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從城出發圍攻北境。
宋瑤枝留在城,三日后便聽到首戰大捷的消息。
宋瑤枝心道果然。
這場戰爭對岑來說應是輕松拿下,在整個劇里激不起半點漣漪。
近來便在城修建房屋,研究種田。
順便還說了收購農產品之事。
且還給寫了份字據,等到明年這個時間,定會派人來城收購。
近日日頭漸好,仿佛拂散了近些時日因戰火而凝聚在心頭的霾。
可沒過幾日,北境突然傳來了信。
陛下重傷,生死未卜。
這封信是送到宋瑤枝手里的。
宋瑤枝當時看了信,眼睫輕了一下。
先道:“此事絕對不能傳出去,要是讓我知道誰將這件事傳出去,我便砍了誰的腦袋!”
送信的暗衛出聲應是。
宋瑤枝將信收起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冷聲問,“這封信是陛下說要你送過來的嗎?”
暗衛道:“不是。是睿王殿下下的令,陛下現在重傷昏迷,無法下旨。”
宋瑤枝微抬著眼朝暗衛看去,“睿王?”
“是。”
宋瑤枝道:“此地離陛下所在有多遠?若帶上我,要走幾日?”
暗衛道:“若帶上姑娘前去軍營,要行半日路程。”
宋瑤枝微微頷首。
“那姑娘,屬下先行告退。”暗衛俯道。
宋瑤枝點頭。
暗衛退下。
宋瑤枝的目一直放在那封信上,看著生死未卜這四個字發著呆。
并不能確定這封信的真偽。
如今兵荒馬,戰火紛飛,若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騙前去軍營,在路上對下手,拿威脅岑,那才真是將岑置險境。
可若這封信是真的呢?
岑當真重傷了怎麼辦?
宋瑤枝抬手著自己的眉心。
沒過一會兒,走到窗邊了幾聲高大人。
高玄很快從夜之中出現。
“屬下見過姑娘。”高玄頷首朝宋瑤枝行禮。
;宋瑤枝揮揮手免了他的禮,將窗戶閉,讓高玄跟著自己過來,將那封信遞給高玄。
“高大人,你看看,這是方才睿王派暗衛送來的信。”
高玄掃過上面的字,瞬間蹙眉心。
“姑娘想去軍營找陛下嗎?屬下并不建議姑娘前去。”高玄道,他猶豫片刻,直截了當開口,“宋姑娘不會武,無法自保,亦不懂醫,去了也做不了任何事。”
宋瑤枝道,“謝謝高大人提醒了我,原來我這麼沒用。”
高玄以為生氣了,整個人變得局促不安,他忐忑地解釋道,“屬下的意思是說,姑娘不善于此,但姑娘也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姑娘聰慧機敏,遇事不急不躁,能大事。”
宋瑤枝擺擺手,“你夸的這些我心里都有數。”
的優點多得數不過來,倒也不會因為不會武跟不會醫就自慚形穢什麼的。
宋瑤枝道,“高大人,你派兩個暗衛連夜趕到營地幫我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陛下是不是當真重傷昏迷。”
“是。”高玄道,“但倘若是真的,屬下也不建議姑娘前去軍營找陛下。”
從任何角度來講,此時前去軍營只能是添。
宋瑤枝道:“我明白。”
高玄見神如常,并不像丟失理智的樣子,他才暗自松了口氣。
他現在的首要職責就是保平安。
……
暗衛獨自一人前去軍營打探消息也不過就是一晚的事。
隔日上午,宋瑤枝就收到了確切的消息。
岑重傷是真,如今昏迷不醒也是真!
宋瑤枝一張臉驀然褪去全部。
“姑娘,陛下邊有軍醫,定會平安無恙。”高玄出聲道。
宋瑤枝抿著點頭,問,“如今軍中況如何?”
暗衛道,“軍中大權現在正由睿王殿下掌控。”
宋瑤枝沉默片刻,屏退了暗衛,只留下了高玄。
同高玄道,“高大人,此事瞞不住。軍中,包括城,很快就會了。”
陛下重傷,到時候定然人心惶惶。
高玄看向宋瑤枝問,“宋姑娘想做什麼?”
宋瑤枝道,“我得去一趟。”
高玄沉默片刻,出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