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南想要的人本不是他，只是因為他長著一張跟岑相似的臉，所以江向南才將他留在邊。

江向南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不過就是著他這張臉在看別人。

“江向南，我說對了。”岑燁出聲開口。

江向南眼瞳抖，不敢跟岑燁對視。

岑燁雙拳攥，這麼多年，他始終堅定如一地陪在江向南邊。

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他喜歡也欣賞。

他認為他們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也是并肩作戰的人。

可原來這些都只是他的自以為。

在江向南眼中，他只是一個岑的替。

岑燁張了張，嗓音卻嘶啞，他用盡了力氣下心中翻涌的緒，他出聲開口，“江向南，這麼多年，你就這麼看我的嗎？騙我很好玩嗎？”

江向南不敢直視岑燁的眼睛。

想辯解，卻又無話可說。

做了這世上最討厭的人，設地地想一想，若是岑燁是，他將當某人的替，會如何？

會恨不得將岑燁關起來，一輩子懲罰他，讓他生不如死。

現在岑燁不過就是這麼輕飄飄地質問一句，他已經是非常好脾氣了。

過了好久江向南才道：“岑燁，對不起。若你實在恨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還能做什麼，我會求一求岑，讓你來殺死我。”

“你知道我見不得你傷，苦。”岑燁疲憊地垂下眉眼。

他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在發現江向南心有所屬的是岑，而他只是一個替之后，他除了憤怒，只剩下痛苦跟疲憊。

沒有仇恨。

興許是這些年他對好已經了習慣。

所以到了最后一刻，他連恨都做不到。

岑燁道：“我走了。”

他轉就往外走。

“岑燁！”江向南猛地住他。

岑燁腳下一頓，他朝看去，疲憊的雙眸似是在問還有什麼事。

江向南看著他要離開的決絕姿態，心底涌出了無限的恐慌。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早知道自己死期將至，現在無論岑燁怎麼對，對于這個只有幾日好活的人來說，都算不上什麼事了。

可這一刻就是想留住岑燁，想跟岑燁說點什麼。

可說什麼呢。

在岑燁等了半晌沒等到江向南開口，決定要離開之時。

江向南終于猛地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什麼。

想挽留。

想將岑燁留在邊。

想將這唯一一個著，對好的人留在邊。

“岑燁！”江向南急切地住他，“岑燁，你，你不要走。你不要……不要恨我……”

岑燁腳下頓住。

他轉看向江向南，靜靜地說：“向南，我沒有恨你。即便你不堅定，但你的思想，依舊讓我欣賞，讓我欽佩。你跟……宋瑤枝一樣，是這世上很難能可貴的人。”

江向南猛然僵住。

沒想到岑燁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岑燁又道：“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多勸勸你，早一點發現你的仇恨，你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