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該死的?”傅鎮龍的耳朵很好,再小的聲音也聽得清,他扭頭看向病房門口。
盯了五分鐘,見沒什麼靜,便回頭繼續抱著何雪睡覺。
何雪這一覺睡了很不踏實,傅鎮龍總是,不過說好聽點是,說難聽點就是揩油,手不老實,按住傅鎮龍的左手:“阿龍別了…好好睡覺,都快三點了……”
“我想吃,就算沒有我也想。”傅鎮龍一直在何雪耳邊說,如果不是他的右手不方便,估計早就不經過同意手了。
何雪假裝聽不見。
老男人就故意親的耳朵,說渾話:“丫頭,怎麼和老公這麼生疏?我們不是結婚三年了嗎?都不給老公,真小氣。”
生完孩子,他哪次吃了……
柚柚還是吃過幾次,而宇宇自出生就喝……
何雪本來不想搭理,但因為自己實在是困,只能敷衍敷衍他,讓他老實:“知道了,過來。”
側過,和傅鎮龍面對面。
孩慢慢拉下領,手著男人的腦袋,將他擁懷里:“別,你頭上的傷還沒拆線呢。”
傅鎮龍看直了眼,趕湊了過去:“呵……好香。”
“嘶……”何雪忍痛一聲。
傅鎮龍失憶后就像頭百年沒吃過飯的狼,什麼都要嘗嘗,還要吃最好的。
“睡覺吧阿龍。”何雪很害怕到他頭上的傷。
“睡,馬上睡……”
說著馬上就睡,卻還是磨嘰到了七點多。
早上何雪被敲門聲吵醒,了眼睛,頭發糟糟的看向門口。
門外的醫生敲門,詢問道:“傅太太,您現在方便嗎?傅先生該輸了。”
“方…方便,等一下。”何雪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傅鎮龍,手托著傅鎮龍的腦袋,將他挪回枕頭上:“真是…睡著了還不松口,好像誰會和你搶一樣。”
真護食。
“嗯…你干什麼去?”傅鎮龍睜開一只眼,語調疲倦的問道。
“你也醒醒,該輸了。”何雪將領整理了整理,看到傅鎮龍角的水漬,趕拿紙巾給他了。
何雪穿上鞋子去開門,醫生進來給傅鎮龍輸,還是輸的左手。
傅鎮龍有些不爽,他問道:“得輸到幾點?”
醫生看了看表回道:“加上那一瓶藥,怎麼也要到九點左右。”
“……”傅鎮龍皺眉不想回話。
醫生離開后,不出所料就是傅九龍過來送早飯。
這兩人見面后,就像是狗見到貓,誰看誰都不順眼。
都在暗暗較勁。
何雪躲到一邊,不想招惹到他們。
傅九龍將兩個飯盒放在桌上,笑著說:“哥,這是我們給您和大嫂買的飯。”
傅鎮龍皺眉:“下毒了吧。”
“您這話說的,我是您親弟弟怎麼會下毒呢,更何況這飯我嫂嫂也得吃。”說著,他扭頭看向何雪。
傅鎮龍諷笑幾聲:“的確,如果這只是給我一個人吃的,估計就下毒了。”
;說的話很刺耳。
傅九龍也不當回事,他的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金表,就出去了。
何雪過去將其中一份打開,拿著筷子,親手喂傅鎮龍:“別總是生氣了,快吃飯。”
傅鎮龍瞪了一眼,又低眸看了看飯盒里的菜:“我想吃你吃過的。”
連失憶了都好這口。
何雪本來就不喜歡吃飯時接吻,更何況是這種要對喂他吃飯,便說謊道:“我冒了,等我冒好了再喂你,不然會把你傳染到的。”
“我不介意。”傅鎮龍說道。
“…你頭上有傷,如果再冒,傷口發炎了,你又要延遲出院了。”何雪盡量哄著他:“你不是很想回家看看柚柚和宇宇嗎,所以要快點好。”
現在傅鎮龍的脾氣很差,如果把他惹怒了,估計他真的不會在意何雪此時懷孕的,可能會直接打人。
傅鎮龍聽后,雖然不樂意但也不好說什麼,他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勾:“丫頭把鞋了,然后踩在我的飯里,我要吃你踩過飯。”
“這總應該行吧。”
此話一出,何雪手里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一臉的嫌棄:“別這麼多花招了,快吃飯。”
“不吃,二選一,你選一個。”傅鎮龍別過臉,故作生氣。
何雪只能一臉窘迫和無奈,不想搭理老男人了,便打開了自己的飯盒,自顧自的吃飯,看他的時候吃不吃。
“丫頭,老公好,丫頭你就這麼無,不就是踩一下的事,你就這麼著老公,壞丫頭。”傅鎮龍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說著,還一直輸的左手。
本不害怕跑針。
“老婆,既然你不踩,我可就去你懷里吃飯了。”說著,他就要把左手背上的針取下來。
何雪握住他的右手:“好了…我照做還不行嗎……”
拿過傅鎮龍的飯盒,隨后鞋上床,慢慢踩在了上面:“額…好了。”
“過來,老公先把你腳上的吃掉。”傅鎮龍咽著口水說道。
他一手攥著何雪的腳腕,將上面飯粒和菜全部吃掉。
“滿意了吧,你好好吃飯吧。”何雪推開他。
這次傅鎮龍也不需要人喂了,自己右手拿著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甚至因為吃的太快被嗆到了。
真是比以前還要……
何雪吃完飯,就出去借手機給管家打電話,問一下柚柚和宇宇的況:“喂?阿姨,柚柚和宇宇起床了嗎?”
【回太太的話,小姐和爺都起床了,剛吃完飯,現在在客廳玩積木呢。】
“那就好,柚柚還低燒嗎?”
【已經完全退燒了,大夫說再喝兩天口服就好了。】
“嗯,辛苦了,我先掛了。”
【好的太太。】
何雪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了護士:“謝謝。”
這里也有些人聽得懂中文,護士笑著點點頭:“不客氣。”
“何雪!賀悠悠!回來!”病房那又傳來傅鎮龍的怒喊聲。
他真是一刻也離不開何雪。
路過的人都被他的大嗓門嚇到了。
何雪又趕小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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