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瀾的手機在床頭充電,所以我沒辦法打電話來找。
我一直找到了凌晨四點十五分左右,卻始終沒有在別墅里面找到,就在我擔心得要死,回到臥室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云瀾就躺在床上!
怎麼回事?
我連忙醒了。看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好像一直就睡在這一樣。
我問,剛才去了哪里。
看起來迷迷糊糊的,說剛才夢里面一直在別墅里面找廁所,可能是迷迷糊糊地上了洗手間又回來睡著了,以為是在做夢吧。
可是我說,我去洗手間找過了啊?
云瀾忙說,那大概是半夢半醒地上了三樓的洗手間吧。
我當時是先下了一樓去找,沒有找到后再回到二樓,再找到三樓的。如果按照云瀾的說法,那之后就回到了臥室,的確也說得過去。
但是我總覺不對勁。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再睡著?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不過,這似乎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外面現在可是下著大雨的,要是真出去過,就算打著傘,上也肯定會淋。”
靳云然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不會是姐夫把日記當小說來寫了吧?
不過,這篇日記,警察肯定是看過的。
日記里面的容,肯定也找姐姐核實過了。姐姐肯定也告訴了警察們,那天究竟是出去做了什麼。不過,凌晨時分消失,是真的去上了廁所,還是怎樣,警察自然是無法證實的。
日記……姐姐的公公婆婆看過嗎?
按理說,他們應該會看吧?如果真的看過,以婆婆的格,肯定會問姐姐。
難道追悼會上,姐姐的婆婆看的眼神,就是這個原因嗎?
會不會對姐姐說過很多刻薄的話?
靳云然又翻到了下一篇日記。
不過,接下來的日記,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了,基本就是正常的容。
一直到了9月19日,開始出現偽造的日記。
偽造的日記,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究竟是誰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開死人的玩笑?
靳云然將那篇不該存在的9月19日的日記又看了一遍。
注意到,上面寫著的那句——
我最近總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最近”?
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姐姐帶回那個紙袋那天嗎?
但隨后,靳云然忽然又意識到,這明明是偽造的日記,怎麼還去思考起前后邏輯來了?
“我在想什麼啊……”
接著。
靳云然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有人要偽造姐夫的日記?
特意將字跡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甚至連文筆都看起來非常接近。
說實話……
如果偽造日記的是姐姐本人,反而還可以理解。在心里面還無法接姐夫的死,所以模仿姐夫的字跡續寫日記……但剛才不可能比自己更早到達書房寫出最新的一篇日記然后離開又繞到自己后。
靳云然繼續開始讀9月20日的日記。
“9月20日晴
我居然在書房里面睡了一晚上。
我和云瀾說好,完工作后就直接回臥室去的。
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在書房睡過去的,我都完全想不起來了。
昨晚,我寫完日記,就想著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那之后……我回過頭……
那之后發生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我明明沒有喝酒,可是為什麼就好像斷片了一樣?
但回想起來,昨晚,我寫完日記站起回頭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
;應該是錯覺吧。
最近我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之后,就是這一天的一些瑣事。
靳云然只覺得大腦一片混。
覺得自己不是在看日記,而是在看斯芬金的小說。容怎麼看,怎麼離奇。
警方認為,姐夫是死于過度驚嚇造的心臟麻痹。
結合日記的容,不讓人細思極恐。
偽造日記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真的想把人給嚇死嗎?
看到后來,越看越覺,日記真的很像是姐夫親手寫的。
這一詭異的覺,讓越看越覺得心驚。
全部看完后……抬頭看了看,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多了。
將日記放了床頭柜的屜里面。
“先不告訴姐姐吧……現在不能刺激了。我得找出是誰寫這日記的……”
剛準備將床頭的臺燈關掉,但手卻莫名一。
如果關掉臺燈,房間就陷一片黑暗了。
靳云然一時間有幾分猶豫。
最后,心里面嗤笑起來,難道還真覺得會有人鬼未了這種荒誕不經的事?
隨后,關掉了臺燈,立即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但是,日記的容一直在腦海中盤旋,導致只覺得千頭萬緒……
尤其是關于姐姐半夜消失的那一段。
靳云然想著想著……不知道過去多久,才終于睡。
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夢里面,夢見了去世的父母。
還有姐姐和姐夫。
在夢里面……
姐姐一個人在黑暗的別墅行走,窗外,正下著暴雨。
而正跟在姐姐的后。
姐姐要去哪里?
忽然,窗外一道雷電閃過,然后就看到,姐夫竟然就在窗外凝視著姐姐!
這讓靳云然頓時被嚇醒了。
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后……
姐姐靳云瀾的臉,就這樣正對著!
“啊!”
靳云然嚇得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后重心不穩,整個人砸到了地板上。
“云然?”
靳云瀾立即打開了臺燈,看著靳云然,說:“別怕,是我!”
“姐姐你……為什麼在這個房間?”靳云然驚恐不定地看著靳云瀾,問:“你不是和云奕在一起住嗎?”
靳云瀾則是說道:“云奕說,看出來我想和你一起睡,說他一個人睡沒關系的,讓我和你睡一晚上。我來你房間的時候,你已經睡下了。”
靳云然驚魂未定地看著姐姐,說:“姐姐……伱……嚇死我了……”
“是我不好,嚇到你了。”
靳云然看了看鐘表。
凌晨一點多了。
“那……姐姐,我們就先睡下吧。”
“嗯。”
睡到床上后,靳云然關了臺燈,看著旁的靳云瀾。剛才的噩夢,依舊歷歷在目。
“姐姐……”
“怎麼了?云然?”
靳云然咬了咬,翻了個,背對著姐姐,問道:“你之前說……你覺得姐夫好像還在你和云奕,邊?”
靳云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豈不是一個讓姐姐更傷心的問題?
“嗯……算了,姐姐,你當我沒說好了!我說錯話了……”
“云然。”靳云瀾接著說道:“是我太過思念你姐夫了。我到現在,好很難接你姐夫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靳云然抓了被子。
“本來,我們計劃著,在今年萬圣節晚上,慶祝我們認識七周年。七年……很多人都說什麼七年之,但我們結婚這些年,一直都好像是新婚燕爾一樣。”
靳云然聽得出,姐姐的聲音有了一哽咽。
“云然。我想了想……你一直留到萬圣夜那天吧。那天,你陪我們一起過吧。畢竟,這相當于西方的中元節吧。”
是了。
靳云然想到,距離萬圣夜……還有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