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麵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大師兄的麵子就是我的麵子,說大師兄是頭烏,我還想問怎麽被大師兄打斷肋骨的事呢,不過,大師兄還沒趕到,我怕刺激到,到時起手來我們不是對手。
趙靈兒好像沒話說了,冷笑一下就無神的看向了一邊,接下來的客廳裏再次陷安靜,又是各自冷眼坐著。
大概兩分鍾過去了,趙靈兒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臉一變就回頭向我瞪來:“你剛才喊我什麽?”
那雙眸子略帶憔悴,從出現就那樣了,但此時盯著我的眼神,似乎卻帶著無盡的恨意。
我無奈一笑,選擇沉默,喊嫂子也不是因為怕,我是覺得,這個人骨子裏還是有幾分良知的。生客棧之後,不是為了能跟大師兄在一起,洗心革麵了嗎,由此可見,隻有大師兄才能改變,這聲嫂子是我試圖喚醒心深的善良。
說起這個話題,其實我特別恨陳小雪,明明我們已經了一夥仇敵,明明我可以很正常的跟白詩涵相,哪怕不能天天在一起,去趙靈兒的地盤看,沒什麽問題吧?
好不容易和趙靈兒化幹戈為玉帛,大師兄也終於不再與為敵,這是多好的事,偏偏陳小雪要跳出來鬧出這麽大的事,造今天這種無法收場的局麵!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給自己的人生定下了規劃,命運的轉折是茅山經給的,我的人生目標則是除魔衛道報答祖師爺,當時我就在心裏列了一個名單,把當今已知的邪惡勢力全記了進去,青眼狐妖所在的邪真教,趙靈兒這山靈仙,東北狐家。
我隻想滅了這三勢力之後,帶著白詩涵和狐傾傾找個地方躲起來,平凡的過日子,那時候趙靈兒跟我們和解,沒人知道我心裏有多開心,跟我們和解不僅隻是了一敵對勢力,關鍵時候甚至能幫我們,為我們的盟友。
很早就想罵陳小雪了,可是師父卻跟是一個立場,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很無奈。
見我不吭聲,趙靈兒也沒再跟我較勁,繼續瞥著一邊,那眼神裏裝滿了恨意和沉思。
我看這僵的局麵實在沒法改變,起準備離開客廳,順手對白詩涵招招手,不是有話對說,單純不想讓跟趙靈兒站在一起。
白詩涵看到我的手勢後,臉上有幾分為難,不過還是毫不猶豫的著手,低著頭朝我走來。
可沒走兩步,旁邊的寡婦就出那僅存的一隻手拉住了:“師妹,想去哪兒?”
白詩涵無奈的看向我,那小臉上憂慮的表就跟要哭似的。我心疼不已,隻好看著寡婦冷笑了一下:“沒事,詩涵,就在那站著吧。”
說完我就走到了院子裏,心想今天一定不能出岔子,否則陳北劍的話就要應驗了,我不會讓趙靈兒帶走白詩涵的,如果以後是永遠的敵人,真不敢想象這一分開還能不能再見麵!
大師兄怎麽還沒來?
廚師們都開始上菜了,我看著院門外焦急的等候著,這時候,胡一牽著他媳婦兒走到了我背後。
“兄弟,這次難辦啊,要不服個,也好給痕哥臺階下。”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話說我你去雪域,咋不去呢,你自己不怕,那是你有種,但也不能把自己媳婦兒的安危撇一邊啊。”
閑著也是閑著,我倒是反問他:“主要是,你說的那個東方左我也不認識,我不認為他可以幫一個陌生人,難道不是?”
“我不都說了你報我名字嗎,我跟他的,雖然我也不敢保證他能幫你吧,但這世上確實隻有他可以化解這場衝突了,你哪怕就是去他的地盤裏待著,我媳婦兒家也不敢去那兒找你麻煩啊。”他白了我一眼,“唉,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還是想想怎麽辦吧。”
他話剛說完,臉上忽然就浮現出一無語的神,我以為他是覺得勸不我,在生我氣呢,下一刻他就甩了甩牽著媳婦兒的手:“我說霜霜,能不能別掐了,我說正事呢!”
他媳婦兒也是黏人的,覺這對夫妻走哪都是你牽著我我牽著你,形影不離,我甚至懷疑,他倆上廁所都不會分開。
本來他媳婦兒一聽這麽說話,丟開他雙手叉腰就要生氣,不過眼神兒看了看我,還是害一笑:“我不是在提醒你,現在說那些沒用嘛,死胡一,掐你兩下你還不樂意了……”
“哎呀,男人的事兒,孩子話,進屋找你哥去!”胡一不耐煩的對擺擺手,然後把手搭我肩膀上,讓我跟他走出院外。
他媳婦兒也調皮的,在那實在氣不過,愣是過來在他屁上狠狠踹了一腳,這才“哼”一聲進屋找哥去了。
“人就不能慣著。”胡一牛哄哄的來了一句,手卻在屁。