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最開始的不快,這頓飯還是非常愉快的。
有那麼幾個瞬間,周稚京都覺得眼前的陳大爺了陳啟民,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飯。
陳大爺一高興,一不小心又貪杯。結束的時候,人又有點醉醺醺的。
他拉著陳宗辭,讓他多住幾天。
期間,趁著腦子還清醒的時候,又給陳麗華他們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余達的況。
索只是外傷,理完就可以回家。
陳大爺把這事兒轉達給了陳宗辭,陳宗辭只應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
他們原本計劃下午回榕城,但因為陳宗辭喝了酒,也就只好推遲一天。
陳鋒設了三天的流水席,場上的戲臺子下午兩點繼續開場,村民們早早就找了好位置等著好戲開場。
陳大爺喝了酒,本來想去睡一會,村里的人跑來熱熱鬧鬧的拉著他一起去看戲。
陳鋒拉住了昨晚送他爸回來的老叔,囑咐了兩句。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他再喝酒了。”
陳大爺儼然了這兩天村里的明星人,大家都圍著他,夸贊他兒子,又夸贊他的兒媳婦,還有他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這應該是他人生最風的時候。
看到陳大爺高興,陳鋒心里也高興,至于其他事,就由他自己來承擔就好了。
陳鋒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們父子,其實跟陳啟民和陳最一樣,父子倆相依為命。
陳大爺也是為了陳鋒,就沒有再娶,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年輕時候多糙的一個漢子,生生學會了燒飯,服。也幸虧,陳鋒是個兒子,要是個兒,可是不好養。
男人對于都是斂的,做得多,說的。陳大爺也沒什麼文化,但他明白學習的重要,對陳鋒的教育,就一個概念,棒底下出孝子。
相比較,陳啟民就溫多了,只要不是原則的問題,他一般都不會打孩子。
記得他們八九歲的時候,那會過年,陳啟民會帶著陳最回村里過。
這個時段,村里的小孩也很多,在外打工的夫妻都帶著孩子回家過年。
一到過年,村里也就熱鬧起來。
像老房子那邊的結構,一個天井,能住上好幾戶。就更是熱鬧,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紅燈籠,也有對聯的。
白天,大人們忙著大掃除,準備除夕的年夜飯。
小孩子就群結隊的跑出去玩。
年紀都差不多的孩子,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陳鋒小時候皮的很,那次跟陳最一起干了壞事,捉弄人。
把一個小孩帶去了村里廢棄掉的廟里,然后把一個人丟在了那邊。之后,兩人就跟其他小男孩玩去了,直接把小孩給拋在了腦后。
一直到晚上吃飯,小孩還沒回家,小孩的家人就開始找人。
問了隔壁家的孩子,知道小孩當時跟陳鋒跟陳最一起的,他們就立刻跑到兩人家里詢問。
陳鋒和陳最一下就慌了。
索,小孩一直待在廟里,哪里也沒去。就是被嚇著了,連著發了兩天燒,后來還找了村里的神婆弄了一下才好起來。
因為這事兒,陳最被打了一頓,那是陳啟民第一次打他,專門找了藤條,把他的屁打開了花。
那是陳最就被打的最慘的一次,晚上睡覺,都得趴著。
不過陳鋒比他更慘,挨完打不說,還跪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被帶去小孩家里跟人道歉,又是送送鴨,送補品什麼的。
他們態度好,小孩的家人也就勉勉強強原諒他們了。
陳宗辭猶記得,那一年是他過的最慘的一年,幾乎整個假期,都籠罩在難過中。
陳啟民后來還給他講道理,讓他牢牢記住,這種行為有多不可取。
就算他年紀小,也不能做這種事,也是犯法,是要被警察抓去的。
;陳宗辭:“現在怎麼樣?”
