔怒火。
閉上眼睛,調整呼吸頻率,走進病房。
葉言一直守著:“應小姐,您回來了,四夫人一直沒有醒。”
“應該是困了。謝謝您,您走吧,他還在樓下車上等您。”應如愿對誰都禮貌。
葉言點頭走后,應如愿坐在椅子上繼續守著吳清蓮。
此時的病房安靜得能聽見點滴聲。
也能聽見和薄聿珩關系的警鐘聲。
薄聿珩對越來越興趣,強取豪奪。
心糟糟,想著薄聿珩,又想起老中醫。
老中醫一定認識姐姐應如意,不僅認識,可能還有。
否則他不會在薄聿珩問他們的時候,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掩飾過去,薄聿珩是他的恩人,他卻不惜對他撒謊。
這里面,不可能沒有問題。
要找機會,追問他清楚。
應如愿下午沒法兒回去上課,只得請假。
吳清蓮輸完,應如愿送回老宅。
醫生說檢查吳清蓮的檢查結果明天才出,明天還得來一趟醫院。
到了老宅,又在客廳看到安秣。
除了安秣,還有一個應如愿不認識年輕男人。
那個男人看到的第一眼,眼睛就貪婪地釘在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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