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程一延心虛，斷斷續續地說：“你先聽我說，好吧，我承認，是我說，我也確實知道蕭瑾爺對葉小姐并不是很喜歡，但是沒有告訴你。”

“說快點！”程一延猶猶豫豫的語氣傳來，程慕實在聽不下去，一聲停他，閉上眼睛又睜開，眼底是一片霾。

很簡單，他只想知道原因。

從開始到現在，他是從來沒想過，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程一延，有一天，居然會不對自己說實話。

這也是點燃他的關鍵。

“你不用說其他的，程一延，你就說重點，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也認同蕭瑾的觀點，對嗎？”

程一延沉默著，爺已經生氣了，他再說下去，只會讓程慕更加的憤怒……

正在他言又止之時，化為“看熱鬧”的蕭瑾又出聲了：“程一延，我覺得你今天上午說的就很好啊，既然程慕那麼想知道，你就告訴他得了，看，再不說，他都氣什麼樣了？”

“閉！”程慕吼道，瞪了一眼蕭瑾，隨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程一延，心里很難，被鋪天蓋地的怒意充盈：“你應該知道，我可是最討厭別人瞞不報的。”

“唉，爺，都是我不對，是……葉小姐人很好，我也很喜歡，可是，蕭瑾爺說的也絕非錯誤，他發現的問題也是存在的。畢竟董事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爺，你肯定不會忘記，上次，我們一起回了程家，董事長說的話，還有做的事……都是相當的不留面。他那時候就說了，如果讓他發現你還和葉小姐有來往，必定收回現在的在爺你手上的權利！爺，一切都是時間問題而已，如果再晚些時候，等你在企業里有一定的話語權，我們才有能力和程董事長抗衡啊。”

“程一延，我還想問你，在你眼里，哦，不，應該說是在你們眼里——”

程慕三步一回頭，再看了眼立在原地的蕭瑾，冷笑一聲：“你們，都認為我應該對程明淵那個自私的人低聲下氣，是嗎？是不是沒了他，我就不能活了，我就不是程慕，是嗎？”

“爺，我從沒說過這樣的話！哎，要我怎麼解釋，你才明白呢？”

程一延幾崩潰，被程慕投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自在。但是，他無法推卸責任，他正如蕭瑾說的，有所牽連……

因此，他不由得心想：想著既然說了，那就一次說完好了。而且現在已得知的況是葉小姐和程慕決定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是可行的結果，對雙方都好。

在心底，程一延是真心激，以及好奇葉妤是怎麼說服眼前執拗的爺的，實在是佩服地甘拜下風。

一咬牙，程一延決定豁出去。

就算冒著徹底惹惱程慕而被他打一頓的風險，他也要說了：“爺，還是說那天在程家的事，你當時程董事長打了，這是親眼所見的事實吧。行，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考慮，畢竟程董事長無論怎麼下手，應該都不會至自己的親骨于死地的。但是，爺，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為葉小姐考慮考慮呢？”

;程一延飛快地說著，他的背上本就有冷汗，此時，有夜風在此地吹過，更加地心涼……

“以我們對程董事長的了解，他，是能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爺，你說程董事長自私，那你看看你，如果你偏偏要和葉小姐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會給葉小姐帶來潛在的傷害呢？爺，你千萬不要說你一定會保護萬無一失，這樣的保證，難道能減風險嗎？你，又有沒有問過葉小姐，愿不愿意承擔傷害的風險呢……”

說到最后，程一延自知無力再說什麼，終究是認錯道：“爺，雖然我已經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對，我應當早點告訴你，以后，再也不會對你有所瞞，但是，我還是把這段話說出來……”

“不用再說了，廢話那麼多，說再多，掩飾的還是覺得我一定要怕他。程一延，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你最后一句話，我希你可以說到做到。”

程慕著程一延，突然笑了，一張俊白的臉上早已經不復從前玩笑的表。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否定他？

冠著程明淵的名頭，是一件不可多得好事？很多人都這麼說。

從來都沒有覺得過，不由己的事倒是多的一塌糊涂。

“爺，對不起……”程一延低聲地說，都說出來，心里也就舒坦了，痛快了。

這時，也終于可以安自己不再有存在瞞程慕的事了。

果然，而為人，還是不能有做違背良心的事，否則，心理上的折磨，就夠有的了。

“我是怕你不高興，才沒有說出來讓你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生氣，所以才不告訴你的。

諸如此類，是不是聽著耳。

信任不是服上的布料，不是撕開了一個ロ子，再補，就可以再補好了……

瞞對方，和欺騙的質雖然不一樣，但是，區別不大……

故意瞞一些事實，就算當時和好了，后癥已經留在了，程一延還是有些擔心。雖然程慕說這一次可以既往不咎，但……他害怕以后自己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爺都不放心，會先辦別，自己是否值得相信。

人與人之間的往，真誠永遠是第一準則。明知道會惹對方生氣的事，做之前先掂量。已經做錯的事，一點彌補和改正比說謊更有效。

以后，他也絕對不會讓這種況發生。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剛才自己下車時，鑰匙還在汽車當中沒有拔出。眼看著程慕沉默不語地上了車，揚長而去。

“程一延。”

蕭瑾依舊好整以暇的樣子，靠在自己的車前，了聲程一延。

在程慕走后，程一延留在原地，著江的對岸發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