陳鋒說:“聽說好像是當了兒科醫生,那之后都不再理我們了,以前上學到,都當沒看到的。這事兒,估計給造了很深的心理影。”
陳宗辭:“不原諒也很正常。當時那個破廟,我看了都害怕,更何況是一個小孩。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后悔那樣做。”
兩人坐在院子里,曬著太聊天,周稚京還在午睡。
陳鋒:“一會等陳只醒了,一起去抓魚?就老地方,還記得不?”
“有點印象。還在嗎?”
“當然。”
周稚京一覺睡到了三點,睡的太多,反而有點頭疼。
洗了把臉下樓,陳宗辭正打算上來。
陳鋒已經準備好了抓魚的工,聽到靜,就扭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這里兩人又膩歪在了一起,他嘖嘖了兩聲,說:“不知道還以為昨天結婚的是你們,我老婆不在,你倆稍微克制一下,別一個勁在我面前膩膩歪歪的。”
周稚京仍掛在陳宗辭的上,朝著陳鋒看過去,看了看他腳邊的兩只鐵桶,問:“這是什麼?你們要做什麼去?”
陳宗辭:“準備去抓魚。”
“不是釣魚嗎?”
“不是。”
周稚京還沒從睡覺的狀態清醒過來,問:“抓魚,徒手抓魚的那種?”
一邊說,一邊還抬起自己的手,做了個抓魚的作。
木訥的表,怪可的。像一只小貓。
陳宗辭笑眼盈盈,“對。一會讓陳鋒抓給你看。”
陳鋒:“不應該是你抓給看嗎?展現一下另類技能。”
他們的‘老地方’不近,他們開車過去,山間溪流,在瀑布附近。這邊還沒有被改造過,跟以前差不多,而且這邊自然形的小路,比以前要更清晰。
這里自然形的瀑布,也算得上是村里的天然景。
有些登山好者,會順便過來打卡留念。
這地方環境怪好,空氣也很清新,溪流特別干凈。周稚京都想下去玩一會。
不過陳宗辭不讓,上來的時候,陳宗辭專門帶了野餐布,給找了就近一塊大石頭,讓好端端的坐在這里看著。
溪流邊上比較,陳宗辭怕不聽話,就忍不住說多了幾句。
周稚京看著他嘮叨,時不時的上手,用手指他的角。
一會左邊,一會右邊。
最終用兩只手,兩邊一起。
陳宗辭終于說不下去,看向,也沒拿開的手。
周稚京也對著他咧笑,說:“我又不是小孩。”
陳鋒在旁邊,已經卷起了腳,“就是。陳只快三十了吧,我剛聽著還以為你在跟三歲的兒說話呢。”
絡起來之后,陳鋒講話就沒有那麼拘著。
陳宗辭倒也不客氣,說:“你倒是想跟我一樣,可惜老婆不配合。”
陳鋒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來來來,咱們比比看,今天誰能抓到更多的魚。”
陳宗辭:“行啊。那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陳鋒:“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男人有時候就稚,一開始陳宗辭到沒怎麼當真,魚都在水深一點的地方。
陳鋒最先抓到,周稚京看到他抓起來的時候,還真是驚的出了聲,里的話梅都直接吐了出來,“真的假的!這也行!也太厲害了吧。”
陳鋒沖著兩手空空的陳宗辭做出炫耀的姿勢。
陳宗辭面上不顯,心里卻開始暗自較勁起來。
尤其是聽到周稚京說了句‘厲害’,他可聽不得說別人厲害。
陳宗辭笑了笑,風輕云淡的說:“這不是才開始嗎?”
照著桌面,波粼粼。
兩個男人站在水里抓魚,沒一會就了半。
周稚京不由的瞇起眼睛,抓魚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好看就好看在抓魚的那個人。
顯現的材,專注的神,猛然出手時的力量。
景,周稚京這胎教是真當好啊。
哦,手邊還有食。
陳鋒也還算是個比較細心的,出來的時候,給周稚京裝了好些糕點。
很大一個飯盒子,各種糕點果品都弄了一些。
反正周稚京看也看爽了,吃了也吃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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