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見狀，再也不掩飾憤怒，諷刺地說道：“怎麼，這會兒煙就不去外面了？”

現在煙，那剛剛究竟是干什麼去了？

他早就應該知道，蕭瑾這種人，何時在意過別人的意見？

雖然程一延和蕭瑾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可今天，程慕這真的對蕭瑾產生失之。

要見葉妤，是蕭瑾提出來的。他欣然同意，帶著葉妤出席。而現在，蕭瑾卻在這里說話帶刺。不是他有問題，難道是自己有問題？也不知道葉妤是哪里惹到他了，蕭瑾竟當著他的面就這幅態度。

程慕不在心里有了意見，恐怕從今天起，他需要好好地審視一下和蕭瑾這段友誼了。

早該知道，蕭瑾始終和程一延不同。畢竟，程一延從小就和自己一起長大，幾乎做什麼都是一起的，但是蕭瑾……就另當別論了。

程一延靜靜地觀察著一切，逐漸發覺不對勁，本來有好轉的局面，現在又到了可能一即發的發時刻……

不再猶豫，程一延倏然地站起來，有些不忍去看程慕那張沉到極點的俊臉，但還是不得不先對著他，說道：“哦！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理，爺，沒辦法，我就先走一步了。”

轉而，他又立刻拜托蕭瑾說道：“剛剛喝了點酒，蕭爺，你沒喝酒，還請你開車送我一程，可以嗎？”

其實，他剛才所喝的，也只是熱茶而已。擺在飯桌上一端的酒，甚至都還沒有開瓶……

明眼人都知道，程一延不過是在打圓場……

而且，話的結尾是請求的分，但是程一延一邊說，一邊已經不等蕭瑾說些什麼，徑自地就拉起當事人往外走。

最后，程一延也不忘沖著葉妤匆匆地說道：“不好意思了，葉小姐，我也是健忘，才想起來今晚有十萬火急的事，實在沒辦法奉陪到底，我們下次再聚哈。”

程一延的聲音消失，房間里立刻安靜一片。

二人一走，程慕越想越不對勁，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但是葉妤在這兒，他不想嚇到，這才著自己的表看起來稍微正常一些，克制住自己沒有把蕭瑾住的沖，然后讓場面更為難堪……

接著，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轉過臉，從側面，認認真真地將葉妤上上下下打量一個遍，就連葉妤的頭發兒也沒放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人的頭發長度，已經不再是初見時的短發了，但是現在說長也不長，是剛好到及肩的程度！

不概，時間過得可真快。

他為什麼會喜歡上葉妤？可能就像是這頭發長度一樣，意在時間的無形之中悄無聲息地滋長……

每一寸，就像是每一段記憶。

不知不覺，頭發留長了。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

“葉妤，他有沒有對你做了？”程慕低聲音，盡量還是溫的語氣，問道。

;“沒有。”

聽到葉妤這個想也沒有想，斬釘截鐵的回答。越是這樣，程慕才越覺得有問題，其中一定有事，絕對不可能這個答案。

就連蕭瑾不也承認了嗎？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呢？葉妤，不用怕，你實話告訴我就可以。”

程慕問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希葉妤可以說真的，而不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閉口不言。

葉妤的目落在眼前空落落的瓷碗上，雖然程慕的聲音低沉，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是他在抑制怒火了……

蕭瑾都那麼說了，也不能說完全什麼事都沒發生，于是說道：“沒什麼，我也是才想起來，以前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就是和我打了一聲招呼而已。”

葉妤的眼神澄澈，從口中的話，讓人聽來就有一種很自然的真誠。

但是程慕聽后，還是不由得擰起了劍眉，沉默了一會地，分明不太相信這樣的解釋。

葉妤的話，要是放在今天之前，他一定可以不經思考地就選擇相信，但是現在……

“真的只是這樣嗎？”他再一次問道。

“是的，沒什麼，就是打招呼而已。我說真的。”葉妤的語氣輕輕，確定地點了點頭，實在不想讓事變得更加糟糕……

這場晚餐，從踏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結果如何，反正是注定不平靜的……

果真如此。

程慕見葉妤如此肯定，用著安的語氣：“好吧，蕭瑾要是真有對你說出不敬的話，你就和我說，他那個人就是這樣。不論面，我都不會對他客氣。”

葉妤也不過多辯解，還是那一句話，怕說多錯多。因為眼睛看現在的局面……已經很難收場了。看得出來，程慕還是很在意蕭瑾這個朋友的，更不想因為自己，讓程慕和自己多年的摯友徹底鬧掰……

“我知道了……”葉妤小聲道。

眼前的食，大概大部分都已經冷卻了。就像是這房間，氣氛也驟冷了。

“葉妤，我最近的事有些繁瑣。不過你放心，其實況也開始變得好轉一些，等我理好這一切，你就不要在酒店工作了。”程慕認真地說。

離開酒店？是他給的承諾。

葉妤頓然有些心虛，因為宋修衍已經答應放過自己，也懶得理自己了，就準備離開了，但是一直沒有告訴程慕……

在背后，程慕到底做了什麼，在努力什麼？葉妤發覺自己一無所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程慕一定很辛苦。

仔細地看著程慕，看似神清氣爽的他，其實，眼底下的烏青可不淺……

宋修衍不肯放過的話，就算是離開了酒店，那人，也能夠找到的。何況唯一一張能夠證明自己份的份證都在他的手里……如果真的逆他的意思，離開以后，沒有份證，等同寸步難行。

但是無論程慕說的是真的，還是無法實現的，都激他，并且深深地覺對不起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