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去世的時候，我其實有些鉆牛角尖。現在想來，那時候我覺得心理不太平衡吧，為什麼戴臨的父母被治愈了，我爸爸卻染病去世了。”

聽羅仁說了這一切后，路裕清怎麼也沒想到這二人居然還有這段淵源。

“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說了一些傷害他的話。我當時的想法，其實有點暗，我寧可……”

羅仁沒有說下去，但路裕清很快就明白過來，他當時，寧可死的人是戴臨的父母。

大多數人即使再善良，但涉及到切利益的時候，都避免不了有暗的一面。這一點，路裕清是非常同的。

“我想，戴臨一定是個好醫生吧？”

路裕清心頭苦笑。

很顯然，這所謂“好”，不僅僅是醫，更多是醫德。只不過在444號醫院，堅持醫德二字的醫生，都活得非常辛苦。

“那你后悔過嗎？當年你放棄了讀醫科大學？”

“有時候會。”羅仁握了手上的咖啡杯：“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站在手臺前，拿著手刀，從死神手上拯救他人生命的覺。”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呢？”

“我覺得，你們很厲害。”

羅仁過去，只是將路裕清當做戴臨的一個同事而已，不算和有多悉。

但是，親自去了444號醫院后，那震撼自然就全然不一樣了。

“你們的職業可以說比染科醫生還要危險得多，每一場手，都可以說是有生命危險。”羅仁說這話的時候，倒是非常真誠：“雖然你們和普通醫生完全不一樣，但你們也是在救死扶傷。而且，你好像是在比戴臨更危險的外科科室工作吧？我覺得，你就看起來很文弱的樣子，但真的很厲害。”

饒是以路裕清的子，聽到這句話，也覺得臉頰發燙。羅仁不了解，還不知道麼，444號醫院的宗旨，和救死扶傷這四個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無關系。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我先聲明，如果你要問醫院的事，除非你為患者，否則你最好別多問的好。”

聽路裕清這麼一說，羅仁只能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那……那就算了。”

看來羅仁的問題果然和醫院有關系。

也正常，他一個普通人，突然知道世界上有444號醫院這樣的地方，想要刨問底問個究竟是很正常的。但是，作為醫生，并不能向非患者醫院。

……

走出咖啡店后，羅仁對路裕清說：“我有車，要不要送你一段？”

“不用。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路裕清說到這，忽然打量了一眼羅仁，說道：“其實，如果你穿白大褂，應該蠻帥的。”

“是嗎？”聽到這句話，羅仁竟然笑了起來。

這還是路裕清第一次看到羅仁笑。

“對了，我發現……你其實不太懂咖啡。就比如你之前和我說……”

“你管我！我就是喜歡調咖啡！”

路裕清目送羅仁上車離開后，回頭看了一眼后戴臨家的小區。

其實沒有打算對戴臨的家人不利，早就有想自己開一家咖啡店的想法，在這里選址……也就是嚇唬嚇唬戴臨而已。

“救死扶傷……”

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自己也有幾分自嘲。

而羅仁開車遠去的時候，不由地通過車子的后視鏡多打量了一番路裕清。

他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看起來很弱的子，是怎麼從那些恐怖的厲鬼手上拯救患者生命的。而戴臨……他在那家醫院里面，又是經歷著怎樣的生活？

回到家的時候，他又用電腦回復了幾封英文郵件后，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

自從進444號醫院，他就發現自己的睡眠質量不是特別好。

喝了咖啡的況下，他覺得自己可能更沒辦法輕易睡了。

;但這次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

羅仁回到家里面。

“菜我都給你做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一個子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

“你們投行也真是的，今天這個日子也加班嗎？”

羅仁苦笑：“沒辦法，我們是外資企業，很多客戶都是外國人，不過春節。”

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他出笑意，走上去抱住那子。

“辛苦你啦……”

“看，都是你吃的吧？”

“其實我想吃你……”

“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那麼不正經的？”

羅仁吻了吻那子的額頭，說：“你們的假期會不會因為突發狀況改變啊？”

“不會，我又不是急診科的，我們年初五開始上班。”

“那就好。”

“等節后我要協助科主任做一臺高難度手，”子繼續說道：“厲鬼詛咒的A—級手我以前都是學習觀的，這次終于可以親自拿起手刀了。那個患者是去年11月1日安排住院的，他是很見的被雙厲鬼詛咒，終于排期到他手了。”

“好了，先不談工作，吃飯吧……”

吃完飯，沒多久后……

羅仁抱著那子進臥室，此后的畫面進不可描述狀態……

……

當羅仁睜開雙目的時間，他驚愕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我……我怎麼？”

他立即起，看了看手機，確認了時間后，他的臉變得非常難看。

“怎麼可能？？？”

他打開手機上網，大概幾分鐘后，他終于確定……

現在是2021年11月1日凌晨4點，萬圣節。

“我……我剛才是在做夢？？？”

雖然匪夷所思，但這是唯一的解釋。

可是，剛才的夢境，實在也太真實了！

夢通常不會有條理和邏輯，醒來后就會忘記大半，所以一般人很難對別人準描述自己的夢，往往需要進行一些語言上的二次加工。

但是……

羅仁可以清晰記得夢境發生的一切。

夢境極為清晰，所有場景都是自然隨著自己的經歷轉化，完全不到是在做夢。而且，他無比真切地記得夢境里面經歷的一切。

說實話，夢真實到這個地步，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

羅仁死死抓著頭發，頭靠著墻，消化著夢的消息。

他還是沒辦法接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這也太荒誕了！

這，怎麼會都是……假的？

如果那是假的，那麼自己現在的經歷會不會也是夢？

羅仁開始擔憂起自己的神狀態來了。

他開了燈，坐了起來。

隨后，他拿起一張紙，開始梳理自己的夢境。

他清晰記得夢境的日期。

2022年2月1日。

距離現在，整整三個月后！

正好是正月初一。

當然，他所在的投行總公司在海外，并不過新年。所以即使是初一，還是得加班。

在夢里面，他完全不到過去存在三個月空白的記憶，而是很自然而然地……

不過比起這個，最重要的是，夢里面，有兩件匪夷所思的事。

夢里，是大年初一，可是，在這一日里，他的記憶里面完全沒有媽媽的存在，也沒有給遠在海外的媽媽和繼父遠程連線拜年。

還有一點……

“路裕清？？”

羅仁可以清晰記得夢里每一個細節，在夢里面，他和路裕清……

“我的天……”

羅仁完全沒有了睡意。

等到了白天，他來到單位工作，開會聽下屬匯報最近的投資項目，也有些心不在焉。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

他終于下定決心，給路裕清打了電話。

路裕清接通手機后，問道：“羅仁？什麼事？”

“你……”羅仁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路醫生……住院部那邊讓你去一下，關于那個新院的雙厲鬼詛咒的患者，住院部很久沒有接收這樣的患者了……”

11月1日……

雙厲鬼詛咒的患者！

羅仁的臉大變。

和夢里……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