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程早就關注過了
此時,自家老板問起,才解釋:“太太們樂隊今日發新曲,上熱搜了。”
原來是這事。
孟鶴行下意識去拿手機,下一秒又頓住,衝著前麵道:“手機。”
許程跟了他這麽多年,左膀右臂般的存在,怎麽會不知道孟鶴行的心思,立刻打開微博界麵,將手機往後遞。
正如許程剛解釋的那般,長野樂隊的詞條再次登上頂峰,廣場上幾乎全是討論這個話題的。
更要命的是,之前樂隊演出的視頻也被搜刮出來,樂隊員的照片在網上流傳甚廣,甚至有不人悄悄組建了CP超話。
孟鶴行點開新曲視頻,這是一則簡短的MV,整基調比較平緩,氛圍黯淡,音略帶嘶啞,淡淡的悲傷,直到中間高部分,才激起來,整個節奏都變得不一樣。
他聽完整首,退出視頻時,正好回播,封麵上寫著歌曲的名字——天亮前你會歸來。
孟鶴行將手機還給許程,對方一邊注意前麵的路況,一邊悄然從後視鏡裏打量自家老板的臉。
表淡然,眉眼冷靜。
表麵看緒並未有太大的波。
不過,這也不能代表什麽,他悻悻回眸。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為人世溫和守禮,進退有度,平日裏總是一副清冷疏離的模樣,待人接卻是滴水不,鮮見他緒波。
許程跟他好幾年,也沒見孟鶴行過幾次火。
不過,這樣的人心思卻是最難猜的。
就像現在,許程也看不孟鶴行是個什麽意思,對方看完微博,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眸沉沉,半張側臉廓分明,浮的影落下,勾勒深邃弧度。
好半晌,車廂才又響起電話鈴聲。
是方才信號中斷的聞京銘。
孟鶴行沒吱聲,那邊倒是先嚷嚷起來:“老孟,你看見微博熱搜沒?”
“嗯。”
“那就好,還以為你個大忙人不知道呢,我告訴你啊,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關注的一切態,及時送上……”
孟鶴行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掛斷。
抬眼瞥了一下前方,後視鏡中,許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角被捉住,而後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避開孟鶴行涼薄的眼神。
忍不住替自己了一把汗,幹嘛這麽八卦!
聞京銘半天不著頭腦,以為信號又斷了,舉著手機在連廊上走了幾步,覺察出不對勁來。
這明明是孟鶴行那邊掛斷的。
他輕嗤一聲,將手機揣回兜裏,往包廂走去。邊走邊想,不聽兄弟言,讓孟鶴行吃虧去吧。
剛過拐角,不知從哪竄出來個龐大的影,連哭帶求地差點沒跪在他眼前,給聞京銘嚇了一大跳。
仔細一看,他來了興致。
“這不是黃老板嗎?怎麽給我行這麽大的禮?不敢當啊不敢當。”
聞京銘臉帶譏諷,無聲往旁邊挪了半步,避開對方要來抓他腳的手:“幹什麽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幾個安保聽見聲音上來,朝著這個方向。
男人慌不擇路地爬起來,臉慘白,赫然是黃華林,他雙手合十,叉握拳,衝聞京銘道:“聞,我求求您,您和孟總說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和他說一聲,讓他饒了我吧。”
安保已經趕上來,捉著黃華林的肩膀,就要將人往外拖,聞京銘抬手,人暫時沒,他一臉玩味:“老孟的事,我可管不著。”
目送一群人離去,聞京銘手撣了撣襯衫,將褶皺都撐開,眼神晦不明,推開包廂的門。
幾雙眼睛都看過來。
他雙手一攤,語氣調笑:“別看了,是我,不是。”
“去你的。”
一個煙盒砸過來,撞到他上,又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是圈子裏有生意往來的人,大家父輩都認識,自然絡,語氣也稔。
聞京銘那雙桃花眼自帶風,也不惱,慢悠悠撿起煙盒往桌上一甩,然後落座,角莫名帶著笑:“難道不是?”
“是個屁。”剛才那人出聲,“咱談的可是正事。”
包廂裏一陣哄笑,更有甚者,科打諢問那人什麽才不是正事。
聞京銘看著幾人鬧,背往後靠,胳膊抵著桌沿,偏著頭跟旁邊人說話:“老司,怎麽著,為妹妹揮灑千金的滋味如何?”
司北泊在桌下踹他一腳,眼皮子微掀:“有病?”
“嘖,讓做還不讓說了。”聞京銘打趣,“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兩熱搜是你買的?藏著掖著做什麽?”
“你懂什麽,話太多了,聽著煩。”
聞京銘:“……”
長了眼了,的這都什麽朋友。
——
新曲發行首日,前景竟然出乎尋常的樂觀。
倒是讓樂隊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等到下午兩點,各大音樂平臺已經收錄新歌,司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第一天,反響還不錯,平日裏汪奪沒嘔心瀝,今天也格外高興,總之,熱搜持續登頂好幾個小時,中間跌下後又很快重回頂峰。
不論是誰在背後使力,用的是他們樂隊,明顯增加了曝度,沉默已久的霾終於迎來屬於長野的第一道曙。
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他就大手一揮,商量著夜晚去慶祝一下,這段時間確實夠抑,難得的好消息,總得給點力。
池川和衛向風到底藏不住事,臉顯而易見地變好,一口一個汪哥得親切,汪奪都氣笑了,這幾個崽子,平日裏沒惹事,到吃飯了就知道老實了。
他的目落在司上,對方神淡淡,不寵不驚地繼續撥弄話筒,心裏歎一聲,這姑娘倒是淡定。
印象中,就沒有急過眼的時候。
還沒回想完,就被人從背後勾著脖子,丁暮一臉笑:“汪哥,我這架子鼓使了多久了,你看看,要不然換個新的?”
汪奪笑著搖頭:“你當我搖錢樹啊,老子天天請你們幾個小崽子吃飯還不夠,一個個的要求還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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