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程慕已經離開了，程一延不解地提出疑。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蕭瑾剛才怎麼像失憶一樣。本來提醒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結果都白提醒了。

每一句話，無一不是明擺著故意氣程慕似的。

“程一延，我問你，你剛說，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無條件可以站在程慕那邊，順他的意，對吧？”蕭瑾不答反問道，語速緩緩的。

程一延聽著，不由自主地就能覺到蕭瑾即將說的話題可能是嚴肅的。

“是。”程一延重重地點頭，沒有過多思考地說道：

“蕭爺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被拋棄的，舉目無親，可以說沒有爺，就沒有現在的我。程家有恩于我，更別說爺一直以來待我如手足，吃的喝的只要他有份就是我也有份。有任何需要，我當然支持他。”

蕭瑾注視著程一延澄澈的雙眸，程一延自小就被程明淵安排在程慕邊作玩伴。單純，重，講義氣，

別的人不一定知道，但他看得出，程一延和程慕的，深厚比得過程家任何一個真正有緣的親人。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存在。

有這個切口，蕭瑾并不擔心程一延知道自己的計劃，甚至有抱希于程一延可以起到推的助攻作用。

程一延見蕭瑾一直盯著自己，卻又不往下說了，今天的蕭爺真是反常極了。

“蕭爺，你為什麼這麼問？而且，你還沒回答我原本的問題。”

“如果說……”

蕭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是接著問他話，一字一句，語氣里盡是認真：“我說的是假設，如果你家爺為了一個人，放棄了大好前途的話，你還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的所有決定嗎？”

當這句話問出來時，程一延的神明顯一怔，瞬間了然蕭瑾的意思了。

因為蕭瑾當下說的這個假設，他也不是沒有試想過。特別是在那天在酒會結束以后，程慕不顧他阻攔，一意孤行地說要去找葉小姐……

那個時候，他就有設想過以后出現這樣的況，要怎麼辦。但是由于那時候的第二天，他得知程慕最后沒有見到葉小姐，并且還回家休息以后，他就淺淺放心，忘了這個顧慮。再加上近來發生的事太多，他也沒有時間特意去想如果發生這個潛在的問題，要怎麼理——直到拖到現在，讓蕭瑾提問了出來。

直到今早蕭瑾到來，他當作吐槽一樣地把心里話講了出來。令程一延沒想到的是，他隨口說的話，蕭瑾會記得那麼深刻。

“就問你，會不會？”

在程一延失神回憶的片刻時間里，他的神都讓蕭瑾收進眼底。

程一延思前想后，最終發出一聲嘆息，無奈地表示沒辦法：“蕭爺，我知道，但我也沒辦法阻止。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慕他的子，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算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確實，如果程慕是個好拿的，也不至于在之前會和自己的父親鬧的不可開。

程明淵都拿他沒轍，誰的話，還能進程慕的耳里呢。

“蕭爺，我今早和你說的那些也都是心里話。”

程一延攤開手心，轉念一想，又對蕭瑾說：“我和那個葉小姐相過一段時間，品行端正，不錯的，人絕對沒問題的，我剛聽你說話，總覺得你話里有話，好幾次刻意提起葉小姐，蕭爺，你有什麼想法？”

“你覺得我有什麼想法？”蕭瑾深莫測地保持微笑，又是反問程一延。

“我覺得……”程一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的覺：“你在針對，是嗎？”

蕭瑾一笑了之，算是承認了。

程一延似乎也猜到了什麼，目都有些復雜織看著蕭瑾，抿了抿。

隨后，他再次開口，聲音里帶有一于心不忍地說：“蕭爺，葉小姐人不壞的，善良有禮貌，是個好姑娘。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程董事長不樂意，可能他在爺談到結婚這件事上另有人選，又想借此來控制爺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程一延，其實我不信，那個人就這麼好？讓你都可以不管你家爺未來的發展，然后為說話。”

沒有譏諷的含義，純屬是蕭瑾個人無法理解。

他見過的葉妤，哪里有程一延描述形容得那麼好……

程一延的贊賞，讓他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今早找錯人了。但是完全不可能啊，明明就是……

一個人，怎麼會有兩種格？今早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態度明明是那麼傲然冷漠，哪有那麼好？

程慕到底看上那個人哪點了？論樣貌，蕭瑾回憶起來，葉妤至多算過得去。論材，只顧著說正事，他沒留意。論品行，目前看來也就一般吧。

不不不！現在外在的和在的，都不是關鍵的。至關要的是，無論這個人的臉蛋再漂亮、材再火辣還是人品再佳，暫時都不應當在出現在程慕的可視范圍之！

“總之葉小姐很好，我說不出的壞話，蕭爺，我知道你關心慕……但是，葉小姐畢竟是慕的人，總不能傷及無辜吧。”

雖然他的出生沒有榮華富貴加，但是生活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程一延沒見過也有聽過一些豪門里的腥風雨……

有錢最大的好，就是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雖然蕭瑾和爺是為數不多合得來的好友，但不代表他在理別的事上，就一定百分之一百是個好人……這個覺悟，程一延還是有的，

蕭瑾聽著程一延的滔滔不絕，越發覺得他們二人是喝了什麼迷魂湯然后著魔了。

“停，停，停！”到這里，蕭瑾聽不下去了：“你把我想什麼人了？”

程一延擅用的搖頭加無辜臉，解釋道：“蕭爺，主要是經歷了剛才，弄的現在我可不敢輕易信你了，我以后也會管好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