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摁播放鍵,自跳下一段。
這則更短,但是涉及的容更多,兩人談時提到了一次關國偉的名字。
“這足以當作證據嗎?”司問他。
“可以是可以,但暫時不適合輕舉妄。”孟鶴行沉聲道,“要讓他們不能翻才行,不能留掙紮餘地。”
“這錄音夏長延已經聽過了,他跟我是一個意思。”
司指尖蜷了蜷,掌心在厚實的桌麵上,視線匯聚在皮紋路上。
如果能爭取到老太太提供的消息就好了,想,這樣事就簡單多了。
司了眉心,和孟鶴行商討了一番,回了房間。
音樂節是在臨市舉行。
為期三天,這次聚在一起的樂隊眾多,司見了之前匯演時遇見的人,除了張蘊免和段項際,另一撥並不想看見的人在位列其中。
譚希的臉比還臭,裏嘟嘟囔囔:“怎麽哪都有他們啊,真服了,魂不散。”
司正在整理東西,順著的視線看過去,穿著短的周玄瑩和葉清川站在一起,臉上掛著一副僵的笑,視線正往這邊瞥,似乎也在暗暗窺探。
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目,接上譚希的話:“你別看不就行了。”
“那怎麽行,我不得死死盯著,不然姓周的這人還不知道玩什麽心眼子。”譚希擰眉,“葉之嶺還說結束的時候來接我呢,我可不想讓他看見這兩個糟心的人。”
憤憤不平,越想越覺得氣,轉頭便要給葉之嶺打電話讓他別來了,但又舍不得他來接自己這次秀恩的機會,猶豫半天,眨著眼睛看向司。
明晃晃的意圖。
司也上道,看穿的心思,來了一句:“你就讓他來,正好在周玄瑩麵前秀秀,讓眼饞卻吃不到,殺人誅心。”
“你真懂我。”譚希摟著親臉,“子,我太你了,你跟我一樣壞,不對,你比我還差點。”
“……”
得寸進尺,司嗤笑一聲,便懶得理。
長野提前準備好了要演出的歌曲,在即興表演時穩妥完任務,收獲了一波新。
陳房霖安排他們參加這次活,一是為了刷臉,讓長野的知名度提升,二是樂隊之間相互流,多觀其他樂隊的特,與不同的人接,往往能迸發不一樣的靈。
樂隊的人倒是也沒閑著,丁暮等人和張蘊免他們玩得好,一見麵就聚在一起,汪奪也是個自來,誰都能攀談一兩句,至於譚希,大部分力都用來演出了,剩下的部分一個勁兒地盯著周玄瑩去了。
隊裏隻剩下司和商餘行,坐在一小圈領域裏,誰也沒說話。
從上次在工作室談之後,司一如既往言行自然,反倒是商餘行有點別扭,似乎刻意避開,除了必要的流,也沒像往日那般相,減了與的互。
司察覺到這些細微的變化,鑒於妨礙不到正事,也就沒說什麽,組建這個樂隊時,就與商餘行說明白了,現在希他能早點想開,擺不自在的心思。
所以,故意留給他空間,除了公事,幾乎不找他。
長野演奏的歌都總結在一張新專輯裏,裏麵包含了十幾首不同風格的樂曲,有前不久才發行的【浮空】,也有司大學時期作的【冷雨】。
但是因為時間有限,他們隻演唱了其中一部分,以【浮空】為首,剩下的歌迷可以自行在網絡上聽。
回程是在第三日下午。
葉之嶺果然來了,譚希故意當著眾人的麵撲進他懷裏,衝站在不遠的周玄瑩和葉清川挑了下眉,頗有些惡心他們的分在。
果不其然,周玄瑩原本偽裝極好的表,在看見葉之嶺的手自然而然地摟上譚希的腰時出了破綻,閃過一厭惡。
司將一切收眼底,適時提醒譚希:“差不多得了,惹了,糟心的還是你。”
“行吧,我這次就大發善心,不繼續肺管子了。”譚希踮腳在自家男朋友臉上親了一口,眉飛舞地拽著人走,一臉高興樣。
回程的路上,譚希上了葉之嶺的車。
司跟樂隊車,坐在汪奪邊,聽著他念叨接下來的行程。
本城匯演,廣告拍攝,新歌見麵會……
安排的比之前促多了。
司一個個聽過來,眉頭略微皺了皺,有些詫異,問:“這都是高標準,不是我妄自菲薄,長野幾乎沒有這樣的資源,陳房霖為何下這麽大的本錢?”
自然知道商人無利不起早,長野是有前途,但是一上來就給他們灑金子,還是令人意外,以前在嘉星,活不說,安排的行程還都是沒什麽知名度的。
這對比,一下子拉開了差距。
“你還擔心起來了。”汪奪笑,“也不看陳房霖是什麽人,這些資源在他手裏算不上多好,給咱咱就接著,咱長野又不是沒這個實力。”
汪奪毫沒當回事,見怪不怪,還轉來勸。
也沒再說什麽。
抵達冬城,樂隊本打算去聚餐,但司被一通電話走了。
是出租車公司之前與接過那位工作人員打來的,請來一趟。
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司沒猶豫,直奔那去。
工作人員是一位和關國偉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據他說,他與關國偉生前關係不錯,關父老實本分,不像其他耍的司機,報銷時總是故意讓修車店多報錢數。
他和關父都是底層爬上來的辛苦工,自然有一兩分惺惺相惜的分在,對關父的死亡是蓄意謀害這個真相,一時間難以接。
但緩過勁兒來之後,便盡微薄之力來查找線索,剛得到這個消息,立馬聯係了司和夏長延。
此時,三人正在狹小的辦公室,看著工作人員翻出來的一則購買記錄,他指著易訂單說:“這種線是止使用的,尤其是修車鋪,三申五令不許用,這個購買記錄是從修車鋪工作人員的訂單記錄裏找到的,跟老關那車的況一致,表麵看不出,但多用幾次,這線就會斷在裏麵,導致方向盤失靈。”
“買這款線的人是?”司思路清晰,明知道答案,卻還想再確認一遍。
夏長延靠在桌邊,冷聲道:“林明森的手下,就山那個。”
“長延哥。”司神嚴肅起來,盯著他,言又止,眼裏的緒顯而易見。
“放心。”夏長延知道在想什麽,眼神一凜,“他跑不掉。”
當晚,林明森在一家酒吧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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