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延有些委屈，但是也自知理虧，不好為自己辯解：“爺，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說完，他再看蕭瑾與程慕之間，還是覺得二人之間哪里不對勁，似乎充斥著火藥味？

這是前所未有的。

而這不對勁從何而來，再明顯不過了，是蕭瑾引起的……

他跟程慕二十多年，無論發生什麼，他的立場肯定都是站在程慕這邊的。

于是還想緩和場面的程一延，幾步上前靠近蕭瑾，趕低聲勸說道：“蕭爺，不是和你說好了，不要再提了。”

“這有什麼？”蕭瑾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突然攤手，大大方方地說：

“程慕，難道不是你不夠意思再先的嗎？談個，還要瞞著我，東躲西藏似的。要不是程一延為了你一時心急和我說了，我還不知道呢。”

“你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啊？說了幾句又沒掉塊皮，犯得著這麼沖？”

看著蕭瑾眼底浮現出來的自然的笑意，以及聽到他賭氣一般的調侃，程慕的神才稍微好轉，放下戒心，不疑有他，覺得是自己可能真的太偏激了。

但是說認真的，蕭瑾原先那些話，他并不聽。

“之前我和沒有確定關系，不算在往中，沒確定的事不好說，所以當時也只有程一延知道我的心意。”程慕緩和了一下語氣，平靜地對蕭瑾解釋道。

程一延一看氣氛有緩和的趨勢，連忙跟著附和道：“對對對，就是這樣子！”心想這二人從認識到現在還沒吵過架，他也不曾應付過那樣的場面，要是真的劍拔弩張……他可能都會不知所措。既然不知道怎麼應付

“直至昨晚，才答應我。呵，我還得好好謝程若昭一番。有時間或者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的。”程慕補充道。

“不如就今晚？”

蕭瑾也笑，眼珠子一轉，想也沒想地說：“擇日不如撞日，有時間，也有機會。”

“今天？恐怕不行。”

程慕直視著蕭瑾，特意又說了以上的話。認識蕭瑾這麼多年，蕭瑾向來都是隨的人，他當然了解。但是今天就是覺他說的話都很刻意，可是挑出來，又找不出什麼問題。就單純是有八卦之心想知道好友的一樣。

他希是他想多了。程慕又一次解釋道：“你不知道，其實一直是我追的，有很多事不知道，我家的事太復雜，不想讓趟渾水。”

“說這麼多好聽的話，還是不給見唄。”

被程慕一口回絕，蕭瑾的表雖然有一瞬間凝結，但是還是管理很好，接著作出一副起哄的語氣說道：“沒想到你對這麼上心，想保護得這麼好。”

這個時候，程一延覺得已經沒什麼了，為了讓程慕開心，他跟著神采奕奕地說道：“蕭爺，這你就不知道吧，何止這些，我們家爺為了葉小姐可是能上刀山、下火海的！”

;“那我就更好奇想知道了。”

蕭瑾上說著，手臂又搭上了程慕的肩，不管程慕怎麼拉，他又了上去，揶揄道：“此時不見，更待何時，讓我見見唄，看一眼又不會怎麼樣！整得跟金屋藏一樣，你越是藏著掖著，我就更好奇，我就更要說。”

葉妤，他早就見過了。自從今天下午在醫院和葉妤見過面，提出要求以后，蕭瑾的心里就有想法了。

以至于，現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方設法讓程慕約葉妤出來，無非就是想測試一下葉妤。看看這個人有沒有把他說的話聽進去，會不會暫時避避風頭，和程慕聯系。

不過對于程慕，磨泡似乎沒什麼用。他都這麼說了，程慕還是一句話都不說，沒給一點反應。

那就反其道而行，

“好吧，沒意思。”

蕭瑾突然“切”了一聲，放開程慕，滿不在乎地說：“算了，不給見就不給見，以后有什麼事，我要是結婚了，我也不跟你說，到時你想一下那是什麼滋味，我們認識多年了，你想保護喜歡的人，我理解，但是至于這麼防著我嗎？”

一大段話，埋怨的語氣仿佛了天大的委屈。程一延似乎也覺得有道理，竟也有些說服了：“爺，蕭爺說的也有道理，他就是想關心一下你。”

“我不是說了嗎？有機會會讓你們認識的。”

程慕一臉無語地看向對面二人，“我又沒說不給見，程一延，誰給你開工資的啊，你還替蕭瑾考慮上了，我尋思著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討伐我是吧？”

“爺，你想多了，我當然是順你的心意的。不過——”

程一延撇道：“說實在的，這事確實是爺你不厚道了，我實話實說罷了。蕭爺只是想知道而已，能有什麼心思。”

蕭瑾微微挑眉，贊賞般地看了程一延一眼。

“一唱一和的，服了你們兩個，一邊玩去。”

程慕最終還是妥協了，手一揚，大步流星地往醫院門口走去，走到一半，轉過臉沖著蕭瑾說道：“被你說對了，這醫院的水不好聞，我睡到醒來還沒洗臉，我回去洗漱換，晚上實現你的愿。”

“這才夠義氣。”

蕭瑾得逞地勾一笑，著程慕揚長而去的背影，低聲言語道：“就看敢不敢來了。”

說話間，蕭瑾的眼底原本洋溢的笑意在想到葉妤可能會赴約以后，逐漸消失。

幾秒鐘的神轉變，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就連一旁距離最近的程一延聽到他這麼說，也未能理解，不問道：

“蕭爺，你在說什麼敢不敢來啊？”

“就你說的那個葉小姐啊。”當著程一延說，蕭瑾并不避諱，坦白道。因為他知道程一延肯定程慕不希程慕被人拖累，不然早上也不會信息給自己，盡管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理解……”程一延抓了抓短發，又追問道：“蕭爺，還有件事，剛才我請你不要在慕面前說，你怎麼還偏偏要說，你到底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